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工资比不上你片酬但好歹稳定又长期。”
一人将名片递给顾锦言，其他人想的也跟这个递名片的大叔想法一致，都想让顾锦言到她们公司去。
替身吃的就是青春饭，现在能当替身但以后老了呢？总要有点其他特长才能在这社会上活下去。
“我们这也招人，要是你来我可以跟我们老板说，也能当你的推荐人。”
几人热情地说，其他不开口的几人也纷纷递出名片。
他们虽然比不上这些自己当老板的，但是在老板面前说句话还是可以的。
看到这么小的姑娘为了生计奔波的样子他们仿佛看年轻的自己，引起共鸣。
为了钱不得不四处奔波，拉业绩，做了那么多年到现在才做出点成绩，在公司才有点话事权。
顾锦言看着跟前的名片，一个个地用双手接过：“谢谢，谢谢几位哥哥。”
顾锦言笑的灿烂，完全没机会开口说她不是替身，是顾锦言本人。
不过，如果是她偶像出现在这，她也不会相信那是她偶像本人，毕竟偶像怎么会在候等厅呢？
所以，她理解，非常能理解。
只是自己变成了自己的替身，想想有点心酸。
她根本就没替身，所有戏都是自己上的…
这一声哥哥仿佛叫到他们心坎儿去，对顾锦言热情了几分，甚至坐下开始传授她社会经验，比如在社会上滚爬的人要懂得隐藏自己本性，要做到行不怒于色，哪怕是对着不喜欢的人也要笑脸相迎。
等她能做到这几步，就是个合格的社畜了。
除了这些外，几人还分享了些自己创业的心得。
但是他们说的艰难，顾锦言是一样都没体会过…
说这话可能会被打，但是…
她说的是实话。
开店，直接爆款，不用她烦恼什么。
不过，这些人说的一点很对，一个人隐藏得深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是那副虚伪的样子，哪怕是生气也能装作不生气的样子，这么说来…
或许不是聂明远变了，而是现在这样是聂明远的本性才对。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从一开始她就被聂明远欺骗了。
再假设当初的聂明远是故意接近她的话…
越是这样假设想下去顾锦言越觉得心凉，就好像现在才开始认识聂明远为人一样，她之前想的都是错的。
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聂明远能把持得住不管江末影怎么勾引都没用。
以前她竟然没想到这点，只觉得而是聂明远变了，对聂明远的怨恨根本比不上对江末影的怨恨，因为一直以来聂明远都在扮演一个老好人江末影扮演坏人。
她去找聂明远借钱给她女儿看病时，聂明远都一副心疼的样子但却一直给江末影使眼色，江末影才开始猖狂不借钱，所以其实…人面兽心的是聂明远，亏得她以前以为聂明远只是被威胁了而已，他心里还是念着他女儿的，只是害怕江末影，财政都掌握在江末影手上，所以没办法。
越是想以前的事，总能发现聂明远比江末影可恶也罪大恶极多了。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为什么还能狠心。
顾锦言心抽疼，她遗憾的是无法见到自己女儿最后一眼。
她女儿就是她的执念，那两人不死，她绝对不会罢休！
“小姑娘，小姑娘？”
大叔们见顾锦言脸色不对劲不由地喊着。
顾锦言回过神来，朝着这些担心她的人微笑，表示没事。
她原以为这个世界上的人都很冷漠，但这些跟她不过萍水相逢的人却会露出一副担心她的样子，连陌生人都如此，聂明远作为同床共枕过的人，心却是冷的。
她跟江末影，说不定都是聂明远的垫脚石罢了。
“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两个坏人。”
顾锦言摇头，随口说了声。
“坏人？放心放心，坏人最后一定会下地狱的，你刚刚的脸色好难看。”
几人聊着天，回想起刚刚顾锦言的神色，他们觉得可怕，就好像在寒窑里一样让他们身子一颤。
那眼神就跟看仇人一样。
听完顾锦言的解释那些人完全能理解。
如果是他们想到了不可饶恕的事，说不定会露出比顾锦言更可怕的表情。
“我刚刚就很想问，那个，各位好心肠的哥哥们，你们会玩扑克吗？”
黝黑的眼看着放在候等厅内书壁上的扑克，跟那些书本放在一起。
“扑克？”
众人异口同声问。
霍氏十五楼办公室。
霍慎行开完会议回来，刚推门而入就见一人惬意地坐在她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低头看着杂志。
霍慎行挑眉，薄唇轻张：“你来做什么。”
蓝雨听见声音，放下报纸，双眼看着霍慎行，见霍慎行一脸失望的样子蓝雨也见怪不怪，轻笑。
“我来见你啊。”
蓝雨莞尔，毫不犹豫回答。
“看见了，可以离开了。”
霍慎行冷声回答，似不希望蓝雨来一样。
跟在霍慎行身后的江少羽见状，缓缓后退想离开。
才刚迈开一步，就被霍慎行叫住：“你，进来。”
深邃而冷的眸看着江少羽，命令着。
蓝雨眼中闪过一抹不喜，别人见了老同学是热情似火，也只有霍慎行对她跟比陌生人一样。
江少羽愣愣地指着自己，见霍慎行脸色紧绷，江少羽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霍慎行身边。
只见霍慎行坐在办公桌前，江少羽跟在他身边。
原以为霍慎行有什么事吩咐他，但站在霍慎行身边许久，霍慎行都没吩咐他做什么事。
所以他家霍总让他站在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当门神吗？
他可不闲，他好想离开啊，好想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啊！
蓝雨看了眼站在身后的电灯泡，兴致一下没了。
正常人都看得出她想霍慎行单独相处，但每次相处霍慎行都让江少羽留下，这是多排斥跟她相处呢。
哪怕是老同学聊聊天霍慎行都吝啬得很。
这个男人果然跟外面传闻的一样。
不过越看，越帅气。
江少羽不知道，霍慎行让他留在这是怕上次谢娜娜的事再次发生。
让江少羽在这，要是发生什么事好歹有个人证。
一想到顾锦言可能会吃醋，他就怕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