第二天一大早,云夭再一次被粟慕从床上拎了起来后,套了衣服,裹紧披风里,直接抱着来到大厅里和夜凌几人汇合。粟末儿同样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被夜凌背在身上。
几人坐着浅云可安排好的车子,往郊区的公路开去。
在路上的时候浅云可简单的说了一下木伽大叔之前被粟慕收拾一顿后,整个人畏畏缩缩的呆了好一阵子。
一直到浅云可接手了绝梦在云州的业务后,他知道木伽大叔的妻女都死在了那场意外中,直到如今都是一个人,加上只有他才知道去祭祀台的路,所以浅云可就擅自做主,把他安排在了不远处的加油站里工作。
就在说话间,车子就来到了一家加油站前,一抬头就看见木伽大叔杵在那里,像是已经等了好久。
木伽大叔的眼睛看见了浅云可后,眉眼立马就开了,连忙上前来,“浅总你好,我一大早就等着呢!”
浅云可扫了一眼木伽大叔,指了指副驾驶座,语气冰冷的说了句,“上车!”
木伽大叔点头,顺从的说着,“哎!”紧跟着就跳上了车。
“咱们这是回去那!”木伽大叔明知故问的说着,头也转到后面去看浅云可,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的魂一下子飞了。
“粟——”木伽大叔看到那个曾经暴打他的粟慕后,声音都变了。
浅云可以及冷眼扫过去,“看你的路。”
木伽大叔就跟受惊的动物一样连忙回头,不敢再往后看了,不过浑身就跟筛子一样抖个不停。
这次来的司机之前送过木伽大叔一次,也是浅云可为了方便再次来的时候不被木伽大叔诓了,才提了个心眼。所以这次当车子在一个树林口子前停了下来,并且示意木伽大叔下车。
木伽大叔在见到粟慕后,整个人都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双目无神,根本就没听到司机小哥的声音。
浅云可发现木伽大叔发呆,不耐烦的轻咳一下,“下车去开封印。”
这时候木伽大叔这才混混顿顿的反应过来,磨磨蹭蹭的去到不远处被几棵树遮挡的大石板下摸索着,徒手掏出一条赤色的蛇。这次他并没有用刀,而徒手撕裂着开蛇身,将血一滴滴的滴落到石板上,嘴唇轻颂着咒语。
一道萤光在树木中泛起了光芒,淡淡的笼罩开来——
木伽大叔垂下眼眸,跳上了车,轻轻的说了句,“走吧!”
司机开着车,慢慢的驶过那条蜿蜒上升的道路,一路上那道萤光一直引导着车子不断深入到山林深处。
直到一座已经废弃的村庄出现在众人面前后,司机停下车,微微的侧过头对着浅云可说着,“到了。”
浅云可点了一下头,看向粟慕,轻声说了句,“慕哥到了。”
粟慕晃了晃还在睡觉中的云夭,轻声说了句,“遥儿,我们到了。”
云夭揉了揉眼睛,抬头迷迷糊糊的说着,“这里是哪里啊!”目光落在了村落上的时候,云夭的眸底闪过一丝莫名的悸动,她感觉这里很熟悉。
一行人全部下了车后,粟末儿也是苏醒了过来,看着面前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与兴奋。不过对于这里的荒凉,还是有些不适应。
粟慕叫住粟末儿,低下身体,轻轻的问着,“末儿,你记不记得怎么去祭祀台?”
“我不太记得哦!不过我会去找找的。”粟末儿乖巧的说着,拉着云夭的手,往一个方向走去,一边偷偷的和云夭说,“妈妈,我会找到祭祀台,弄到药给你治病的。”
夜凌和粟慕在后面走着,“啧啧,你看看我干儿子多想是个小大人啊!这可是我的功劳。”
粟慕不想理会这家伙,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着,“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教坏末儿的事情视而不见。”顿了顿后有接着说,“你最好给我收好你的那些小收藏,别再给他发现。”
“那是手办好不好!你有没有看过动漫啊!这都不知道。”夜凌大叫着,想要和粟慕理论,然而粟慕已经走远了,正抱着自己儿子,楼这媳妇撒狗粮。
夜凌闭了嘴,回过头去找浅云可去了。
浅云可站在车子边,看着云夭他们去找祭祀台,自己则是掏出烟,抽了起来。一旁的木伽大叔纵然对粟慕他们的行为充满了不竭,却也是不敢有任何的质疑。
“云可你这爪子什么时候好啊!”夜凌带着一肚子的气凑了过来,很不见外的夺过浅云可的烟头,塞进嘴里。
浅云可只得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这个估计害得一个多月。”
“啧啧,不过最近怎么不见你家的小媳妇啊!”夜凌一边抽着烟,一遍半开着玩笑。
浅云可眼眸黯淡了下来,干笑着,看向木伽大叔和司机说着,“小付,你和木伽大叔去弄些吃的吧!”
司机小付点点头,带着木伽大叔离开了。
夜凌见浅云可打岔了话题,也就瘪瘪嘴,没再提什么。
两人抽了烟后,也紧跟着粟慕和云夭的脚步,朝着祭祀台附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