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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忆璋抬抬眼皮看她,秀气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然后望向顾明璋,泪水说掉就掉,大颗大颗沾在脸颊上。

    “怎么啦忆璋?”顾明璋柔声问。

    “我怕。”忆璋往顾明璋怀里缩,“大灰狼!”

    第十九章

    “你知不知道顾明璋有个女儿?那小鬼太可恶了……”吃过饭,走出酒楼还没坐进汽车里,田心雅就怒气冲冲给蔡雪娇打电话:“她居然说我是想吃小白兔的大灰狼,不安好心。”

    “你本来就是大灰狼,人家没说你是白雪公主的后娘就很客气了。”蔡雪娇懒洋洋说。

    田心雅大三时她也进了g大,学生会碰头时认识了,因为她跟顾明璋的兄妹关系,田心雅有意接近关照她,两人后来成了好友,无话不谈。

    “我被气死了……”田心雅骂声不绝,蓄积了一个多小时的怒意发作了出来,骂了半天又皱着眉低声问:“顾明璋怎么突然冒出来个女儿,你听说过是哪个女人给她生的孩子吗?”

    她的声音里带着惶恐不安,蔡雪娇大笑。

    “放心好了,那个小鬼肯定是他为了让你不要纠缠他抱去装样子的,除了方笙,他不会让哪个女人生下他的孩子,说不定连碰都不会碰方笙之外的女人,而方笙,你也知道,都不知所踪五年了。”

    “我今天看见方笙了。”田心雅坐进汽车,车门合上的刹那汽车颤了一下,田心雅心头蓦然一震,“雪娇,我想起来了,那个小鬼长得有点像方笙,会不会就是方笙和顾明璋的女儿?”

    “你没喝酒吧?没喝,那怎么醉糊涂了。”蔡雪娇嗤笑,在田心雅郁闷得想发火时咯咯笑道:“方笙如果生了顾明璋的女儿,他们有什么理由不结婚?”

    是啊,他们的家长不会反对的,两人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有什么理由不结婚?

    田心雅一拍脑袋,自己真是草木皆兵糊涂了。

    说了一通话心情好了些,田心雅关切地问道:“你跟顾明瑜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那个榆木疙瘩,好像一辈子不会开窍似的。”轮到蔡雪娇叹气了。

    “你们一个屋檐下住着,多方便,他不开窍你不会用上色-诱这一招吗?”田心雅给她出主意。

    那多掉价,自己才不屑为之,蔡雪娇高昂起头,悻悻然说:“你赶紧搞定顾明璋然后把方珍珠弄回长山,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方珍珠?”田心雅一拍方向盘笑歪了身体,“雪娇,你不是吧?连方珍珠的醋也吃?她给你提鞋都不配。”

    方珍珠当然和自己无法比,可是,顾明瑜对她很好,让人想无视都不行。

    蔡雪娇摸摸额角的疤,每次一撩开刘海看到那道疤,她就恨不得将方珍珠剁成肉酱。

    也不知顾明璋怎么想的,非要把方珍珠从长山带出来,想恶心自己吗?

    顾明璋把方珍珠从乡下带出来的确是想给蔡雪娇添堵。

    方珍珠那年到g市呆的时间虽短,眼界却高了,而且有顾明瑜珠玉在前,农村小伙再没一个看得进眼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直拖了二十四岁还没嫁出去,在农村那已是老姑娘了,方大伯愁得头发都白了。

    恰那时顾明璋发达了,回长山接方笙爸妈弟弟到g市,方大伯苦苦哀求,顾明璋看在方珍珠毁了蔡雪娇容颜替方笙报仇的份上答应了。

    顾明璋把方珍珠带到g市后却没把她留在自己公司,而是推给顾明瑜,顾明瑜把她安排进了顾家的超市上班。

    方珍珠到了g市后更加不肯嫁乡下男人了,可城里男人却没有看上她的,她和顾明璋顾明瑜同岁,比他俩还大了一个月,今年三十一岁,在大都市里也是老姑娘了,婚事更加艰难,对顾明瑜缠得更紧。

    顾明瑜木头疙瘩半点不解风情,还只将她当表姐看待没有

    ☆、第35章 反将军

    正文请看作者有话说,不便之处,请谅~

    手机铃声响起,顾明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黝黑的睫毛下睑掩盖了翻涌的情绪。

    “顾明璋,最近好不好?”电话那头曲波夸张的声音得意猖狂。

    “多谢你记挂,我想你还是先关心自己。”顾明璋轻笑,微微上扬的眼角线完美无瑕。

    “听了我下面的话我想你就笑不出来了。”曲波说了一半卖关子不说了。

    顾明璋不催也不问,只静默着,方向盘灵巧地转动间,汽车平稳地在车流中穿梭。

    曲波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刘佳嫁给孔东昱了,前天举行婚礼的,我想你是不知道这消息的,不过,孔东昱负责开元f城开发项目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吧?”

    刘佳嫁给孔东昱了!

