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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魍象
    严奎的精气神好了很多,看见我把扎纸店的钥匙放在他面前笑道“吴巍,最近让你操心了。”

    “严叔,店里的纸货基本上都买完了,我看你还是回去继续干得老本行吧。”看着严奎身体恢复的不错,我调侃了一句。

    “你小子,就不怕严叔我累死啊?”

    “严叔,你红光满面,身体健壮,都赶上我们这些年轻人了。”

    严奎笑完“吴巍,前两天聂老给我打电话,问你那天有时间去把他那块阴宅上的九煞阴鬼破掉。”

    “怎么,聂老的身体不舒服?”看着严奎说的很是认真我问道。

    “九煞阴鬼不除是聂老的一块心病。”

    “严叔,那就明天中午吧,我先送你回家。”

    “送我,那就免了吧,我让我侄子送我回去。”说完掏出手机,“吴巍,咱们订好了,就明天中午,我给聂老打个电话。”

    聂老看着我背着一个大红的蚊帐有些吃惊“吴巍,这玩意能干啥?难不成你要睡在我那个活人墓中?”

    “聂老,这是祛除九煞阴鬼的工具。”走到活人墓的跟前,我把贴在门楣上面的法符揭了下来。

    “聂老,严叔,你们现在外面等一会儿。”我举着红色的蚊帐钻进了墓中,小小的坟墓中,煞气遍地,寿棺里面九个红色的大圆点依旧还在。

    我麻利的把蚊帐支开,刚好罩住了寿棺,蚊帐的顶部悬挂上一串五色的风铃,在风铃下面系上五帝钱,最后把去煞符捆绑在五帝钱的最下面。

    走出墓室,我问严奎“严叔,我让您老准备的五畜血呢?”

    严奎回身从车上拿出了五个黑色的小瓦罐,“猪狗牛羊鸡,都是三年以前的畜生血。”

    强烈的血腥味让聂老捂住了鼻子,“吴巍,这就是你说的法宝?”

    “聂老,这还仅仅是一件。”我从书包中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起来的东西摆放在墓室的门口。

    抬头看了看天空,烈日当空,不用看时间我也知道已经是正晌午时了。

    九柱冥香围着大红的蚊帐插在地上,每柱冥香之间用艾草和柳条编制好的草绳相互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九宫阵法。

    看着香气布满了整个墓室,我把黄纸写好的法符蘸上朱砂贴满了蚊帐的外面,双手结出一个五行封阴手决我退到了墓室的门口。

    风铃发出叮铃当啷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摇动它。

    接着嘶嘶的响声从里面传来,我能听见寿棺里面发出咚咚的碰撞声。

    转身把摆在地上的红布包掀开,一尊奇怪的雕像让严奎和聂老围了上来。

    “吴巍,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魍象,属于镇墓兽的一种,有它在阴煞之物不能靠近。它可以吸取那些邪物身上的凶煞之气。”

    墓室中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抻出阴阳剑,对准了当头的太阳。

    “罡气附身,速缚邪精,与神俱和,与冥俱通,三界五行,何鬼不从。”

    一缕耀眼的日光从天而降,舞动手腕,阴阳剑搭在了魍象的头顶,一个光球顺着剑尖进入了魍象的体内。

    光影下,魍象移动到了墓室门口。

    “吴巍,你看,那是不是九煞阴鬼?”严奎指着墓室门口叫道。

    我看过去,九道黑色的气体漂浮在墓室里面,门口出现了一个黑白交织的气团。

    “聂老,严叔,这是九煞阴鬼想要逃走。”

    九道黑气不断冲击着门口,魍象有点像门神一般,浑身散发着阳刚的气息。

    气团越来越大,我能听到气息搅动在一起相互撞击的声音。

    地面有些震动,“聂老,严叔,你们还是里的远一点,阴阳撞击,会产生瘴气伤了身子。”

