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飞掏出手机漫无目的地玩着,任重不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他,不时又剥开一个橘子,放在南飞的面前,南飞也习惯性地顺手又塞进了嘴里。相互间是那么的默契和无线连接,一点也没能看出有什么别扭和不应该。
就这样列车徐徐地向前开着,又一个站点到了。一群群旅客带着大包小裹地下了车,又一波旅客大包小裹地又上来了。
“嗳!嫂子,你怎么在这里呀?”刚上车来的一个熟人走过南飞的面前。原来就是前段时间跟郑前吵架走了的那个女人。
“噫,是南飞呀,你怎么在车上呀?”
“啊,我调休,刚从老家赶回去上班。嫂子是要到我们工地上去吗?”
“去你们那工地上干吗?”那女人,看见南飞他们身边有空位,也就把行礼放在上面的货架上。
“你不去找我们郑总了吗?”
“我却找他干吗?我不习惯在你们那山沟沟里呆着。”说着就在南飞他们的对面坐了下来,掏出了一盒烟,顺手递给了任重一支。她没有递给南飞,因为她知道南飞不抽烟。任重接过了烟,把脸转向了南飞。南飞看了他一眼,忙说:
“啊,这位是郑总家嫂子。前段时间到过我们工地,刚好你不在,所以你才不认识她。”南飞指着那女的对任重说。
“什么嫂子呀,只是被你们郑总骗着去睡了几个晚上的女人。”
“妹子你好!”任重还是礼貌地跟那女的打着招呼。
“啊,这是我们工地的工程施工部任主任。”南飞接着介绍。
“啊,任主任好!”那女的伸出手来,想跟任重握手,任重伸出手来摇了摇,意思是不用握了。笑着说:
“啊,不用不用,就叫我任大哥就行。”
“嫂子,真不是去我们工地?”南飞笑着说。
“你这孩子,我骗你干吗?我和他从上次以后就分手了,我还去你们那干吗?”她把烟放在嘴里使劲地吸了一口,余味无穷地吐了两个烟圈,把肩往后一靠,顺势把左腿往右腿上一架。
“怎么回事?”任重看了看南飞,又转过去看了看她。
“任哥,你觉得好笑?其实------”那女的又抽了口烟,慢慢地说——
我姓蒋,叫蒋琼,今年34岁,南飞,你以后就叫我蒋姐就可以了。我就住在刚才我上车那个地方,你们郑总也是这里的人。我在我们那开有一个休闲会所,也就去年吧,大概七八月份,你们郑总到我们那里来做什么按摩,我们才认识的,他说他是什么大老板,什么什么的,结果我就上当了。
蒋琼抽了口烟,继续说——
唉,女人呀,有时候也是贱,人家三言两语,就跟人家上床了,上床后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后悔也就晚了。
当初我还真以为他是什么大老板,我也有一段不太幸福的婚姻,离了有四五年了,一直也想能找到个人,安安心心地去生活,结果又一次自己欺骗了自己——
说到这,蒋琼也停了下来,把脸转到一边,能看得出,其实她的心里也很苦。
“我好象听说郑乾是有家的呀?”任重看着蒋琼,说。
“他是有家的,好象几年前就已经离婚了,听说他们以前过得也挺好的,他们一起创业,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可爱的男孩。后来不知怎么的,他们就分手了,现在他老婆在一个企业里上班,孩子在上初三,好象孩子是跟他老婆一起过吧。”
“看来,你对他家还是蛮清楚的哈。”任重说。
“是呀,和他上床以后,我也去间接地了解了他一下,当然也是想好好地跟他一起生活的。”
“那他既然也已经离了,你们是可以在一起呀!”
“哼!你们真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呀?和我睡过半个月后,我就又发现他跟另外的女人睡在一起了。你们说,这样的人,我敢跟他一起生活吗?”
南飞听了,看了任重一眼,任重也看了南飞一眼。三个人也都不说话了。过了好久,蒋琼又说:
“嗳,你们知道吗,郑前他儿子现在在学校很老火的。”
“没有吧!郑总好几次都跟我们说,他儿子很好的,长得又帅又乖,学习也挺好的。”南飞说。
“他儿子我见过,长得确实挺帅的,听说前几年,学习在班上也是挺好的,但就这几年好象不行了,就上学期,还跟同学打了一架,差点被学校开除了。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也许是他也不愿意跟我们说吧。”
“听说好象是连来制止他的老师也被他打了。”
“有这么严重吗?”南飞说。
“唉!十几岁的孩子,谁说得清楚呀!”任重叹了口气。
“听说,现在他妈妈也管不了他,一说他,他就和他妈妈吵架。还离家出走。所以现在他妈妈也不敢怎么管他了。”
“蒋姐,上次,你不会真的去找过郑总他儿子吧?”南飞认真地说。
“什么?上次?唉!南飞,你说的是上次在你们那市里宾馆里那事呀?”
“嗯,你真去了?”南飞说。
“南飞,你想想,我哪能那样呀,不过就是当时说说气话而已,我哪忍心的真的去找他儿子算账呀。气归气,但谁也不可能那样去做呀。你说是不?”
“也是。”南飞点了点头。
“蒋姐,跟我们一起去工地呗?”过了一会,南飞又说。
“南飞,谢谢!分手就分手了吧。何必又自己又再去自寻烦恼。”
下一个站又要到了,蒋琼站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下车。
“蒋姐,你在这下?”
“嗯,我准备下车了,要到一个朋友家去喝喜酒,再见!你们俩有时间到我们那来玩,到时联系我,我请你们吃饭。”
“好的,蒋姐再见!”
“蒋琼再见!”
“再见!”
车子启动了,透过车窗玻璃,能看见蒋琼还在车下跟他们挥手,看得出,她对他们、对过去还是有几分留恋的。
车子走了,好久,南飞才把蒋琼什么时候来过工地和上次在市里宾馆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任重。
“唉!这个郑乾,也真不知道他在瞎折腾什么。”任重摇摇头说。
列车,飞一样地向前奔着,南飞好象有点困了,先是靠着位置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不自觉地就把头靠在了任重的肩上。躺了一会,任重就轻轻地把南飞的头移到了自己的腿上,并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地盖在了南飞的身上。一只手绕过南飞,把南飞的手握在手里,想把另一种温暖也全传递过去。
南飞甜甜地睡着,也许正在做着一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