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上心尖跳了跳,接过锦盒,笑着望向北唐月。
北唐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还好还没过十二点,之前一直藏着掖着没给你,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
甲上动情的吻了吻北唐月,声音喑哑,“嗯,非常惊喜。其实,你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了。”
甲上这意味十足的话,让北唐月耳根子不由得红了红。
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前都是她耍流氓逗弄甲上,现在换成甲上来玩这套了?
真难想象,甲上这个情商为负的榆木脑袋也开始说些黄话子了,不过,北唐月表示,她非常喜欢这样的烈哥!
北唐月笑了笑,说:“烈哥,快打开看看吧。”
“好!”
接着,甲上缓缓打开盒子。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patekphilippe的男士机械表。
表盘和表带都是黑色的,白底黄针,因为甲上的皮肤偏黑,戴黑色会更好看,所以北唐月选了这款黑色的。
这支手表是patekphilippe的经典款,精致且华贵,表盘上还镶嵌着四颗钻石,价格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北唐月向来不把钱这个东西放在眼里,她只是觉得,她的烈哥,值得最好的。
并且,这款手表,她第一眼便很喜欢,觉得很符合她家烈哥身上这种独特的暗黑气质,所以当即便买了下来。
“烈哥,你喜欢吗?”北唐月眨着眼睛询问。
“喜欢!喜欢得想让你下不来床!”
声音喑哑着说完这句话,甲上便将北唐月压在了身下。
刚开荤的蛮牛,完全不得了…
直直把北唐月折腾的,怕了…
然而,甲上同志表示,这是他这二十八年来,过得最难忘的一个生日。
——
第二天,北唐月和甲上拎着大包小包的水果啊补品啊什么的去了医院。
北唐月身上疼的厉害,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的,但是,她就算忍痛也得来医院。
毕竟是自己未来的公公,必须得关心。
买好了新鲜的早饭,送到病房。
一进门,北唐月便甜甜的喊人,“张姨,我和烈哥给你买早饭过来了。”
张姨笑了笑,“月月,辛苦你了。”
北唐月连忙摆手,“不辛苦不辛苦,张姨在这里照顾了张叔一晚上,才最辛苦。”
其实,北唐月心里想的是,她被甲上折腾了一晚,都没怎么睡,才是最最辛苦的!
张姨笑着说:“没有,我也没做什么,你请的那两个护工啊,都很尽责,有他们,我也就只用在一旁帮点小忙就是了,其实什么也没做。”
北唐月点头,“那便好,有什么事让他们做就是了,张姨可别累坏身体。”
“哎…”张姨连忙答应,看向北唐月的眼神,不由得还是变了变,“月月啊,这一次,真是谢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们也找不到什么专家,也住不进这么好的病房。”
北唐月握住张姨的手,眼神真挚道:“张姨,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的就是烈哥的,烈哥的就是你们的,张叔张姨这么好,自然值得最好的。”
北唐月笑了笑,说:“好了张姨,我们俩就先别客套了,先吃早饭。我买了鱼片粥,南瓜粥,小米粥,还有红豆粥,你想喝哪个?”
张姨欣慰的笑了笑,“都行,都行。”
北唐月连忙将早饭都推到张姨面前,说:“这里还有生煎,蟹黄汤包,蒸饺,鸡蛋,馒头,花卷,张姨你想吃哪个就吃哈,买的多,肯定足够我们吃的。”
“好好好,你也吃哈。”
“对了,张姨,我想找个厨子过来,专门安排你们的饮食,特别是张叔的,他心脏不好,特别需要注意饮食。以后啊,张叔出院了,厨子也能跟着去爱乔园,照顾你们的一日三餐,这样啊,你们也就少辛苦一点了。”北唐月一边吃着蒸饺,一边说着。
张姨目光一暖,不自觉的搭上了北唐月的手,“月月啊,你真是太细心周到了,姨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吃着鸡蛋的甲上突然悠悠然说了一句:“你儿媳妇儿孝顺,你安心受着就行了,还需要说什么?”
“噗赫…”北唐月情不自禁一笑。
张姨暗自叹了口气,对于甲上的婚事,心头也有了计较。
——
另一边,总统套房。
田白双看着自己母亲两眼放光的盯着酒店服务员刚才端上来的早餐,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妈!你难道这样就被北唐月收买了吗?”
田姨舀了一勺银耳汤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说:“有什么不好的?你没听见她昨天说的吗?给我们在这里买套房子,还给我们每个月打生活费,你知道这里的房价吗?买一套房子,要好几百万哩!”
“妈!”田白双怒其不争的瞪着田姨,说:“我们来帝京,是为了我和阿烈哥哥的婚事,不是为了这些!”
