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衙役赶紧下去了。
接着苏牧又为了表示两国交好,借着泷喜姑娘是有邦交函在手,特意给了座位,为此不得不给高渐离和童言也配了椅子,这一番操作让人又看的睁大眼睛。
这公堂之上,竟然还有人能坐着?
炭盆上来。烘的暖洋洋的,泷喜的脸色终于慢慢的缓和。不似原来那般雪白冰冷,苏牧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冷着脸对下面说道:“将犯人押上来。”
衙役应是就去了,不一会儿将青楼的老鸨和掌柜给押了上来。苏牧这边刚打算说话,就听童言忽然开口。
“大人,错了吧,主犯不应该是许昱修?”
话是没有错,可苏牧如今还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处置许昱修,他咳嗽一声说道:“不错,但是……”
“那就请大人将主犯带上来吧。”
苏牧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他作为府尹,在这云西镇为官那么多年,除了一开始那几年以外,这些年来还从来没有人敢打断他的话。
童言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反驳他的话。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童言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怎么?大人觉得我的说法有什么问题吗?既然许昱修是主犯,那哪里有主犯不上场先审从犯的道理,毕竟事情到底如何,总先要弄清楚吧?”
苏牧冷哼说道:“事情到底如何本官已经查清楚了,其实就是许昱修喝多了发酒疯,而青楼却没有拦住许昱修。反而酿成了大错。”
这话一出,青楼的老鸨和掌柜先不乐意了,青楼是官府的产业,那能拿下青楼的自然也不是寻常人。
虽然说云西镇是苏牧一手遮天,但青楼的老鸨和掌柜,自然也有自己的门路。
老鸨虽然跪着。但是身子挺的笔直说道:“大人,您这话民妇就听不懂了,我们开青楼的,只管不伤人不犯法。哪里还能管的了财神爷来青楼带的客人是谁?”
“那即便是女子也不管吗?”苏牧冷声问道。
“是女子当然管,可也得财神爷让管,那一日的情景财神爷是不在场,压根就没瞧见许财神是如何气势汹汹的,那也得我们的人管的了啊!”
苏牧才不顺着老鸨的话下去说,他只说:“不论如何。这事情你们青楼就是有责任,青楼里不能出现旁的女子。这是东陵铁律!”
没想到话一落,老鸨倒是冷笑了一声。“那要是那么说,大人当初留在青楼的母子俩,不是知法犯法了?”
话一落,众人皆惊,所有目光诧异的落在苏牧的脸上,就见苏牧的整张脸瞬间变成猪肝色,涨的发紫。
他可是青楼的常客,不但如此。他最喜爱的外室,也就是苏珍珍的娘亲,当初就是他在青楼发现的。
而且当时他的情况不好,和童月茹成亲才没多久。家里地位不高,没办法替苏珍珍的娘亲赎身,只好将人偷偷的先养在了青楼。
这事情,原本是谁都不知道的,毕竟等肚子大了一些,他就将人接出来了,可老鸨刚才那几句话,显然是将一切说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