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趁机跳出去一丈远,抱着肩膀看着面目狰狞的凤焰骁,还别说,她刚才那一下可是卯足了力气。
“我是不是个女人跟你没关系。”
说完,苏洛洛便转身向着醉梦轩走去,她到底要看看肉肉为何会来这种地方。
凤焰骁见苏洛洛伤了他之后,竟然大摇大摆地走了,心中自是不平。
红衣如一团火焰般朝着苏洛洛疾射而去,凤焰骁探掌去抓她的后背,也就在这时,一柄剑裹携着风声直接擦着凤焰骁的肩头过去。
剑身所到之处划出一道伤口,殷红的血立刻涌出,凤焰骁只得停下来,伸手捂住伤口,转头去寻找剑的主人。
而那柄剑直接盯到了醉梦轩门口的大柱上,剑身不停颤抖,发出嗡嗡的鸣声。
苏洛洛也停下脚步回头去看,只见人群自动分开,太阿推着容疾缓缓地朝他们走过来。
他来得够快的。
苏洛洛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容疾来到他面前,出声问道:“可有受伤?”
“没有。”苏洛洛摇摇头,说道。
“既然没有受伤,咱们就进去,本王陪你一同会会这个醉梦轩。”容疾声音轻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有王爷出手相助,当然求之不得。”苏洛洛的底气更足了。
“太阿,把剑取回来,守在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容疾吩咐道。
太阿深深瞥了苏洛洛一眼,这才去柱子前把剑取下来,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帕仔细擦拭着。
苏洛洛只觉太阿的眼神很不友善,甚至带着浓烈的不满,让她极其不舒服。
“太阿大人这是跟我在赌气吗?我好像也没有得罪他的地方。”苏洛洛自言自语道。
“太阿的剑下不死无名之辈,出鞘必见血,这次是本王坏了他的规矩。”容疾淡淡地说道,“走吧,耽误时间越久,人便越危险。”
苏洛洛转到容疾身后,推着轮椅朝着醉梦轩而去,这次再也没有一个人来阻止。
被无视的凤焰骁再也忍不住,大步上前,却被太阿横剑拦住。
“你敢拦着本太子?”凤焰骁咬牙问道。
“容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违者格杀勿论。”太阿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地重复道。
“你......别拿容王来压我,他可是本太子的小王叔。”说着话,凤焰骁便用胳膊去挑开太阿的剑鞘。
谁料,太阿纹丝没动。
“你刚才动手,本太子都没治你的罪,若再有一次,信不信诛你九族。”凤焰骁叫嚣着,甚是张扬跋扈。
太阿丝毫不惧,倒是人群中有人拍手叫好。
“太子爷真是好大的威风,动不动就要诛人九族,若真有一日坐北朝南,我宁国恐怕人口会锐减呐。”顾北川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到凤焰骁面前,拱手施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既知我是太子,还敢出言不逊,是不是......”凤焰骁轻蔑地瞟了顾北川一眼,满不在乎地说道。
顾北川没有一丝惧色,恭敬地说道:“草民的脑袋和家人都还没活够呢,所以不敢得罪太子殿下。只是若太子殿下执意要辩个理儿,咱们就得好好说道说道。”
他抬头看看上面的抬牌,笑意盈盈地说道:“醉梦轩,故名思议是男人们醉生梦死的取乐之所。太子贵为一国储君难道不应该勤奋苦读,思虑着宁国的未来吗?而您在该用功读书的时候出现在这里,似乎更为不妥吧?”
凤焰骁被顾北川怼得有些无话可说,他冷笑两下,说道:“顾北川,我早就听说你跟小王叔关系非同一般,现在看来连训人的话都如出一辄,果然外面传闻不假。”
“容王爷天人之姿,能够与他不谋而合,这可是顾某祖辈积了大德。”顾北川摇着折扇轻挥着,说完便皱起眉头来,说道:“既然王爷曾经教训过太子殿下,那么太子殿下仍旧未改,这又是何意呢?”
凤焰骁怒了,抬手就要跟顾北川动手,但扯动肩膀上的伤,疼得他吡牙咧嘴的。
顾北川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说道:“太子伤了身体可是大事,还是早些回宫养吧,不然等一会儿查到什么,您可是连个避难的地方都没有。”
凤焰骁眸光一怔,随即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顾北川摇头折扇,回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顾某都知道。”
说完,顾北川把凤焰骁晾在当场,头也不回地走进醉梦轩。
凤焰骁捂着肩膀上的伤盯着顾北川的背影许久,直到他身边随侍的小厮赶着马车过来,他才收回视线,悻悻而去。
醉梦轩内,顾北川刚踏进去就感觉到不对劲。
他抬手唤过这里的管事,问清楚才知道原来是容疾在搞大动静。
顾北川不禁抚额,叹息一声,“为了她真值得吗?”
管事在旁边苦苦哀求,顾北川顺手推舟,让管事领他去找到容疾。
弥漫着香粉味的房间真让顾北川受不了,但当他看到容疾黑着脸坐在轮椅上时也顾不得这些,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容疾盯着粉红色床榻上昏睡的肉肉,一言不发。
顾北川走过去仔细看了看肉肉的面色,抬手给他诊了诊脉,说道:“无大碍,只要有解药,一个时辰之内便可以醒来。只不过这个小子也是,无缘无故地跑到这里做什么?”
“他是替本王来寻一样东西。”容疾冷冷地说道。
他心里很清楚,进宫前让侍卫藏起来的手帕本是要送到城西的一处难民点,那里气味比较复杂,难度也就相对高一些。
但为何现在手帕会出现在这里?
这其中一定有人在背后搞鬼。
“什么东西如此重要会出现在醉梦轩这种地方?你可知道醉梦轩是谁的产业?”顾北川压低声音问道。
“总归不是你们顾家的。”容疾淡淡地说道。
顾北川一阵无奈,就连手里的折扇摇起来都没有力气,“如果是我们顾家就好了,占着这么大一块资源,饶是我们顾家再有能力也没能讨得什么便宜。”
他边说着边朝四周望去,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