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还是接通了电话,也大概的知道了什么情况。
“阿勉,不是说让那个女人给我们道歉的吗?”顾瑜的声音,依然是柔柔弱弱。让邵勉有种错觉,现在的顾瑜和之前强势的她,是不是两个人。
“今天有事,改天。”他随便敷衍,完全没有想说下去的意思。
“阿勉!”顾瑜急忙叫住他,“如果今天薄亦月来跟我们道歉,我以后再也不缠着你如何?”
听到顾瑜都退步到这个份上了,邵勉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地址。”
结束通话。
对上薄亦月疑惑的目光,邵勉深吸了口气,将车调了头,往顾瑜说的地方驶去。
看着车子又离开了别墅,“什么意思?”刚才是谁的电话?他怎么什么都不说?
邵勉沉默的操纵着方向盘,丢出来几个字,“去见两个人。”
去见两个人?
二十分钟后
dominator咖啡店
邵勉领着抱着孩子的薄亦月,往二楼包间走去。
推开门,看到里面的人,薄亦月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什么意思!
邵勉给她拉开椅子,薄亦月抱着儿子淡定的坐在姐妹俩的对面。
顾瑜和顾惜脸上还有不少淤青,让薄亦月看了挺解气的。
待咖啡送进来,四个人带上一个孩子,静静的坐着。
正当薄亦月无所谓的逗着儿子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开了口,“亦月,给顾瑜和顾惜道个歉。”
她难以置信的目光投向邵勉,一双美目中瞬间布满怒火。
深呼吸了一口气,看向对面得意的姐妹俩,薄亦月也笑了笑,“两位顾小姐,可是想要这个渣男,送你们了!不谢!”说完,薄亦月抱着儿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踢开椅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邵勉就知道薄亦月不会乖乖听话,“薄亦月。”门没有合上,他沉沉的声音,她听的很清楚。
抱着孩子的女人,忍住泪意回头,挂上笑容,“邵勉,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爱你,要离婚,我在民政局等你。”
邵勉,从今天开始,我不再爱你……
他第一次尝试到了这种难受和心痛并存的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
“薄亦月!”这次他的声音,有点慌乱。
但是,抱着孩子的女人,倔强的连头也没回,就往楼下走去。
邵勉追出来的时候,薄亦月抱着孩子已经不见了人影。只有一辆出租车,渐行渐远。
那天晚上,薄亦月给韩敏发了个信息后,就带着孩子没有回老宅。
别墅没有,老宅没有,邵勉有点慌。
他甚至动用关系,查遍所有的酒店,也没有用薄亦月这个名字开的房间。
再次回到老宅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韩敏淡定的在客厅锻炼身体。
“奶奶,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邵勉这才看出韩敏的不对劲,她是最疼那母子俩的,薄亦月带着孩子没有回家,她却很淡定。
斜了一眼,有点疲惫的孙子,“不用找了,我知道她们在哪。”
“在哪?”他立刻问道。
“过两天就回来了,着什么急。”韩敏知道母子俩在哪,也没有打算告诉邵勉。
从奶奶口中得不到消息,邵勉只得回到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她的影子,只有孩子的奶香味。
他又想起薄亦月白天的那句话,邵勉,从今天起,我不再爱你了……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薄亦月你可真倔强!宁愿不爱,也不要向别人低头。
好样的!
三天!薄亦月带着儿子已经整整消失了三天!
邵勉律师事务所
不知道吹的哪门子风,把斯靳恒给吹来了。
“闲。”邵勉扔给他一个字,就低头办公。
“当然,老婆孩子被别人霸占,我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处理完,老婆还不是我的。”他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看着没有一点反应的邵勉。
“你他么的是猪吗?”得不到他的回应,斯靳恒骂了一句。
邵勉这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斯大boss什么时候闲到和人骂战当娱乐的地步了。”继续看着准备开庭的案子材料。
“这么笨,活该老婆孩子不在身边。”斯靳恒拿出他的好茶,开始烧水。
“消息挺灵通,我找老婆孩子,日理万机的你都知道了。”邵勉没心思在说下去,准备不打算再理他。
斯靳恒从来不是这么拐弯抹角的人,要不是答应了老婆保密,他进来的第一句话绝对是,“赶紧把你老婆孩子弄走!”
水烧开,斯靳恒把上好的铁观音放进盖碗内,倒上热水,“要不要去我庄园?”拐弯抹角的话,他真的说够了。
邵勉真的不再理他,看完文件,打开电脑,开始打印资料。
“四个孩子真吵!”
“怀疑老婆是双性恋,有了别的女人,就不抱我了。”
……
依然是一室的沉默,让斯靳恒想摔东西。
“这个斯熙熙,总是和小男孩掐架。”
“邵勉,晚上去我那里喝一杯。”
邵勉终于开口了,“斯靳恒,办公室的门,在那里,不送!”
斯靳恒差点没被茶水呛死,这个邵勉给他玩装不懂是吧?
最后,斯靳恒把陶瓷杯盖在茶盘上,扔下一句话,终于离开,“没有老婆孩子抱,活该你!”
半个小时后
斯靳恒手机响,看到来电显示,就知道终于可以抱老婆睡觉了!
“说。”
“等会儿我带着两瓶白酒,去你那里,不醉不归。”
……
所以,邵勉到底有没有懂他的意思?
一个小时后
斯靳恒看着空着手出现在城堡门口的邵勉,欣慰。孺子可教也,他还是懂了。
城堡三楼偌大的舞蹈室内,被四面大大的镜子围绕的地上,两个女人带着四个孩子,正在练习着舞蹈。
斯暖暖有模有样的跳着芭蕾舞,斯熙熙和斯鼎礼看着姐姐,满满的都是羡慕,邵嘉康在洁白的地上到处乱爬。
两分钟没有注意他,身后就传来儿子咿咿呀呀的声音,“呀……爸……爸……咿。”
薄亦月好久没有锻炼舞蹈,此刻正在努力的低着头和劈叉奋斗。对于儿子猛然蹦出来的爸爸,也没在意,“邵嘉康,爬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