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疾凑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我知她背后的人在宫里,却不想......”苏洛洛回头看到容疾闭着眼睛,似是睡着的样子,便问道:“王爷就不好奇幕后之人是谁吗?还是说王爷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苏洛洛停了一下,说道:“应该是后者吧。”
“懒得理会。”容疾淡淡说道。
这可是关乎到容王府内奸之事,容疾一句懒得理会便带过去了,这让苏洛洛不得不佩服容疾的心得是有多大,才能如此放任事态发展。
苏洛洛心中一阵无奈,她竖起拇指朝着容疾比划了一下,说道:“王爷就是厉害,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佩服佩服。”
“是吗?”容疾突然抬头,眼神粘稠地盯着苏洛洛,猛然间欺身上前,凑到苏洛洛耳边说道:“还有更厉害的,你要不要试试?”
更厉害的?
苏洛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盯着容疾。
精致的小脸,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点自红的唇,高挺的鼻子喷着热气,弄得容疾心里痒痒的。
近了,近了......
苏洛洛就觉得容疾俊美的脸距离越来越近,他眉间的痣在不断放大,容疾这是要做什么,苏洛洛突然就想不起来了。
也就在两人唇齿将要碰到一起的时候,车帘被太阿从外面挑开,冷风吹进来,容疾的眉宇间瞬时染上了杀气。
饶是太阿武功高强,也觉得全身一阵冰寒,“回府了,有人在书房等着。”
容疾这才想起此事,眼神中的冰冷渐退,放开苏洛洛,顺后帮她把头上有些歪斜的发簪正了正。
“你先回去等我,我处理完事情就到。”容疾轻声细语地说着。
“我想去京兆府一趟,毕竟我还挂着那里捕快的头衔。”苏洛洛也不由自主地声音放缓放轻。
“不用,你的档案已经移到了墨阁,从今日起,你就是墨阁一员,直接受我的指挥。”容疾话语淡淡的,仿佛在和苏洛洛说着午膳用些什么。
苏洛洛听后却是一惊,认清现实后,只得无奈盯着容疾地背影,问道:“我这是飞黄腾达了吗?”
“我这是以权谋私。”容疾头也不回地说道。
苏洛洛嘴唇轻动,自言自语道:“哪有把这种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之人,天下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老大,他是王爷吗?”肉肉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苏洛洛的耳边,把苏洛洛吓了一激灵。
她抬手拍在肉肉的额头,吼道:“走路也不出点动静,是要吓死我吗?”
肉肉揉着额头,委屈地说道:“老大,我找你有事,你还打我。看来这样东西,我还不给你了。”
说着,肉肉把手里的一样东西就要揣进怀里。
苏洛洛手疾眼快一把抢过来,迅速拆开,嘴里还说着:“你这段时间不错嘛,都学会搜集情报了。”
“那是当然,师傅不仅教我医术,还教了我其他的。”肉肉很是得意地说着,他扬起头来,嘴巴也撇着。
正好,苏洛洛侧头看到此情景,突然发现肉肉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你最近吃得不好吗?看起来瘦了很多。”苏洛洛有些时日不常跟肉肉在一起,看起来效果是最明显的。
谁知肉肉听到苏洛洛如此说,当即脸上笑开了花,摸着还是有些肥硕的脸,问道:“真得吗?师傅最近一直在给我喝些药汤,说是能让我减掉些肉,老大都这么说,看来药还真是管用了。我得赶快告诉师傅去。”
说着,肉肉欢蹦乱跳地跑开了。
苏洛洛站在原地,看着肉肉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想不通的事就暂时不想,说不定哪天答案自已就跳出来,苏洛洛把视线又转回到手上的信。
不看还好,这一仔细看,苏洛洛的眸光变得冰冷起来。
她捏着信,仔细看了好几遍,确认字迹是出自某人之手后,恨不得立刻找到她,问个清楚。
可为了不打草惊蛇,她只得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苏洛洛回了容疾单独居住的小院,当打开房门之时就见胭脂拿着掸子正在清理架上的尘土,二人对视一下,苏洛洛差点没忍住。
“云安郡主回府了?奴婢已让小厨房准备了午膳,现在安排吗?”胭脂恭敬地问道。
“我不饿。”苏洛洛哪里还有胃口,迈步进来,朝着寝室走过去。
她觉得她需要休息,至少要静下心里把刚才看到的内容仔细捋顺一遍。
可胭脂似乎并没打算轻易放过苏洛洛,开口说道:“云安郡主之前在云安城如何,奴婢管不着。但现在既然入了王府,也好歹为着自己的名声着想,顾全些脸面。您并未和王爷大婚,总要避嫌,才是女子的德性。”
哎哟,她这是变向说苏洛洛没有德行。
苏洛洛心中原就有一股火气,听到胭脂如此说,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冷冷盯着她。
“郡主这是生气了?奴婢可不是故意惹您生气,也是为您着想。若是您的娘亲还在,看到自家女儿如此不守本份,恐怕......”胭脂肆意挑衅着,更是把苏洛洛的母亲也搬了出来。
话还没说完,苏洛洛便像一阵风似地来到胭脂面前,掐住她的脖子,恨恨地说道:“你的什么资格提我的娘。”
胭脂被掐得疼,却仍然保持着冷冷的笑,“郡主这就受不了了,若奴婢告诉您,云安城刘家村所发生的一切都是背后有人指使,您又当如何?”
“你指的是这个吗?”苏洛洛从怀里掏出肉肉给她的那封信,而信上的内容就是胭脂所写。
“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胭脂的脸色终于露出了惊慌,伸手就要去抢夺苏洛洛手里的信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苏洛洛冷冷地说道:“在宫中,你和老嬷嬷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你最好老实交待信件里的事,不然我就在王爷面前揭穿你。看到时候,王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胭脂的心就像是坠入了冰窖,她心里很清楚,容疾对她早就不复从前那般。
“好,我全部都告诉你。”胭脂垂下头,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缓缓说道。
苏洛洛见胭脂哭了,心头一软,便放松了警惕。
谁知,就在这时,胭脂手向前探去,从苏洛洛头上拔下发簪朝着自己胸前便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