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楚砚和秦洲说了什么，秦洲和楚洛每天聊天的频率都降低了。其实是因为京城这段时间开会，戒严，因着楚砚不在京城，秦洲这里分摊了好大一块工作量。
楚洛下午抱怨了一声，没有等到秦洲的回复。
晚上，秦洲的视频拨过来。
楚洛没有在书房陪着初念，而是生理期疲惫，一个人在卧室里躺着，压根没注意对方打过来的是视频电话，下意识就接了。
一张放大的俊脸陡然出现在她面前，让她的眉心一跳，将屏幕扣着，舒展了眉眼之后，才对上了屏幕。
他刚洗了澡，穿着棉质睡衣，深灰色毛巾搭在肩上，发烧的水滴沿着侧脸下颌线缓缓往下，湮没在领口中……
灯光细白，落在他脸上，毫无瑕疵，反而让他多了些烟火气。
房间一侧的加湿器氤氲着雾色，他被烘托着，好看的有些不真实。
攥着毛巾擦头发，“这几天忙，下午没顾上看手机。”
楚洛看到一滴水珠从他额前滑落，没入脖颈，形状好看的锁骨上还挂着一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理期的躁动，她耳朵微红，抿抿唇，觉得受不了这种活色生香的场景，微微别开眼。
为什么她今天看到这个场景莫名的有些害羞。
明明她是一个连小黄片都看过的人啊！
“楚洛。”秦洲忽然叫她名字。
“嗯？”声音闷在枕头那里，微微上挑的鼻音，不自觉的勾人。
“在干什么？”
“休息啊。”
“为什么不看我？”声音有些磁性，带着点笑音。
楚洛换了一个姿势，在床上坐起来，盘着腿，一根手指无意识的卷着耳边的长发，眼神虽然落在了视频上，但是明显无神，像是发呆。
秦洲看到她这个样子，嘴角弯了弯：“你哥哥在开会期间，离开了京城，丢下了全城的安防不管，上面便只能用起我们这些不常用的人，最近忙的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啊——”楚洛脑子转了转，才将秦洲的话消化掉，想起那天楚洛从自己手里将手机夺走，然后和秦洲在房间里说的那些话，“那你好辛苦。”
秦洲并不想和楚洛说这些公事，也不想告诉她这一段时间京城里究竟有多少臭虫在蠢蠢欲动，直接岔开话题，“在高三听课怎么样？”
“还可以，能跟上。”
秦洲知道楚洛口中的能跟上和平常人口中的这三个字是不一样的，放下毛巾，坐在了一旁：“下个月京城国家竞赛考试，你要来吗？”
“对啊，下周省考，省考过后，参加国考。”
“那我等你。”秦洲想着那段时间，似乎可以做不少的事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倒也不觉得无聊。
直到秦洲房间传来敲门声。
“秦二，开门！”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些严肃。
“稍等，我去开下门。”秦洲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端着手机去把门打开。
门一开，秦洺拄着拐杖就看到自己弟弟拿着手机，手机屏幕冲着他自己，那眼里的温柔还没有收回来，不用想便知道是谁。他盯着手机看了两秒，然后进门，摸起桌上的东西就往外走，也不耽搁。
余光瞥见了屏幕那边的人影，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
秦洲拧眉，看着他哥出去的背影，门瞬间被关上。
秦洺的身影在镜头前一晃而过，楚洛只依稀看到是个十分高大的人，主要是……
拄着拐杖。
前些年还听说秦爷需要轮椅才能出行，如今这是腿好了？
秦洲坐回镜头前，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跟前，一只手大咧咧的搁在身旁，身上套的棉质睡衣送了几粒扣子，有一片白皙的胸膛露到了视频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些胸肌的弧度。
楚洛放在膝上的手指紧了紧，面上不显，“你哥哥？”
秦洲看着楚洛耳尖的红，无声的垂下眼帘，他怕楚洛看到他笑，再恼羞成怒。
“嗯。我哥哥秦洺。”
舌尖抵了抵虎牙，楚洛眯着眼看着镜头里的人，脑海里却在想刚才的“惊鸿一瞥”。
据说秦洺是因为早年任务受的伤，可是她觉得传言可能有误。
秦洲面无表情：“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哥哥的腿。”
秦洲动了动自己的衣领，隐隐约约想干些什么坏事儿，但是却硬生生的忍住。
“我哥原来当兵，后来在一个任务里受了伤，捡了一条命，退了下来，一双腿废了，这两年腿才有些好转。”
眉眼里有些燥，他不喜欢楚洛和自己视频的时候想着别人。
“啊。”楚洛将头发撩到耳后。
秦洲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好看的弧度，让他眸色有些暗沉。
“小丫头，我想你了。”他的声线低沉苏雅，带着一点华丽勾人的尾音，活像有东西在你心尖抓挠。他眸底汹涌的情绪似乎是要突破牢笼，只是隔着手机，楚洛看不清他的眼里到底再闪烁什么。
“秦洲，”楚洛突然正色，轻咳了一声：“你别引人犯罪！”
“呵呵呵……”秦洲突然低着声音笑了起来，“小丫头，说这话之前，你最好将你身上的衣领最上面的扣子扣上。”
看不到最诱惑的地方，但是领间的那一片白却让他手指之间的力道加重。
楚洛低头瞅了一眼，发现并没有什么不妥，随意动了动，没有当回事儿。
突然想起来刚才秦洺对秦洲的称呼，眉眼弯弯，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秦二？秦小二？”
秦洲唇角一直勾着，原本舒展开来的大长腿，变得交叠起来，调高了镜头的范围，“小丫头，这可不是你该喊的。”
淡淡的威胁透过了屏幕，楚洛好笑的也没有再说什么。
聊了一会儿，楚洛看到了秦洲眼底涌上的疲惫，便挂断了电话，让他去休息。
盘腿坐在床上，她也没什么精神的眨眨眼，躺下，关灯。
生理期的女孩子比较容易累。
还是早些休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