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挨了几脚之后,他疼的蹲下身来捂住小腿,嗷嗷的叫唤起来。
“臭丫头,你找死!”高宇翔疼得龇牙咧嘴,对着小甜柚咆哮出声。
小甜柚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抹讥笑声:“刚才不是还很嚣张吗?来呀,你来打我啊?怎么这会儿像个小乌龟一样缩着不敢动了呢?原来没有朋友帮忙,你就这种水平啊?真是丢死人了。”
小甜柚直接把嘲讽技能拉满,让高宇翔气得脸色发青。
被一个小丫头这样指着鼻子骂就算了,还被人踢了好几脚,这也太丢人了。
朋友都觉得没眼看,但还是伸手去扶他。
不过高宇翔根本不领情,狠狠的甩开朋友的手:“滚开,别来管老子!”
“你!”朋友气得要死,“行,既然你这么牛,以后别再来找我!”
说完以后他甩手离开,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谁爱管谁管,反正他不管了。
朋友走了以后,高宇翔这才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看着苏晚心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恨意:“不就是因为有几个臭钱吗?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是说你以为自己嫁给了费云沉就高人一等了?不过是个被人抛弃的破鞋,如果我是你的话早就一头撞死了,怎么还有脸活着?”
几年前海城里发生的丑闻人尽皆知,谁不知道苏晚心当初在皇冠酒店找牛郎被李承潼捉奸在床最后离婚的事情,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敢回海城来,高宇翔觉得苏晚心就是个没脸没皮的女人。
要是换做以前,被人这么说,苏晚心可能早已经炸了,但是如今她治好了抑郁症,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生气是必然的,但为了和这种人逞口舌之争,完全没有必要。
只要今天出了医院的大门,离开这个地方,她有的是机会让他生不如死。
虽说苏晚心能忍住,但不代表别人能忍住。
就在高宇翔开张口还想辱骂苏晚心的时候,突然一阵风从苏晚心身边掠过,下一秒高宇翔已经被踹翻在地。
“我道是个什么东西,原来是条疯狗。”江擒狠狠的一脚踩在高宇翔的胸口,“谁给你的狗胆,敢这么对我嫂子说话?”
“江擒叔叔。”江擒的出现让苏辞和小甜柚都心中一喜,他来了就证明他们兄妹俩不用动手了。
江擒冲两人帅气一笑:“没事,这种废物,叔叔现在就给你们报仇。”
就在小甜柚正准备欢呼的时候,苏晚心耳边传来费云沉冰冷似雪的声音:“这里是医院,出去打。”
“好的费爷。”江擒得令,拎着已经被一脚踢的快晕厥过去的高宇翔往外走。
“你怎么过来了?”苏晚心转头看向费云沉,见他面色铁青,轻轻的拉住他的大手,柔顺的安慰,“不必生气,他欠我们的迟早会还回来。”
或许用不了太久,或许只需要几分钟。
像高宇翔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现在情况已经摆在这里,看他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原本渐渐围过来的人,看见江擒拖着高宇翔离开,他们也连忙跟了过去。
毕竟有好戏,看不看白不看。
医院外面的小巷子中,等苏晚心和费云沉带着两个孩子过去的时候,高宇翔已经被江擒揍得淹淹一息。
其他看戏的人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聚集到一堆窃窃私语。
“这人是谁啊?怎么在医院里打人啊?”虽说费云沉和苏晚心都是海城一等一的大人物,可很多平民老百姓根本就不关注任何娱乐新闻和财经新闻,自然也不认识这夫妻俩。
有人回答他:“这两人你都不认识,一个是云海集团的大老板,一个是苏氏集团的大老板,那都是超级有钱的富豪,都说有钱人无法无天不讲道理,今天看来还真是这样。”
“你们是来得晚不知道前因后果,我刚才一直都看着呢,据说是那个小黄毛揍了苏晚心的儿子,你看她身边的小男孩脸上还带着伤口呢。别说是他们这种上流社会的人了,难道你儿子莫名其妙被人揍了,你心里不气?”
观看了全过程的人自然是向着苏晚心这一边的,毕竟大家都是为人父母的人,他非常能体会苏晚心和费云沉的心情。
自己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竟然被一个成年人给打成那样,换做是谁能忍得了啊?
“真的假的?这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然敢打费云沉和苏晚心的孩子,这不是明摆着厕所里点灯,找死吗?”听了来龙去脉以后,大家开始一边倒,觉得苏晚心他们并没有错。
这种情况谁能忍啊。
“可不是吗,这种人就是自找的,看他那一副欠揍的样子,刚才还一直挑人家苏晚心的痛处说,活该被揍。”虽说现在的人大多数都喜欢同情弱者,但这种自己找茬的人,死了也活该。
尽管被揍成这副模样,高宇翔一样还是不认输,有气无力的指着江擒开口就骂:“呸,你就是费云沉身边的一条狗而已,你敢打我,等我哥哥过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你哥又是个什么东西?”江擒不屑一顾,这种流氓地痞就应该送进局子里好好改造改造,免得他们出来祸害好人。
费云沉阴沉着一张脸,虽说一言不发,可那浑身散发的冷气也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高宇翔还在不知死活的叫嚣:“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如果今天你们没把我打死,等以后我出了社会一定要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他大放厥词,费云沉不禁勾起一抹令人心惊的冷笑:“好啊,既然你这么想死,我成全你。”
话音未落,他修长有力的大掌已经紧紧扼住高宇翔的脖子,眼看着高宇翔脸色慢慢变成绛紫色,苏晚心皱了皱眉:“云沉,松手。”
然而费云沉却并没有松手,那双狭长的凤眸里带着嗜血的杀意。
苏晚心走上前去拉开他的手,眼神中带着丝丝担忧:“云沉,放手。”
她自然不是觉得高宇翔这条贱命可惜,她只怕因为这种人脏了费云沉的手,坏了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