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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问你个问题,你可以如实回答我吗?”欧尚卿这一刻的表情,像极了年会时看报表的样子,而她,紧张得就像坐在他底下的那些等着挨批评的员工,正等着总裁大人的制裁。

    戚沫觉得瑟瑟发抖。

    回答之前,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为举止,确认了一遍自己是否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或是惹他生气的事情。

    “什么问题?”确定自己的行为光明磊落后,她才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

    “你……”

    “戚沫,你出来一下。”门外,传来欧星辰惊恐的声音。

    戚沫和欧尚卿对视了一眼,俩人动作一致的起身,朝着门口方向跑去。

    门一开,只见小家伙蹲在门口,手指着地板上一条五公分左右长的蜈蚣:“蜈蚣!”

    “啊!”戚沫看清后,立即吓得一声尖叫,转身一跳,正好跳进了身后欧尚卿的怀里。

    欧尚卿被她撞得倒退了两步才险险立稳了脚,抱住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死的。”

    “死的?”戚沫的脸深深埋在他胸前,一眼都不敢再看。

    “是死的呀!”欧星辰笑得“咯咯”响,看到戚沫被吓到的样子,一时没忍住的笑倒在地。

    “这么胆小的吗?所以你这是怕天怕地就是不怕我,嗯?”欧尚卿瞪了欧星辰一眼,小家伙对着他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笑得这么大声了。

    “不行吗?”戚沫待心里那阵恐惧感过去了,才挣开他,却依然站得离门口远远的。

    “这东西什么时候在的?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它就已经在那里了吗?”探头看了一眼一动不动躺在木板上的蜈蚣,心有余悸。

    “应该是吧!”欧尚卿从小对这种蛇虫鼠蚁就经历得多了,自然不会有多大反应。

    特训营的生存丛林里,比这更可怕的东西都数不胜数。

    “刚才怎么没看见?”戚沫使劲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与此刻的“蜈蚣死亡案”八杆子打不到一边。

    戚沫压根没来得及从大脑过一遍,下意识的就照着真实的内心想法点头“嗯”了声。

    直到感受到四道投射在她身上的目光时,她的大脑才反应过来刚才他问的是什么,她又回答了什么。

    “欧尚卿,你有毒吧?”恼羞成怒的踹了他一脚,就不明白他是如何把蜈蚣和喜欢的话题如此自然过渡过去的。

    “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教他白白伤心又伤自尊了这么久,原来她已经喜欢上他了!

    真特么可喜可贺,普大喜奔啊!

    “戚沫,你还说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欧星辰撅了撅嘴,长长叹了口气,转身就跑了。

    “……”戚沫头疼不已的拍了拍额头,真是迟早得被这对父子给整死!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欧尚卿还在缠着她要答案。

    “滚!”戚沫说着就要去追星辰。

    “我不,不滚!戚沫,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他忙挡着她,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屋子里,顺手就关上了门。

    “你是不是傻呀欧尚卿?”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恋爱使人智力下降果然是真的!

    瞧瞧欧总现在这智商,宛如智障!

    “不傻呀!我觉得我简直不要太聪明了!我要傻的话,怎么能套出你的真情实意来?好呀戚沫,藏得挺深呀!喜欢上我了,竟然还不让我知道!

    怎么,你是打算偷偷暗恋我一辈子都不让我知道吗?你喜欢这种暗戳戳的调调?”欧尚卿将她堵在门板上,越过她的发顶,看到窗外陈婷和欧不离再贼模贼样的朝这样走来。

    “我没你那么骚里骚气的,喜欢别人就一定要闹得天下皆知。是你自己没心没肺,察觉不到,还好意思说这些有的没的。”

    戚沫用力推开他,推得他踉跄了一下,身子不稳的倾斜,然后就这么的被她推得摔倒了。

    她倒抽一口冷气,伸手去扶了他一把,被他抓住手,不禁挑眉:摔得真有型!人家摔倒都是四脚朝天或是一屁股坐地上那种,他倒好,单膝下跪,摔成了求婚姿势。

    “你……还好吧?”膝盖骨没碎吧?

    “不怎么好,得让你给我上个药。”他从口袋里摸出刚才那个红色皮质面的小盒子,就这么单膝跪地的抬头仰视着她,打开了盒子。

    如她先前预料的一般无二,里面果真是一枚戒指。

    与之前他们去珠宝店买的“定情信物”不同,这是一枚正正规规的婚戒。

    戚沫皱了下眉,站着一动不动的看着那枚戒指。

    “戚沫,嫁给我。”他没有问她“好不好”,只是真切的在要求她。

    曾以为,他这辈子不会向一个女孩子求婚,毕竟婚姻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履行的义务。

    求不求婚,没有实质性的意义。

    可是结婚的对象是戚沫,他突然就觉得没有这个求婚的过程,人生都是不完整的。

    第414章 大结局 喜提老婆一名

    明明已经知道这盒子里十有八九是个戒指,可当他单膝落地跪在她面前,举着这个戒指向她求婚时,这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是不能用“意料之中”这四个字来形容的。

