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还不清楚前世今生的姚灵儿怎么差别那么大，也想过也许这里面是有什么机遇是自己不知道的，可是她永远忘不掉前世的灵儿。那最后绝望到死。都没有希望的姚灵儿。

    她怒气的克制自己的怒气，可说话的声音依然颤抖：“你有没有想过。她若不是那个幸运的呢，你若不是那个幸运的呢？她的幸运在于童言如今身子好了，你的幸运在于遇见了我，程松我问你，当初若是我没有救你，那一切会变成什么样？”

    程松没回答。程瑜又说道：“若是童言身子没好，冲喜失败，姚灵儿又会变得怎么样？”

    “她大概如今已经活不成了吧！”程瑜的声音里悲痛莫名。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前世是她害死了童家，害死了整个云西镇的所有人。她一直都觉得很自责，可她在自责之余。也从姚灵儿的眼中瞧见了绝望。

    绝望在那个时候，是笼罩在整个童家之上的，即便童家还有童安和童正。可童言。却是童家最不可缺少的一个人。

    童言的死。让整个童家，都绝望了。

    程松先是被程瑜的激动给惊到，随后又瞧见了她的痛苦和自责，甚至是悔恨以及恼怒。他是不解的，他压根不懂程瑜的情绪是哪里来的。为什么她要在意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没办法感同身受，他甚至至今也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

    人往高处走，他不否认他当初的行为有为自己博一把的打算在里面，可谁是没有私心的？而且他当初有做错吗？也没有做错啊。

    所以等程瑜终于收拢了情绪的时候，他说道：“别哭了。”

    程瑜其实不想哭，不过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她擦去眼泪以后再抬头，脸上几乎已经瞧不见眼泪带给她的影响了。

    她望着程松，声音如同寒刀，她说：“所以你没有心。”

    她又笑，“罢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她看别处，闭上眼睛将差点再次翻涌上来的情绪压回去，声音平静，“你那么聪明，应该猜到今晚我来这一趟，皇上是知道的。”

    程松“嗯”了一声，他在看见程瑜以后就想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有话直说，姚灵儿不可能和你回华国的。”

    “为什么？”程松追问，“这是东陵帝的意思？”

    “不是，是我的意思。不过你刚才也说了，越多人在意她，东陵帝就越不可能放人，所以我这是通知你一声，至少我程瑜，不会让她和我一样成为被困在深宫身不由己的可怜人。”

    说着程瑜转身，带着自己的人直接就走了。

    人一出使馆，就有人匆匆的给夏磊报了信，

    “去开门吧，公主回宫了。”

    皇宫一共四个大门，禁军守着其中三个，还有一个是三城兵马司的人守着，所以程瑜出宫的时候他们并不知道，但是这会儿回宫……

    “公主会走我们这个门？”

    夏磊点头：“那是自然的，毕竟沈石跪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