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齐木着一张脸看赵老六，赵老六解释说道：“珍珍是她本名，这种青楼女子，谁来了以后还用本名的？”

    付齐听了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点了一下头，拿出银子扔过去。意思是赶紧将人叫来他见一见。

    那老鸨赶紧将银子收了，一叠声吩咐人将“怜儿”叫过来。又吩咐下人赶紧上酒菜，一定要将两位招待好。

    怜儿很快就来了，不得不说长的楚楚可怜，是一般男子最吃的那种相貌。只是人比人能死，货比货得扔，怜儿那小家碧玉楚楚可怜的做派，在一青楼的各式美女中间，就显得不太够看了。

    一句话，她美则美矣，却不够惊人。

    却也因着如此，所以她身上的风尘气，倒不是很重。

    付齐打量着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他自小在街上混的，虽然说青楼这种地方第一次来。不过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这个怜儿，虽然说身上风尘气不重，却又一股子内在的劲儿，说好听了是媚劲儿，说难听了，就是骚。

    “你是哪里人？”付齐问道。

    怜儿微垂着头。将自己最好看的侧脸给付齐看：“上，上云府。”

    付齐皱眉，说道：“那你说说，上云府都有什么？”

    怜儿有些诧异，微微抬头，满脸的愣怔。

    “听不懂？还是说不出？”

    怜儿迅速的又低下头。用帕子在嘴角擦了一下说道：“上云府并没有什么，就一个玄冥观出名一些，只是玄冥观也在三年前，被一把大火给烧了。”

    赵老六看付齐。一脸的询问，付齐的脸上依旧瞧不出什么变化，上云府其实还是有很多东西的，毕竟景山凉水，不过这女人说的话却没有错。

    景山凉水在外地人看来是上云府的景色，在上云府长大的人瞧起来。那就不过只是一座山，一条河。没什么大不了的。

    所以怜儿的回答不算错。

    “你姓什么？”付齐又问道，“如何会从上云府来的京城？之前你是靠什么营生的？”

    这话就差问你做这女姬做了多久了。

    老鸨听着不痛快。却也不好说什么，扫一眼那怜儿，怜儿刚只是用帕子擦着眼角，这会儿却是嘤嘤哭出声了，瞧这事给闹的。

    “奴家姓苏，以前也是良人家的女儿，只是家中遭遇突变，奴家为了活命不得不卖了自己。奴家来京城原本是投奔亲戚的，只是……只是到了京城才知道，那亲戚，那亲戚已经死了。”

    话说完哭声更大。付齐还好，那赵老六却有些生了同情的心思，说道：“是你要找的人吗？若不是人就归我了，我瞧着她哭，我心都揪起来了。”

    付齐白眼看他，这货是精虫上脑了，不过刚才这位怜儿说的话里倒也没什么错，虽然有隐瞒，不过真假和他没什么关系，毕竟沈石给的资料就那么一点，所以只要再最后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将人带回去就可以交差了。

    于是他忽然喊道：“珍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