    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不止,像要从胸腔里破壁而出般。

    他的目光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热,烧得她脸红,有那么一会儿都不敢与他对视。

    “戚沫,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知道的。我向你保证,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嫁给我,你不会后悔的!”欧尚卿拉着她的手,真诚又深情的望着她,等着她点头。

    “……”戚沫咬着唇,求婚有万万千千种华丽的辞藻,而他,却用这么朴实无华的承诺在向她表述他的真心。

    其实她并不相信什么承诺,也不想听那些山盟海誓,对于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她是理智的。

    说再多的话,都比不过两个人在一起时彼此之间碰撞出来的那火花,那种心灵相通的感觉。

    欧尚卿对她的好,她铭感五内。

    而她对欧尚卿的心意,不是嘴巴上说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就能表达的。

    这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与他厮守一辈子的信念。

    只想要他,只能是他,除了他,谁都不可以的那种坚定不移的信念。

    或许十年、二十年或是五十年以后,两个人没那么相爱了,也或许两个人厌倦了彼此,可曾经深深爱过的情谊,却也是抹不掉的真实存在。

    她记得她曾经跟欧尚卿说过,她不需要他向她求婚。

    她答应过跟他结婚,就会跟他结婚,求不求婚,并不会影响什么。

    可是他还是做了,说真的,这会儿她的心情是激动的,澎湃的,无法抑制的喜悦就算咬住了嘴唇,也从眼睛里流露,从红透的脸颊中泄露。

    这个男人,他是真的好!

    “我若说不愿意,你就能不跟我结婚?”戚沫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却还是故意傲娇的用着调侃的语气捉弄他。

    “你想得美!”欧尚卿斜睨她一眼,嘟哝一句后,就不再等她的答案,径自从盒子里拿出戒指,抓过她的手,迫不及待就替她戴在了无名指上。

    就好像晚那么一秒半秒的,她就不愿意让他戴了。

    戚沫眯了眯眼,中指上是他上次拉着她买的对戒,刚适应了戒指在手指上的感觉。

    现在,无名指上又被他套上了新的一枚。

    这男人,说他直男一个吧,可是偶尔的也浪漫得能飞起。

    说他是个浪漫的人吧,可常常又像个呆头鹅一样!

    “好了,戴上这戒指,你就是我妻子了!这辈子,你都休想逃离我身边,记住了!”他霸道的宣示了主权,越看越觉得这戒指戴她手上,真是太合适了!

    就好像她生下来就是为了给他当太太的!

    “哦。”戚沫笑了,其实戴不戴这个戒指,她都会是他妻子。

    “你爸那边,我找个合适的时间见见他……”

    “不用。”戚沫摇头,“户口本我已经拿来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不用经过他同意。”

    伤害一个人很简单,可是要原谅一个人,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都说未经其苦,不劝其善。

    欧尚卿看着她,知道自己不适合盲目的劝她和戚卫国和好。

    这父女两个人的关系,他或许可以试着调解,但终究没办法替她作决定,或是勉强她一定要原谅戚卫国或是整个戚家。

    “戚沫。”

    “嗯?”其实她也挺怕的,怕他会开口说让她和戚卫国和好这种话。

    “戚沫,你真的喜欢我吗?”被她扶起时,他犹有存疑,不甚自信的问了一遍。

    戚沫沉默的看着他,在他快没有信心的开始有些害怕时,她突然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他,咬了下他的唇:“你是猪吗?我要是不喜欢你,还能让你睡我?”

    欧尚卿愣了下,随即笑逐颜开,反被动为主动的将她压在门上。

    “怎么办,在你面前,我真的是半点自信都没有。”他啄了下她的唇瓣,有些委屈的抱怨。

    “你那么好,多少女孩子做梦都想嫁给你,是多少女孩子的梦中情人?这样的你,有什么理由能不自信点?”戚沫笑着收紧了手臂,将他拉得更低。

    可惜,万千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却是她的!

    光想到这一点,她的虚荣心都是膨胀到爆的。

    “戚沫,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就算已经喜欢上我了,也请再多喜欢我一点,好吗?”纵使他有再多的女子喜欢他,可那么多的女子里,却也没有一个是戚沫。

    他想要的,不过就眼前这一个女子罢了!

    他不贪心,这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

    “笨蛋!”就算是哄她的,那她也开心!

    被他吻得快喘不上气时,她推开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鲜呼吸,与他的悠然自得相比,显得有些狼狈。

    “你不知道除了嘴巴,鼻子也是可以呼吸的?”他哑然失笑,吻了这么多次,他就好奇她是怎么做到每次都差点把自己憋死的。

    “欧尚卿,有些话,我不太说得出口。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你真的很好,我喜欢你,很喜欢,并不比你喜欢我的情分少。

    若是这样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才能让你知道,让你不再胡思乱想,那我也说了。”戚沫捧着他的脸,就算他取笑她不会接吻,看在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勉强不计较了!

    “真……的吗?”他有些不敢相信,问得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