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冉应下,确定林皎皎安全的离开才回了房间。
“丞相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想来很是辛苦,我已经让人在府上设了宴席,好酒好菜的招待,给大人洗尘接风了。”
左丞徐客卿到东城已经是正午时间,地方官员都规规矩矩的在城门处迎接,那场景好不壮观管。
徐客卿挥了挥手,“不必了,既然有客栈,本丞还是住在客栈。”
他为官奉节,也从来不理会谁的巴结。
这地方贫穷,一路上极少见到繁华的街道,和上京比起来,相差甚远。
几个官员面面相觑,“也好,丞相大人该是劳累了,那咱们先进城。”
客栈里,贴身的侍卫看着徐客卿愁容满面,惭愧不已。
“大人,时至今日,依旧没有少爷的消息。”
他们几乎已经把上京里的每个地方都找遍了,可是却始终都没有发现徐亦初。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们心里倒是有种不好的想法,可是却没有人敢公然的说出来。
徐客卿拿着手上的珠子,那是夫人留给他唯一的一件遗物。
“已经三年了,大概是夫人不愿意原谅我吧,我看着孩子们一个个的离我而去。报应,都是报应。”
他和夫人一共有三个孩子,嫡长子战死沙场,嫡女代替公主和亲远嫁,小儿子忽然失踪,到现在生死不明。
“大人,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夫人和大少爷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他的。小少爷也一定会和大人父子团聚。”
徐客卿看着外面,长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
那人点头离开。
一日后,对证公堂。
官府前挤满了百姓。
毕竟这次案子不是寻常百姓家的热闹。
秦老爷和秦家两个男丁穿着一身囚服被压了上来。
“秦府贩卖假粮,致使百姓死亡,本官已经让人查证,秦府四个米粮店,有三个确有假粮,秦家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秦老爷虽然已经人到中年,可是眼睛里的犀利却依旧不减分毫。
“大人,小人冤枉。我们秦家一直都是做生意白手起家的,在商言商,我们只赚了自己该赚的钱,这府里上上下下,但凡拿出一个铜板来都是干干净净的,从来不曾挣过这昧良心的钱。”
即便是现在被人冤枉,不得不跪在地上,可是他依旧后背挺直。
秦舒冉的两个哥哥也都是高风亮节的气骨。
“大人,此事定然还有别的冤情,我,二弟和父亲被关押,家里的女眷又被囚禁在府中,在大人还没来之前,有心人做一些手脚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徐客卿点了点头,倒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只是这种事情不好查证。
“那你们可有证据证明是被诬陷的?
几个人沉默,看热闹的百姓也等着会有什么反转。
“有!”
大堂上一片安宁时,尚予礼忽然出现。
颜巡抚眉头皱起,看着刚来的不速之客。
“是知州府的公子啊,早听闻知州府公子和秦家小姐是有婚约的,如今秦家落魄,公子还这般尽心尽力查证,这一番情意,感人至深啊!”
尚予礼看了一眼颜巡抚,把手里的令牌交了上去。
“丞相大人,这是我们在之前一个死犯身上搜到的令牌,这样的令牌只有官府才有,上面清清楚楚就是巡抚府的令牌。”
颜巡抚冷笑一声,头上的乌纱帽也跟着抖了抖。
“尚公子真会说笑,这明白人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凶手诬陷我的手段罢了,如果真是巡抚府做的,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物证留下,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尚宇礼看了他一眼,“你当然不会让自己吃亏,灯下黑的道理大家都清楚。大人,除此之外,小人还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