“我看你阿烈哥哥啊,也不如那个北唐月有钱,你跟了他,也过不上这样好的日子,不如就把阿烈让给那个北唐月,我们只要讨好了她,指不定还能再给我们一点好处!那样啊,我们这辈子,也算得上是吃喝不愁还能吃香的喝辣的了。”
“妈!”田白双气的直跺脚,“我不要房子,也不要什么生活费,我只想跟阿烈哥哥在一起!”
“糊涂!”田姨瞪向田白双,接着搓了搓手指,“只有钱,才是这世上最踏实的东西。有了钱,你还愁找不到好的男朋友吗?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没有?比你阿烈哥哥帅千遍万遍的都有!”
“在双儿心底,阿烈哥哥就是最帅的!”田白双不服气的说着,“妈!我不管,我不准你这样做,我就要和阿烈哥哥结婚!”
田姨猛地戳了戳田白双的脑洞,一脸愤色,“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一根筋儿呢,你要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懂这其中的利弊?”
“你看北唐月的穿着打扮,是我们惹得起的吗?我今儿早上特意去打听过了,北唐家啊。可是帝京四大权贵家族之一,你以为,北唐月,就单单有钱那么简单?她还有权有势啊!一根手指头,便能掐死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你拿什么去跟她争?她肯给这么多好处,你就赶紧收着!别到时候她变卦了,你哭都没处儿哭去!”
田姨的一席话,让田白双的心肝儿狠狠颤了颤。
她知道北唐月有钱,不曾想,来头竟是如此的大。
不行!她决不能让出阿烈哥哥!
“妈!我和阿烈哥哥是有娃娃亲的,昨天张叔的态度也证明了,他是认可这桩婚事的,阿烈哥哥是知恩图报的人,当年我们家给他们家提供了那么多帮助,阿烈哥哥一定会娶我的!”
——
另一边,北唐月来到了总统府上班,止不住的吐槽田姨和田白双。
乔思听的直乐呵,嘲笑北唐月运气实在是不好。
北唐月无语的翻着白眼,“最近真的是水逆啊,过两天就得去财政部就不说了,现在居然还碰上了这种事,真的是,烦人!乔乔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流行娃娃亲这套?迂腐不迂腐?”
乔思笑了笑,双手撑在下巴上,眼冒光亮的说:“如果,有个人,和我结了娃娃亲,我们再青梅竹马的一起长大,从两小无猜走进婚姻的殿堂,那该多浪漫啊!”
“呸!”北唐月翻白眼,“你就不怕,你的竹马长歪了吗?你漂亮惹人爱,你的竹马变成矮矬穷,你还愿意嫁吗?”
一想到那个画面,乔思还是情不自禁抖了抖,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煞风景啊。
北唐月继续自顾自的说:“那个田白双啊,就是典型的长歪了的青梅!你没瞅着她黑的啊,真的是,我都觉得我家烈哥够黑了,可她和烈哥站在一起,居然黑的不相上下,可是,她的女孩子啊,都不知道注意一下自己的皮肤和容貌的吗?”
乔思嘴角抽了抽,很想说一句,其实她也从不注意自己的容貌的…
大概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
苏颜悠悠说了句,“正好啊,她没你漂亮,甲上一定看不上她。”
“那是必须的啊!”北唐月狂妄的说着,“我家烈哥,可是说了的,今生,非我不娶。”
北唐月眨着星星眼,小心脏里冒着粉红泡泡。
“啧啧啧…肉麻死了。简直不敢想象,如此肉麻的话,竟然是从甲上这个冰块脸嘴里说出来的。”乔思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调侃着。
“嘻嘻…”北唐月乐滋滋的笑着,一脸幸福,“不仅是我家烈哥亲口说的,还是当着张叔张姨,田姨田白双的面儿说的喔!”
“那不就得了!”童承天无奈的说:“那你还在这儿纠结个啥?”
北唐月没好气的剜了童承天一眼,没眼力见的家伙,不知道她在撒狗粮秀恩爱吗?
真的是,不打断她营造好的气氛要死吗?
北唐月扁了扁嘴,说:“可是,张叔不同意我们俩的事情,逼着烈哥娶田白双,昨天被气的心脏病发了,现在住院了。”
“什么?!”乔思惊恐的瞪大眼睛,心头猛地一沉,“完了完了,北唐月,你接下来的追夫路,怕是不好走了。”
北唐月撇了撇嘴,说:“我知道啊,所以我现在才烦得要死。不过,烈哥是爱我的,他绝对不会娶田白双,这一点我是相信的。只是,张叔那一关,不大好过。张叔这人,执拗而古板,就觉得一定要烈哥娶了田白双才叫报恩,唉!可是他现在身体也不好,也不能气着他。”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乔思担忧的问。
北唐月无奈的叹了口气,“唉,就是不知道啊,张姨那里,我都觉得没什么,最主要的就是张叔啊,难搞定。”
乔思蹙了蹙眉,撑着下巴想了想。
突然,眼前一亮,凑到北唐月耳边,悄悄耳语。
眼看着北唐月眼睛越来越亮,最后一把抱住乔思,在乔思脸上吧唧亲了好几口。
“乔乔,我的好乔乔!我简直爱死你啦!最后要是事成了!我非得给你发个大红包不可!”
