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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误会
    里面的粟慕似乎早已知道云夭会这么做,关了花洒,打开门,直接一览无遗的杵在了门口,慢悠悠的说着,“从里面开门除了我的手,别人都不行。”

    云夭已经欲哭无泪的转过头,不过也就几秒,连忙捂住眼睛,“你个暴露狂,怎么又不穿衣服啊!”

    “我就是出来警告你而已。”粟慕幽幽的说着,转头,关上门,继续洗澡去了。

    云夭别了别嘴,只得乖乖的爬上床去,拉过被子,直接睡觉。最近东北西走的,还真是令她疲惫不堪,所以以沾到这枕头后,就睡着了。

    粟慕洗好澡,走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小人儿自己呼呼大睡了过去。粟慕知道云夭这是累慌了,最近几年东北西走的忙碌,就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

    粟慕吹干头发后,也爬上床,抱着云夭,闭上了眼眸,其实这几年,自己何曾不是这样,只有抱着云夭的时候,自己的情绪才得以缓和,就这样,两个人相继进入了梦里。

    当云夭再次醒来了的时候,身边有着一处轻轻的塌陷,似乎刚刚有人躺过。

    外面已经天色发暗,似乎已经快到了晚上,就在收拾好自己的衣服后,末儿跑了进来,“妈妈,妈妈我好饿哦!”

    “末儿,对不起哦!刚刚妈妈睡过头了。”云夭抱起末儿,蹭了蹭末儿的脑袋,轻轻的说着。

    “妈妈,那个坏叔叔说妈妈不醒,就不能吃东西。”末儿不满的说着,还故意转过头瞪了一眼已经进来的粟慕。

    粟慕知道末儿在告状,很是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自己的手,尴尬的说着,“吃饭了。”

    云夭揉了一下末儿的头,牵着末儿的手,往外面走去。刚刚粟慕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合上门,所以云夭直接抬步离开了休息室。

    粟慕从后面追了出来,却见到末儿冲他吐了吐舌头,似乎带着几分挑衅似得。

    粟慕吐了一气,上去想要拉云夭,却被末儿的小手打了一下,“你个坏蛋,不可以欺负我妈妈。”

    云夭看了一眼粟慕,低下身子,轻缓的语气说着,“末儿,你还记得,妈咪怎么和你说的吗?”

    “不能对大人没礼貌,尤其是,尤其是——”末儿越说越没底气,“尤其是长辈,可是刚刚我看到他要拉妈咪的手,我不喜欢。”

    云夭轻轻的笑了笑,“末儿会保护妈咪,妈咪很开心,可是现在你还小,很多时候不会去区分是非,需要妈妈来帮你,知道了吗?”

    末儿听完后懵懵懂懂的点头说是,不过随即就问,“那妈妈刚刚这个坏叔叔拉你是不是不对?”

    粟慕听着这对母子有根有据的说着话,不过到后面,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敢情说半天,就是说是自己就是大坏蛋呗!

    “不是你们一家三口的,这都多久啦!还不打算吃饭呢!”夜凌这时候似乎是已经扛不住饿,从食堂直接窜了过来,叫他们再不开饭,祭祭五脏庙,自己都快休克好不好。

    “就你话多!”粟慕瞪了夜凌一眼,大步朝前走去。

    末儿一见到夜凌,又蹭了上去,要抱着才肯走。

    就这么来到了食堂,此时的食堂里早已散了,也只有粟慕那一桌坐满了人,云夭上前扫了一眼,食欲顿时没了一半。

    “妈妈,我要吃鱼。”末儿见到前面有一盘桂花鱼,立马抱着云夭的大腿,撒娇着。

    季元倩坐在对面的座位上,见到云夭发现她后,脸色很是不好。想了想,站了起来,走饿过去说道,“云夭,我知道你还在恨我,可是过去的,已经过去,我现在知道错了,希望你能够不计前嫌的接纳我。”

    云夭厌恶的扭过头,不想去看季元倩,随手牵过末儿就往外走。

    “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怎么样?”季元倩从小就没瘦过这些屈辱,见到云夭这模样后,一时忍不住喊了出来,随手拉了一把云夭。

    云夭侧身躲过,眼眸微冷的看着季元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原来季军医与人说话就是这态度,难道你的父母都没有教过你吗?”

    季元倩杵在原地,这时候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与末儿一般大的小男孩,直接冲向了云夭,一边你喊道,“你这个父爱与女,都是你欺负我妈咪的,都是你。”

    “源儿,你过来。”季元倩见云夭的脸色已经变了,生怕他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连忙拉过源儿。

    浅源嘴巴还在叫着,“你个坏女人,是来抢粟爸爸的是不是!”

    云夭眼底一抹微凉,后退一步,抱起末儿就往外跑去。原来自己不再的时候,他们已经融洽的跟一家人似得。是不是当初不是自己的出现,那个孩子估计就是他们的孩子了吧!

    末儿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就被自己的妈妈抱着跑了出来,但是他感觉得到的是自己的妈妈似乎在哭。

    “妈妈,不哭,妈妈不哭,末儿乖乖的,不乱跑了。”末儿伸出手,哄着自己的妈妈,希望妈妈不要难过了。

    云夭跑出去后,夜凌看着粟慕,扫过季元倩,不禁的摇摇头,他也知道当初的事情,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季元倩这女人,看起来人畜无害,却可以在无形中伤害别人。

    “我去追云夭。”夜凌起身走到一直默默无语的粟慕面前,轻轻的拍了一下后说着,“哥们,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云夭,就别再伤害她。我答应过珈茵要保护好云夭的,所以请别让我食言。”

    粟慕没有抬头,就一个劲的低头抽烟,似乎很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不知为何,夜凌一出门的时候大雨忽然磅礴而下,恰似云夭此时此刻的心情一般。夜凌又一次想起七年前从医院接走云夭的情景。

    他轻叹一声,大步走入了雨帘之中,直到完全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