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快走吧，我都快要被你烦死了。”顾则笙轻哼着说道。

    “真让人伤心啊。”关子墨轻叹一口气，弯腰拿了放在沙发上的外套给她套上，无奈地笑着说道：“今天去听双k钢琴音乐会，曲目应该会是你喜欢的。”

    “你又知道我喜欢什么了，我都没和你说过。”顾则笙自觉地拿了围巾戴上后，站在一边等关子墨穿外套。

    “哈尔移动城堡-世界的约定、千与千寻、菊次郎的夏天、萤火虫之墓，应该是你小时候看过的片子吧？”关子墨问道。

    “为什么是我小时候，我又不比你小多少。”顾则笙一听，果然都是熟悉的，也算是喜欢，但就是不肯承认是关子墨眼里的小朋友。

    “所以我也熟悉。”关子墨大笑，搂着她一起往外走去。

    *

    以关子墨钢琴世家的出身来说，这些曲子不太具备欣赏性，但北方的钢琴音乐会原本就少，难得遇到一场，主要是想陪顾则笙来听。

    果然顾则笙还算喜欢，这些原本就有熟悉的故事为背景、演奏技巧要求也不高的曲子，听起来很能引起对故事情节的回忆，能让人更容易听懂曲子想表达的感情，对听众的音乐素养要求不高，从而能吸引更多普通的人来听，既能让票卖得更好一点、也能起到音乐传播的作用。

    因此关子墨对这次的演奏会评价很高。

    “我听不出来弹得好不好，只觉得曲子好听。”顾则笙笑着说道：“我觉得你也弹得挺好。”

    “惭愧惭愧，从专业的角度来讲，这两位演奏家的水平还在我母亲之上，我就更是比不上了；当然从欣赏的角度来讲，这场演奏会确实算不上高水平的演奏会，但卖票的演奏会有文化推广的意义，这比炫技更有意义。”关子墨解释说道。

    “那你妈妈他们的演奏会，也是文化推广吗？”顾则笙问道。

    “她属于乐团，拿固定工资和演出费，演出多是公务活动。”关子墨说道。

    “这样……”顾则笙点了点头，将头靠在关子墨的臂弯里，轻声说道：“香水的推广，你愿意出镜吗？”

    “你的作品，我将自己交给你用。”关子墨微微一愣，但又立即应下。

    “说好了的啊。”顾则笙踮起脚尖在他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然后在他面前倒退着往前走，笑着对他说道：“我觉得你弹钢琴的样子很帅。”

    “好，以后天天弹钢琴给你听。”关子墨伸手将她拉回到怀里，温声说道：“小心别摔跤。”

    “所以你天天弹了录音给我听吗？”顾则笙将头重新歪进他的臂弯，声音低低地说道：“关子墨，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关子墨的心不由得一慌。

    “后悔不该和你吵架，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么短，还浪费了两天时间去吵架。”顾则笙伸手圈住他的腰，轻轻哼唧着，很舍不得的样子。

    “吵架也是交流，没什么不好。”关子墨拍拍她的头，温声说道：“你平时忙，也没时间理会儿。以后我每周末过来做饭给你吃。对，我订台钢琴在你公寓，以后我教你弹。”

    “不要了吧，我怕我学不会，你会嫌弃我。”顾则笙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

    “怕露怯？”关子墨不禁失笑，安慰她说道：“随便学学，不用太认真，当个没事时候的玩具好了。”

    “不要不要，这边公寓里不能再加东西了。”顾则笙摇头说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问关子墨：“江城的那套新房子里没有钢琴呢？”

    “确定结婚太突然了，买房和软饰更换，都是顾予箫用一周时间完成的，很多东西都来不及买。”关子墨说道：“你看看是想重新换一套、还是重新再装修一次，想好了告诉我。”

    “以后再说吧，你要工作、周末要飞来飞去、还要弄房子，太忙了。”顾则笙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反正现在你自己住，你按自己的意思先弄弄。”

    “好。都听你的。”关子墨点头。

    *

    夜间的风，一阵紧似一阵。两个人在剧院外的广场里一圈一圈地散着步，谁都没有说冷、也没有说要回家。

    原本以为时间还多，每天花时间斗嘴吵架的时候，都觉得自己被气得想几天不理他，现在他就要走了，她却想要抓紧每一分钟和他说话，想将与他相处的每一秒都不要浪费。

    想想她还是太任性，如果不是关子墨一直让着她、哄着她，他要是被她的坏脾气气走了，她一定会又后悔、又伤心的。

    “则笙，夜深了，外面冷，该回去了。”当两个人不知道绕着剧场走了几圈之后，关子墨搂着她轻声说道。

    “我不冷。”顾则笙抱着他左右摇晃着。

    “我年纪大，我怕冷。”关子墨低头用唇去碰她的脸、又碰她的唇，低声说道：“感觉到没有，都是冷的。”

    “关子墨你要坚持健身。”顾则笙用手拍拍他的脸、又捂捂他的唇，配合着他的步子被他搂着跑回到车上。

    “好，争取下次陪你在外面多逛会儿。”关子墨打开暖气后，将手放在风口吹了吹，又伸手去捂她的脸，何尝不是冻得冰凉一片。

    *

    说着舍不得的顾则笙，在回公寓的路上就睡着了。关子墨停好车后，看着将头歪在车窗上的顾则笙，不禁叹息：到底还是个小没良心的，不舍得也就那么一会儿而已。

    直到睡到半夜，顾则笙才突然惊醒着伸手往旁边拍了一下，感觉到结结实实地打到一个人，这才安心地翻过身去继续睡。

    倒是关子墨被她打醒后便没再睡着，起床去书房抽了支烟、又刷了会儿公司的消息。丝绒口红在跨年晚会的推广后就是全国假期，所以除了w视的黄金档推广外，唯尔并没有做补充推广。

    但在开年后，各地方卫视的广告密集跟上，各商场柜台里的第一陈列位，全部换上了丝绒口红这一支单品，同时拿下二级柜位做其它产品的补充陈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