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家,李暖君心情一直很好。。
李暖阳拦在门口,双手抱胸,嘟着的嘴都能挂酱油瓶了。
“李暖君,你还我草莓。”
李暖君收了笑,杏眸咕噜咕噜转了一个圈,选择装傻,“什么?”
李暖阳鼻子出气,加重语气,“草莓。”这个季节草莓死贵死贵的,他昨晚求了好久温静怡才给他买了一些,他只吃了一颗。
李暖君继续装傻,“哪来草莓?”
李暖阳继续鼻子出气,外加哼哼不满,“你别装了,昨晚我睡觉前明明还有的,睡醒就没有了!”
李暖君眨着杏眸,“可能老鼠偷吃了,我昨晚在院子里看到好大一只老鼠,真的。”
刚走到门口的温静怡惊慌失措往回跑,一边跑一边惊叫着,“什么?咱家院子有老鼠?哦买嘎,我们家院子怎么会有老鼠?我要晕了,我的花园里竟然有黑乎乎恶心至极的老鼠?”
姐弟俩“……”
李暖君看着里头四处乱窜的母亲,懊悔,她错了,她忘了她妈最害怕老鼠了。
李暖阳依旧向她摊手,“还我草莓!否则,你今天就别进门了!”
李暖君从书包抽出一袋阿尔卑斯棒棒糖,不敢让温静怡发现只敢露出一个小角角,对着李暖阳眨眼,“这个,能抵消不?”
*
陆宅,陆清恒到家时,已经是夜里九点,他下课送李暖君回去后就去找了景子轩了解情况,在知晓伤了蒋钰的几个混混除了为首那个,其余都被带进了警察局。
事情不过刚刚开始。
玄关处,周姨见了陆清恒,立马迎了上前,欲言又止目光闪烁似有急事的模样。
“周姨,这个有办法永久保存吗?”陆清恒手里捧着一个塑料食品盒,问周姨。
“我看看!”周姨被陆清恒手里的东西吸引了去,本想伸手去接,却见陆清恒收了手,宝贝似的。
“周姨,你告诉我方法就行!”陆清恒又是淡淡说着。
“这是草莓拔丝?”周姨毕竟是陆宅的厨娘,自然也认了出来,慈祥的脸上有些为难,“阿恒,这个是甜食,最好的保存方法就是真空保存,但是,放久就不新鲜了,吃了坏肚子不好!”
“哦——”陆清恒点头,冲周姨笑,“那算了!”
说完,就打算上楼。
“阿恒!”周姨在后头叫住了他。
陆清恒捧着那盒糖回头,“周姨,还有事吗?”
周姨走近了些,先是瞅了瞅三楼陈书宁卧室方向,才小声说,“阿恒,这陈小姐哭着回来的,挺伤心的,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她啦?”
“没有吧!”陆清恒神色淡淡,“周姨,没事我上去了!”说完,也不等周姨再多说,转身上了楼梯。
周姨无奈,又转身离开了。
宽敞的卧室里,陆清恒将塑料盒搁在桌面,然后洗漱。
洗漱完,又捧着那盒糖来到阳台,夜里很凉了,可陆清恒似没感觉冷似的。
有些东西,食髓知味,一旦触上,就戒不掉了。
比如李暖君!
夜深,陆清恒捧着依旧没有开动过的草莓拔丝回到卧室,打开电脑,查阅完所有的邮件后,目光落到被他从飞哥那里拿回来的账本上。
这个账本,记录的都是飞哥的毒品交易,很详细,唯一不足的是,这账本就算能让飞哥掉几层皮也不足以动摇到飞哥背后的势力。
陆清恒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拨通越洋电话,那头,sam在瑟瑟寒风发抖。
“lance,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sam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冷到的。
“没有!”陆清恒凝眉,反问sam,“你很缺钱?”sam的学费和生活费他都已经让财务定时给他打到账户上了,他不多花点时间学习,居然大冷天还在跟踪人家出轨的丈夫?
陆清恒不是一丁点的后悔!
sam解释,“lance,你别误会,不是缺钱,而是我要存钱带我家人去中国旅游,我家人都很想见你的!”
“可我不想见你!”陆清恒一点也不给面子。
sam在那边抱着大树咆哮了一会,又是一个喷嚏后,才听到陆清恒问他,“我要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sam正经了一点,回答陆清恒,“兄弟,你让我查的这个中国商人实在太狡猾了,他先是用散户收购零碎股份,然后才转手给不同的散户,转来转去,最后才落到他海外的户口上,高明!”
陆清恒凝眉,还没开始说话,又听到那头sam继续说着,“lance,那家伙狡猾地很,也不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正悄悄往外转移股份呢!”
十分钟后,陆清恒挂了电话,看着桌面那盒草莓发呆。
又过了一会,sam给陆清恒发来一张照片,里头二三十个黑不溜秋的黑人小孩,他们底下拉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lance,我们永远的恩人,我们爱你!
陆清恒不知不觉扬起唇角,从抽屉拿出一个手机,拨通里面一个号码,还用了变声器。
“先生!”电话那头,是中年男人恭敬的声音。
“嗯!”陆清恒点头,明明是年轻的声音,可传到了电话那头,却变成了中年男音。
另一头的男人知晓自家幕后老板并不是喜欢多话的人,便很快开始了每天的例行汇报,“先生,星光娱乐合同已经签了,还有陆氏集团集团最近那个炽手可热的楼盘也已经竞标成功,……”
一系列的汇报结束后,那头中年男人并没有跟以往一样礼貌道别。
“先生,今年的年会,您会出席吗?”
他的公司原本频临破产,正是幕后这位先生帮了他一把,外人看来他是挽救频临破产公司的英雄,除了公司仅仅几位高层,没人知道,挽救公司的其实另有其人,真正的幕后老板,正是如今在跟他通话的这位先生。
一位神秘地似乎无所不知的先生。
“不去!”一如既往的回答。
“好的,先生,祝您好梦!”
*
魅色酒吧,舞台上许焕奕今天的歌有些悲伤,连带着底下的女孩们都听得红了眼眶。
包厢里,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听完许焕奕的第一场后,叫来了酒吧经理。
酒吧经理脸上的小伤口在昏暗的灯光下并不明显,点头哈腰笑着,“董总,有什么吩咐吗?”
被酒吧经理称为董总的中年男人笑了笑,指着舞台方向,“这个小伙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