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阿婆迟迟没有出现,这让粟以遥很是担心,顺着道的就到了主楼后,见着云阿婆一脸颓然的坐在了地上,很是担心的上前,“阿婆怎么了?”
云阿婆被这一声脆生生的声音唤回了神,撑起身体,“囡囡你怎么来这了,快回去休息吧!”
“阿婆!我不是小孩子了!”粟以遥瘪瘪嘴,怎么阿婆总拿自己当小孩子呢!
云阿婆笑了笑,在粟以遥的搀扶下,缓慢地走着,“你就算有了娃娃,也是阿婆的囡囡,小孩子!”
“是!你说的都是,咱们回去吃早餐好不好?我饿了。”粟以遥腻腻的说着。
两爷孙朝着里面走的时候,一道鬼剑横在了两人的面前,继而段恩清的身影飘然而至。
“你怎么又来了?”云阿婆连忙护住粟以遥,一边想要去衣袖里掏符箓。
“你给我让开!”段恩清眼睛没有望过去,而是死死地鼎着粟以遥。
云阿婆先发制人的丢出手里的符箓,转头喊了句,“以遥快去找粟小子!”粟以遥蒙蒙的点头,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云玉!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段恩清真是怒了,提了自己的佩剑就像前刺去。
云阿婆毕竟年纪大了,躲闪过一次后,就开始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起来。
段恩清又一次提剑刺了过去,云阿婆见躲闪不及,干脆站定,嘴角闪过一抹笑意,说不出是苦涩还是什么。
段恩清顿了手,收了剑,表情极其的漠然,“给我一个不杀这孩子的理由!”
“以遥是个好孩子!”云阿婆摇了摇头,“她打小就没过过好日子,前几年明明就要结婚了,可谁成想……”
“然后你们就逆天改命!”段恩清言语中说不出的嘲讽,“当年你可是刚正不阿的云玉,看来时间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的!”
“阿婆——”粟以遥带着粟慕赶了过来,此刻的她跑的小脸已经红扑扑,却还是最先望向云阿婆。
粟慕却在这时候顿住了身形,微微蹙起了眉头。同样表情不对的还有段恩清,他先是震惊,继而又是疑惑,不过那都是转瞬即逝的事。
不过段恩清见到粟慕后,并没有停留,直接甩袖走人了。
粟以遥全然不知怎么回事,只是楞楞的望着段恩清离开的方向,又望了望粟慕,笑嘻嘻的说:“慕慕你好厉害哦!鬼差都怕你呢!”
粟慕收敛了脸上的情绪,笑着摇摇头,“你啊!”然后去搀扶云阿婆,“走吧!再不吃早点,就该改成吃午饭了!”
云阿婆那可是老成精的人了,当然是看出飘荡在空中的那抹诡异的气氛。但面上还是保持着笑呵呵的表情就跟着回了餐厅吃饭去了。
段恩清倒不是那么镇定了,回到冥界后,他只是派人找了灵赦,当然灵赦也是在找他的。于是两人约定,在冥河见面,
段恩清在冥河来回的渡步说不出是源自于兴奋还是忐忑,直到冥河送走最后一波魂投胎转世后,他才停下脚步,驻足,又是恢复了呆望着远处的姿势。
许久又是一个鬼影浮现,待近了才发现是灵赦,穿着一身朋克风格的衣服,与四周的古典风格格格不入,犹如穿越而来似得。
“你小子没有把以遥弄过来吧!”灵赦叼着一根烟,吊儿郎当的说着。
段恩清没有看过去,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没有。”
“别告诉我你都没见到以遥吧!”灵赦似笑非笑的说着,有着一抹说不出的意味藏在里头。
段恩清继续板着死人脸,“不是!”
灵赦直接语塞了,好吧!这货就跟那冰山一个德行,他还指望他们两侃侃而谈啊!
“你特么的到底是几个意识倒是说啊!”灵赦直接爆了粗口,这模样倒是和他名义上的未婚妻有几分相似的。
忽的,段恩清腰间的那把鬼剑噌噌作响,就在灵赦后退的时候,剑就已经出了鞘,直接架在了灵赦的脖子上。
段恩清回过头,幽幽地看着他,有几分怨妇的口吻藏着,“粟以遥身边的男子就是他对嘛?”
灵赦扬起嘴角,继续保持着玩世不恭的姿态,“原来刚正不阿的阴司仅是为了私心,才卖了我这个人情的。”
“你说,还是不说!”段恩清头一偏,剑飞腾而起,悬在了半空中。
“别别!”灵赦伸手挡了挡,他算是怕了这个变态。不就是出卖情敌嘛!这种事灵赦还是很乐意做的呢!
“他就是鬼帝慕。”灵赦开了口,“当年他身负重伤后,就遁入了阳间,寄魂与一具死婴身上,而后为了粟以遥又一次封印了半个鬼帝之力……”
在冥界皆传,鬼帝慕是如何逆天厉害,也仅仅有一部分的人知道在二十几年前,鬼帝慕将要踏足鬼尊之境,却惨遭追杀,而后遁入阳间,跻身于一具死婴之躯。
之后历经千辛万苦,才得以又一次触及鬼尊的边缘,奈何的是,当时的浅云遥命垂一线,他动用禁术换回浅云遥,失去一半的能力。
冥河畔,段恩清怔怔的望着远处,直至半晌也没有说话。
“那鬼帝何时能够回来?”段恩清最终挤出了一句话。
灵赦想上前,像哥们一样拍拍他的肩膀,但看到他那身白袍子,还是作罢!
“粟以遥是他的逆鳞,你若碰了,他……会恨你的,走吧!为我庆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