    这个消息对蓝天几乎是致命的。

    顾明璋踩油门的脚微顿了一下。

    因爱生恨就是刘佳对顾明璋的感情,在苦苦追求了几年得不到感情回应后,刘佳曾对刘亮说过,她一定要让顾明璋后悔不肯接受她。

    “当然,你可以走田心雅的路子,田心雅虽说只是项目副总,但是极得开元少东家沈开的赏识,决定权并不比孔东昱差多少。”曲波开心地笑着。

    “多谢你提醒,我会考虑的。”顾明璋微微一笑,靠路边停下车子,打手势示意张悦下车帮他买一瓶水。

    张悦下车后,顾明璋坐直了身体,眼神凝肃,声音却仍是悠闲的。

    “到f城来了是不是?晚上有空吗?我请客。”

    “好啊,不过你如果想我问方笙的下落,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我爱死方笙啦,床上热情如火,下了床柔情似水,顾明璋,多谢你,调-教出这么极品的女人来。”曲波淫-笑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以前没遇到方笙前,顾明璋每每被曲波这样的话语激得胸腔里血往上涌,这时已知方笙没在曲波身边,听曲波还在卖弄,原来还不明确的思绪更加清晰了。

    “晚上七点食通天的兰花厅见。”顾明璋挂了电话。

    眼角瞥到张悦走过来了,顾明璋按下了食通天酒楼的电话。

    “你好,食通天酒楼吗?给我留着兰花厅,蓝天的顾明璋,两位。”

    “晚上跟谁吃饭?”张悦进得车来警惕地盯顾明璋。

    顾明璋不答,发动车子驶入车流中。

    难道又是田心雅?是不是方笙写养胃方子给田心雅的举动激怒他了?

    张悦沉吟。

    明着让方笙去搞破坏方笙不肯,怎么办呢?

    张悦如热锅上的蚂蚁难受了一天,下班时急中生智给她想出方法来了。

    她跟着方笙一起去接忆璋,接出忆璋后,背着方笙指树上鸟窝朝忆璋猛打眼色。

    忆璋朝她眨眨睫毛表示明白,而后娇软软对方笙说:“妈妈,我想去阿姨家。”

    “忆璋小宝贝真乖,不枉阿姨那么疼你。”张悦叭叽响亮地亲了忆璋一口,一推方笙,“你别跟了,我要提前练习当妈妈。”

    她又想给自己空闲时间和顾明璋约会吧,方笙暗暗苦笑,不忍拂张悦的好意,笑着和忆璋挥手说再见。

    约好七点吃饭,顾明璋五点就来到食通天酒楼。

    他找到经理,递过两千元,低声说了几句话。

    经理微露难色,顾明璋又加了两千元,经理终于欣喜地点了点头。

    兰花厅跟隔壁菊花厅隔断的木板墙在靠里墙壁高处自上朝下斜着打了一个通风口似的洞,菊花厅里的人踩在椅子上人从那个洞里可以清楚地看清兰花厅里面的一面,说话声也能听到。

    顾明璋将兰花厅和菊花厅一起包了下来。

    做完这一切才六点,顾明璋在菊花厅坐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时刻。

    方笙跟张悦分手后刚回到家中,张悦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阿笙,我在食通天酒楼兰花厅,快点过来。”

    她约了顾明璋,又喊上自己,想替自己和顾明璋搭线吗?方笙刚想说不去,张悦已挂了电话,方笙再打过去,那边关机了。

    相见争如不见,多情不似无情恼,方笙怅望着手机。

    有情难表,有苦无处诉,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加沉重的悲哀涌上心头。

    蓦然间,方笙面色变了。

    张悦带着忆璋呢。

    背叛已无可挽回,伤害却可以想办法降到最低,万不能给顾明璋看到忆璋。

    方笙急匆匆下楼奔出小区跳上计程车。

    上下班的高峰期还在余波中,等候红绿灯的汽车格外多,方笙焦灼地不停重拔张悦手机,传来的是一遍一遍的关机提示音。

    夕阳余晖照射下桔红色的温暖,天未黑便开启了霓虹灯的食通天酒楼几个大字在霞光里熠熠生辉,极是繁华美好的的景象,方笙不待计程车停稳便急急跳下车,连找零都不等了。

    曲波在酒楼大门外停车,把车钥匙潇洒地抛给门童后,并不急着进去,而是从亮光锃锃的茶色玻璃门里看自己的形象。

    做工精良的白衬衫,笔直挺括的名牌黑色西服,黑红相间斜条纹领带既热情又贵气,专业理发师打理的精气神十足的寸头,茶色玻璃门映照出来的那个人器宇轩昂,卓尔不群。

    ——顾明璋,今时今日,我曲波可没哪一点比不上你。

    曲波得意地虚虚捋了捋头发,再拉了拉根本不需要整理的领带,抬步准备进门。

    “借过。”微带喘-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人挟着一阵风冲了过来抢在他之前推开转动门奔了进去。

    “方笙!”

    曲波大张着嘴,想喊没喊出来。

    记忆里的方笙年幼时乖巧甜美,长大后犹如盛放的鲜花容色逼人,不论哪一个时期,都不是面前这个额头遍布汗水,脸色灰败的女人的模样。

    方笙没有看到曲波,她抓住一个服务生急急道:“请带我去兰花厅,我与人约好的。”

    第24章

    听到门外走廊上传来迴异于服务生的急促脚步声,顾明璋从椅子上霍地站了起来踩上去透过小洞看隔壁。

    推门而入的是方笙,胸膛因喘-息急促而起伏不平,黑发披散在颈边,额头尽是汗水,整个人狼狈凌乱不堪。

    顾明璋看到,方笙惊惶地抬眼四顾,而后像是死里逃生般,双腿一软踉跄着跌坐到椅子上。

    她在害怕什么?顾明璋微蹙眉。

    方笙长吁出一口气后急忙再次打张悦电话。

    张悦的手机还是没打通。

    要不要给顾明璋打电话把他引开不让他过来?

    方笙轻咬了咬唇,熟悉的倒背如流的电话号码按下了又无力地取消。

    曲波看到方笙进了兰花厅脸面有些精赤。

    好你个顾明璋,原来老情人早相遇了,难怪电话里那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