    “吴巍,九煞阴鬼不会逃走吧?”聂老把手中的拐棍杵在地上。

    “聂老,我们还有关键的一招还没出手呢。”

    话音落下,我把五畜血都撒向了墓室门口的黑白气团上面,“香镇煞气,血收九阴。”

    冥音中我听到九声哀鸣,魍象身体爆出红光,九道黑气瞬间消失不见。

    一直等到冥香燃尽,我才回到了墓室中。

    蚊帐隆起像一个红色的气球,上面的符箓都变成了黑色的纸屑,完整的寿棺变成了九块木板。

    “九煞阴鬼去哪里了?”聂老问我。

    “您老请看,这里面装的就是九煞阴鬼。”我指了指红色的蚊帐。

    “聂老,你要找上几个童男子,把蚊帐拿到外面焚化掉,九煞阴鬼就会化为乌有了。”

    “吴巍,它不会再跑出来吧?”我摇摇头,“九煞阴鬼的煞气已经被魍象吞噬掉了,只留下了阴气,鬼魂被五畜血制住,不会跑出来。”

    严奎啧啧的说道“可惜了这具寿棺,这是聂老花大价钱打造的。”

    聂老倒是很看得开“我现在还死不了,可以找人在定制一具嘛。”

    为了防止出意外,我还是让人在距离坟墓几百米的地方挖了一个深坑。

    坑底铺满了生石灰,看着蚊帐和棺材板都化成了灰烬,我让几个帮工的把热水倒进了土坑中,生石灰遇水产生的化学反应,土坑中都是白色的水泡在沸腾。

    “可以填土啦。”我把艾草和柳条也扔进了土坑中。

    晚饭吃的比较简单,去食堂打了两份素菜,待在值班室一个人自斟自饮。

    手机发出呜呜的震动声,“吴巍,吴瑕从下午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你知不知道她能去哪?”老妈的声音带着着急。

    “妈,吴瑕是不是去同学家里了,临走的时候没个跟说一声吗?”

    “这个闺女,只是告诉我出去玩一会儿,没说跟谁去了。”

    “要不你再等等。”我瞟了一眼墙上的石英钟,刚刚晚上八点多。

    “吴巍,这几天电视上面可总是在演一些流氓团伙到处闹事,我有些不放心。”

    “妈,你没打吴瑕的手机吗?”

    “我打过了,没人接听。”

    安慰了老妈几句我放下了手机,在脑子里面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吴瑕能去哪里,“还是出去找找吧。”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麻建设的电话“马大哈,你在哪里,开车赶紧过来,跟我去找找我妹子。”

    手机里面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我歪着头“马大哈,手机信号不好,你这是在哪里?”

    麻建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真,半天才回了一句“吴巍,我在湿地公园的小树林边上,吴瑕跟我在一起。”

    “我妹子怎么跟你在一起了?”纳闷中我急声问道。

    “我们就是出来散散心。”

    “赶紧回来,我妈在家等我妹子吃饭。”我听见麻建设和吴瑕在一起有些放心了,怎么说麻建设也不属于那种不着调的男人。

    “吴巍,吴瑕受伤了。”麻建设诺诺的说道。

    “你这个王八蛋,我妹子出点差错老子要了你的命。”随着国骂,我站起身“你们等我,我这就打车过去。”

    “哥,我没事,都是麻哥再胡说。”听到吴瑕的说话声,我吼了一句“就待在哪里不要动。”

    湿地公园是我们县城在城郊建设的几万平方的绿地,除了花草树木定没有建筑物,平时很少有人去哪里游玩。

    到了公园门口,出驻车司机看了我俩眼“小伙子半夜一个人到这里干啥?”

    “师傅,您放心我不是来做坏事的。”出租车的司机笑了笑,“你可要想得开,别做傻事。”

    我暗自嘀咕“你这是把我看成要自杀的了吧。”

    “我是来找人的。”说完付钱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