乔思莞尔一笑,“那我等着你的大红包噢。”
下午下班后,北唐月便直奔医院。
一进病房,张姨正和田姨田白双闲聊着,张叔也醒过来了,坐在轮椅上。
张叔的脸色已经好多了,但到底有些苍白。
比起平时那股精气神来,到底还是虚弱了不少。
今天甲上还在处理工作,便没有过来,没有甲上在身边,北唐月心里也有些打鼓,毕竟,在这个病房里,她是最孤立无援的一个。
北唐月将买来的新鲜水果放在桌上,问:“张叔,张姨,你们吃过饭没呀?”
张姨笑了笑,说:“吃过了,你请来的那个厨子啊,做的菜很好吃,你张叔也是胃口大开呢。”
北唐月笑着看向张叔,说:“那就好,只要张叔能吃得下东西,身体恢复的肯定能快些。”
然而,张叔却并没有搭理北唐月。
气氛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
田姨却突然开口,“月月啊,你给我们找的那个酒店,住着可真舒服啊,那床,又大又软,我这辈子就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床,还有啊,就一个早餐,都丰盛的就像过年一样,这有钱可真好啊。”
北唐月笑了笑,说:“如果田姨答应我的条件,这样的生活,你后半辈子都能过上。”
田姨很明显目光亮了亮,正想开口答应,却被田白双在桌下掐了一把大腿。
“嘶…”田姨疼的叫出了声来,没好气的剜了田白双一眼,可田白双却犹如没看见般,自顾自的说:“北唐小姐,或许我家确实不如你家有钱有势,可,我自幼便是真心喜爱阿烈哥哥的,我是不会为了钱便解除这门婚约的,你也不必,再拿钱来诱惑我们。”
田白双垂着眸子,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然而,容貌上太逊色,是个男人,都不会心疼,更何况还是铁石心肠的北唐月。
北唐月嗤笑一声,冷凝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田白双,“你喜爱烈哥,有什么用?你难道不知道,烈哥喜爱的,是谁吗?”
北唐月的话,让田白双脊背颤了颤。
阿烈哥哥昨天的话,她自然听见了,并且记得清清楚楚。
阿烈哥哥说,他今生非北唐月不娶。
田白双捏成拳的双手紧了紧,凭什么,她等了阿烈哥哥二十年了,难道就要这样让给别人吗?
既然本就是属于她的东西,那她凭什么要让?
她相信,现在阿烈哥哥,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被北唐月手中的金钱和权势迷昏了头脑而已。
假以时日,阿烈哥哥才会发现,这世上,最爱他的人,只有她田白双!
田白双垂了垂眸,豆大的泪珠子直往下掉,“北唐小姐,像您这样的高门大户,确实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但是,我是真心喜爱阿烈哥哥的,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也求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是真的很想很想和阿烈哥哥在一起。”
“呜呜呜…”北唐月也突然哭了起来,那不断线的泪珠子,比田白双的来的还凶猛。
今天北唐月没有化妆,白皙细嫩的脸蛋,眼泪簌簌往下坠,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任谁看了都心疼不已。
连张叔,一时间,都有些吃惊。
北唐月一扮起白莲花来,田白双都只能靠边儿站。
谁还不是演戏长大的咋滴?
北唐月吸了吸鼻子,抽泣道:“双儿,你只说你很喜爱烈哥,可你却不知道我有多爱烈哥。为了他,我崴过脚,出过车祸,几次差点丧命,这些,你都为烈哥做过吗?为了他,我放着家里上亿的生意不管,只为了给他做一顿晚餐,这些,你又为他做过吗?”
“双儿,恕我直言,你的爱,只停留在嘴皮子上而已,而我,才是真的喜爱烈哥的。烈哥如今事业处在上升期,而我即将任职财政部部长,我才能给他的事业带来最大的帮助,而你呢,你除了拖累他,还能为他做些什么?这样一比起来,究竟谁更适合烈哥呢?”
一番话说完,不等田白双做出反应,北唐月哭的更厉害了。
眼泪汪汪的望向张叔,委屈道:“张叔,我知道您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我也相信,您是爱烈哥的。我和烈哥,是真的彼此相爱的,如果您逼着他让他娶了田白双,就是毁了他这辈子的幸福啊。其实,我从不想考虑我自己,我只希望,烈哥能幸福开心就好。张叔,烈哥是您唯一的儿子,您当真舍得这般为难与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