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顾涵的神情专注了起来。他有预感,这个事情可以左右自己未来的命运。
“那后来呢?”顾涵追问。
顾娆继续说道:“为了延续圣恭将军这个名号,陈将军特意从军队中挑选了一名同姓的男子入府,做了赘婿。所以这封号才传到了如今的陈老将军的头上。但实际上,此‘陈’非彼‘陈’。”
听完这个故事,顾涵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么说来,这封号并非只可传给陈姓后代,只要是圣恭将军的后人便可。”
顾娆见他明白过来,这才微微颔首。
“不错,只要顾天睿顶着圣恭将军的名号一天,下一任的圣恭将军便可从他的后辈中挑选。只要能证明你是顾天睿的亲生儿子,你便与顾青之一样拥有继承权。而顾青之却没有与你抗衡的实力。”
顾涵听到这个消息,整个兴奋不已,甚至有些说不话来。
顾娆继续游说道:“所以你大可把这个故事无意间透露给顾天睿,让他心里有个底。等陈湘仪假怀孕的事情一曝光,他自然知道应该如何抉择。”
顾涵把顾娆的话听进了心里,但与此同时还是保留了一丝怀疑。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要想说服顾天睿,总的拿出确凿的事实依据才行吧。”
顾娆饮下杯中酒,将空的酒杯倒扣在桌上。
“顾天睿不是正和三皇子打得火热吗?让三皇子帮忙查阅一下宫中的秘史,不是什么难事吧?”说罢便起身,离开了雅间。
翌日清晨,顾涵带着一身露水回到圣恭将军府。
顾天睿再见这个大儿子,更觉他无论是修为还是气质,都比顾青之沉稳高深许多。不禁在心中遗憾,不能把家业传到他的手中。
顾露露听闻顾涵回家,也赶来相见。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露露已经好多个月没见你了。”
顾涵仍旧摆出一副亲切大哥的模样,从怀里拿出一支精致的簪子递到顾露露手中。
“这是大哥从高誉给你带回来的礼物。”
顾露露欣喜的接过,迫不及待的戴在了头上。
“多谢大哥!”
顾涵视线一扫,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怎么不见青之弟弟?”
说到顾青之,顾天睿的脸色随即一僵,支支吾吾到。
“他,他身子不爽利,在自己屋里休息呢。”
自从顾青之知道自己修为尽失之后,整个人都抑郁了。成天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陈湘仪心疼不已,多次开解都没有效果,心里更加怨恨顾涵。
顾天睿当然不敢把这些事情告诉顾涵,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而顾涵明知顾青之的情况,却故作这样问,便是在反复提醒顾天睿这个事实。说话间他翻手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玉瓶。
顾涵把玉瓶递给顾天睿,“父亲,这是御岭宗的顶级注灵丹,可以帮助青之提升修为。”
顾天睿接过一看,心中震撼。
“这,全是红品丹药!?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多珍贵的丹药的?”
顾露露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多红品丹药,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
顾涵抿唇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他突然一撩衣袍,郑重的跪在了地上。
“启禀父亲,御岭宗的宗主有意将独女白又晴许配给儿子。所以,儿子现在已经是御岭宗的准女婿了。此次回京,也是想将这件喜事告知父亲母亲。”
一听这话,顾天睿又惊又喜。
“什么!?御岭宗宗主要让你做他的女婿!?”
顾露露也是满脸的惊诧,“白又晴?就是上次来咱们府上小住了几日的那个白姑娘?”
顾涵点头,“正是。”说着对顾天睿磕头道,“父亲,婚姻大事本应先向您禀报。只是这事来得突然,儿子只能先擅自做主应承了宗主,还请父亲不要怪罪!”
顾天睿当然不会怪罪,顾涵若是与御岭宗联姻,对他这个父亲来说也是与有荣焉的事情。从此他除了圣恭将军府,还有一个御岭宗作为依靠,岂不是地位更加尊贵。
难怪顾涵现在随便一出手都是红品的丹药。日后正真做了御岭宗的女婿,岂不是有更多的好处可以拿。
一想到这里,顾天睿哈哈大笑,赶紧上前一步双手将顾涵给扶了起来。
“瞧你说着这是什么话,咱们圣恭将军能与御岭宗联姻,这是天大的好事!这婚事决定什么时候操办?父亲一定为你操持一个盛大的婚礼!”
顾涵勾唇,“多谢父亲!以宗主的意思,婚礼就定在三个月后。”
顾天睿算了算日子,眉头一皱。
“三个月,那这还得抓紧了时间筹备了。你放心,父亲这就去命人去拟个章程出来。”
就在顾天睿与顾涵上演父慈子孝的时候,顾露露悄然的退了下去。她急匆匆的来到陈湘仪的房间,一进去就渣渣的嚷嚷起来。
“娘亲,您快出来!大哥他回来了!”
陈湘仪正在小憩,突然被顾露露的声音吵醒,忍不住发了脾气。
“吵嚷什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也不怕吓着你的弟弟!”
说着伸手扶在小腹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顾露露被训斥了一通,只能低垂了头颅不敢讲话。
陈湘仪缓了一会儿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谁回来了?”
顾露露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是大哥回来了。”
陈湘仪一愣,“顾涵?”
顾露露点头。
陈湘仪没好气的啐道:“他不好好呆在御岭宗,老是跑回来做什么!?一看就没什么出息。”
顾露露急切的摇头,凑近陈湘仪小声道:“娘亲,大哥这次回来,说他要娶亲了!”
“娶亲?”陈湘仪总算抬头看了顾露露一眼,“他要娶谁?”
顾露露一脸不甘心的说道:“大哥要娶的是御岭宗宗主的独女,白又晴!就是上次来过咱们府上的那个人。”
陈湘仪眼睛猛地瞪大,不可思议的惊叹。
“是她!?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