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管被拔,季老先生呼吸困难,说话也不容易,面对着暴跳如雷的季鸿,他反而笑了:“你不怕……就不会三番两次……跑来问我了……”
对,不止一次了,季鸿不止一次发现,这个老东西总是在没人的时候自言自语,像是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似的!
监控里面根本看不到任何人!这个老东西要不是在装神弄鬼,那就真的是有季鸿看不见的人存在!
不!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联想起刚才房间里发生的事,季鸿眼神一凛,眯起眼睛凑近季老先生的脸盯着他,压低了声音:“老东西,你是不是快死了,看见了些什么呀?”
季老先生不说话,唇角却微微扬起,勾起一个神秘又诡异的笑,只是笑,就是半个字都不说。
越是不说,季老先生那份神秘又诡异的笑越是让季鸿心虚,眼神也一点一点地冷了下来,缓缓地直起身,季鸿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自己衣服,冷冷地抛出一句:“老东西,你别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就没办法,我不管是神还是鬼,只要是碍着我季鸿的,我管他是玉皇大帝我都不会放过!”
说完,季鸿的视线犀利地在房里扫视了一圈,带着一股阴冷的杀气转身大步离开。
对着季鸿的背影,季鹏狠狠地把双拳捏得格格直响!
耳边突然传来心跳仪的尖叫声,季鹏心里一惊:“父亲!父亲——”
听到声音,医护人员才一股脑儿地涌了进来,季老先生人已经昏迷了,季鹏退后到一边,看着被抢救的季老先生,眼里一片怒火!
医院。
急诊室门外,沉默了许久,米扬终于抬起了头看着凌锐问:“我姐呢?”
被米扬问起,凌锐也觉得米拉拉跟着那个楼医生这一走也走得太长时间了,跟着皱起了眉。
“刚才我本想借这个机会带拉拉也去医生那儿看看,检查一下,突然遇见了一个楼医生,说是拉拉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带着她去做检查了。”
“楼医生?做检查?”米扬狠狠地拧起了眉头,“什么楼医生?做什么检查?我姐怎么了?!”
以为是米拉拉身体哪儿不对,米扬顿时紧张了起来,凌锐赶紧安抚他:“没事!扬扬你冷静点,我们不是都觉得她身体不太对劲么,所以我才想让医生给她看看,我比较奇怪的是……那个楼医生,突然冒出来,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所以我去服务台那边问了一下,护士说今天值班的楼医生有好几个,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去找他。”
“怎么可能……”米扬皱着眉沉思,“我姐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难道我姐一直都有来医院看医生,我们都不知道?”
这么一说,凌锐变了脸色:“难道说,拉拉真的身体有问题,一直瞒着我们自己来看医生?”
相视一眼,凌锐跟米扬都变了脸色,看了眼急诊室还亮着的灯,两人不约而同站了起来,直冲服务台。
“护士小姐,我们想查查病历!”
“病人的名字叫米拉拉!”
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得很好,护士抬头看了看他们,认出了凌锐,本着对帅哥的好感,无奈地笑笑说:“两位先生不好意思,不是我们医院的执业医师,我们不可以随便把病人的病历提供给别人的。”
“哦不!”米扬赶紧补充,“我们都是病人的家属朋友!”
说着,米扬赶紧拿出了身份证:“你看,我是米拉拉的弟弟!”
接过米扬的身份证看了眼,护士还是有些迟疑地看了看凌锐,凌锐赶紧解释:“我是她朋友!我们都担心她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瞒着我们不跟我们说,也不配合医院治疗,所以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医院救人为本,不会眼睁睁见死不救吧?”
毕竟是法官,凌锐说话很有说服力,护士小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好吧,我尽管帮你们查一下,但是病历我不能随便给你们看,我帮你们找找,看看这个病人的主治医生是谁,到时候,你们直接去找医生问还比较清楚一点。”
“好!谢谢!”
“麻烦了!”
见护士小姐开始在电脑里面搜寻,凌锐跟米扬都松了口气,相视一笑。
很快,护士小姐就抬起了头,眉头皱在了一块:“不好意思两位先生,你们确定,病人是叫米拉拉吗?或者,她是用这个名字登记的吗?我们医院里没有叫米拉拉的病人。”
意外地,凌锐和米扬都愣住了。
“没有?”
转过脸,米扬茫然地看着凌锐:“怎么办?”
“要是没有这个记录,那刚才那个楼医生是谁?”凌锐越想越不对劲,“刚才那个楼医生明明说是她的主治医生,要是拉拉没有在这医院看病,那这个楼医生是哪儿冒出来的?”
下意识看向米扬,米扬茫然地摇头,只有凌锐见过那个楼医生,他自己都不知道,米扬更加不清楚了。
两人给不出个所以然,护士小姐对着他们两个左看看右看看,凌锐果断地说:“护士小姐,你把你们医院今天值班的楼医生在哪个科室哪个办公室,全都告诉我!”
“啊?”护士小姐顿时懵了,按了下电脑,更懵,“先生,我们医院今天值班的楼医生,有十几个呢……你不如想清楚,到底是想找哪个楼医生?”
想了想,凌锐赶紧补充:“我不知道他名字,但是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高高瘦瘦的,而且带着眼镜,人很斯文,说话很温柔。”
皱着眉想了想,护士小姐迅速地在电脑里面筛选了一遍,还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两位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这样的楼医生,我们医院也有好几个,你们确定,都要去找一遍吗?”
“都要!”
想都不用想,凌锐跟米扬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护士小姐都被他们的默契吓了一跳,有些迟疑地拿起了电话,快速地拨了个号码,抓着话筒脸色有些尴尬地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