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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初见桂儿
    第二百五十七章 初见桂儿

    白碧水点头,“正是,我原是要去前厅找他,现在不用去了。”

    温子然笑道:“在下早就听说过睦和镇有一位世上无双的贵公子,恐怕就是这位赵公子吧,刚才在前头宴席上我听见他与人家闲谈,只是我不得机会认识他。白姑娘给在下引荐一番可否?”

    白碧水也不知怎么,他要认识赵长洲有什么难的呢,何必要让自己给他介绍,但人家开口了,拒绝就显得太无礼了。只好答应。

    “公子爷,您今儿也来喝喜酒?”白碧水笑着跟赵长洲行了礼。

    他脸色阴暗,瞧着站在一块儿的白碧水和温子然,二人年龄相仿,那温子然总是十分殷勤的看着白碧水,眼神中倾慕有嘉。

    白碧水也不知道赵长洲为啥又不快了,直接引荐温子然道:“这位是新郎家的堂兄温子然公子温公子,刚才他还为我解围。”

    “我都看见了。”赵长洲冷冷道。

    温子然倒是笑得谦逊,“区区小事,白姑娘不用挂在心上。赵公子也无需放在心上。”

    赵长洲接着道:“正是如此。”

    白碧水见他傲慢无礼的样子不由得来气,这温公子又没得罪他,哪能这么对待人家。她笑着打圆场道:“温公子今日一定很忙吧,刚才耽误了您不少时间,不好意思再误您的事儿了。”

    温子然也已经觉出这赵长洲对自己不太客气,心中虽然觉得受了冒犯,可是仍然笑容可掬,“那在下就告辞了。赵公子,十分幸会,但愿下回在下能够跟你讨教一二。”

    赵长洲面无表情,“客气了。”

    温子然笑着行礼后拂袖而去。

    白碧水忍住心中的怒气,向赵长洲道:“公子爷,今日我是来做陪嫁娘的,恐怕不能服侍在您身边,您多担待一些。若您这儿没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去忙了。”

    “你和那姓温的似乎早就相识?”赵长洲问道,面色相当不满,“怎么相识的?”

    白碧水抬头问道:“公子爷刚才怎么不问那位温公子,对人家如此冷漠,怎么忽然又有兴趣知道我与他怎么相识的了?”

    赵长洲忽然眸中一紧,语气有些严厉,“你说什么?”

    见他动了气,白碧水也就更气了,“公子爷不是听见我说什么了嘛。公子爷您是我的主子,可是也不能动不动就摆脸子给人瞧吧。

    总是不冷不热阴阳怪气的,奴婢也是人,没那么大能耐,揣摩您的心思,您要是有什么不满的只管说出来不成吗?

    是嫌我没有来伺候,还是嫌我没有给糕点铺子挣到钱呢?您说了出来,我才知道,才好改呀。”

    白碧水越说越多,干脆一股脑把肚子里的话全说出来了,顿觉轻松不少。

    赵长洲由怒转而为讶异,不知道原来她已经憋了满肚子的委屈了?他默不作声。

    白碧水见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也有些害怕,这人不会恼羞成怒报复自己吧,毕竟那卖身契可是攥在他手里。

    赵长洲神色柔和了一些,“你去忙吧,你今日不是要陪嫁吗,不用管我这里。”

    见他气势有些颓然,白碧水有种自己欺负了他的错觉。是不是他近来因为遇见了太多事情,所以心情不佳,也许自己该多些体谅?

    想起前阵子在京城的时候,他花了那么多精力找到了自己。又毫无犹豫地掏出一千两银子为自己赎身,白碧水觉得十分愧疚,赵长洲不是摆主子架子的人。对自己他是有情有义的。

    可是眼下他已经走开了,白碧水想说些软乎话也晚了。

    张娘又打远处过来,看见白碧水还站在那儿发愣,只当她迷路了,“哎哟,姑娘我说的吧,让人带您,不知道往哪边走了吧,来跟着老身走。”她拉着白碧水的手就去到陈小姐的闺房。

    午饭用完,很快就要到新娘上花轿的时间了。

    温家算好了轿子进门的吉时,一刻也差不得。

    陈桂儿已经戴上了凤冠,端端正正坐在床上,当日到铺子里来的陈家小儿媳徐青云,正满眼满心的舍不得,一边拉着女儿的手做些嘱咐,又一边偷偷抹着眼泪。

    陈桂儿倒是心宽,不住地劝母亲放心,自己嫁的是好人家,往后的日子一定会越过越顺的。

    徐青云旁边站着个年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孩子,样貌和陈桂儿有几分相像,帮着一起劝徐青云,“是啊,小婶子,姐姐嫁的是远近闻名的温家,又是饱读诗书的小公子,一定能过上有福的日子。”

    白碧水悄声问张娘道:“这位小妹是什么人呐?”

    张娘贴着白碧水耳边道:“说话的是陈家大伯的女儿陈香儿,是陈桂儿的堂妹,她也是今日的陪嫁娘呢。”

    原来如此,白碧水点头谢过了张娘。张娘又拉着白碧水到一旁,轻声地将些做陪嫁娘需要注意的规矩告诉了她。“姑娘,可记住了,别闹了笑话,总之就是步步跟着新娘子,谨言慎行,别人不问你就不能多嘴。”

    白碧水笑道:“我懂的,放心吧,张娘。”

    张娘又跟白碧水唠叨了起来,把新郎官好一通夸,说这孩子名叫温来顺,是温老爷最小的儿子,最是聪明伶俐,从小就爱念书,十二岁就考上童生,估摸着考上秀才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了。

    温老爷家里有良田千倾,银两几辈子都花不完,家中所缺的唯有功名两个字。

    所以他最好的是与书香门第结交,也正因这个缘由才看上了陈家的女儿,这陈家在附近豪绅中是出门的诗书之家,往上数三辈就有不少的举人和秀才,当真是世代书香。

    忽然有位婆子匆忙奔进院子里道:“夫人,小姐,吉时到了。新郎官已经到门口了,姑娘的八抬大轿也到了呢!”

    陈桂儿听见新郎官和花轿来了,一颗心脏扑通乱跳起来。

    徐青云擦干了眼泪,亲手帮女儿将喜帕盖上,挥挥手道:“去吧,别叫新郎久等。”

    张娘上前扶起陈桂儿,带着她慢慢向外走去。

    白碧水和另一位陪嫁娘陈香儿则紧跟着在后头,又有两个陪嫁的丫头跟在她们之后。

    徐青云则是跟在众人的最末。

    一行人缓缓行至前院,新娘子的父亲以及陈家老小已经也候在了那里,见女儿已经是全副行头穿戴起来的新娘子了,也不禁感慨颇多,和他夫人一道抹着眼泪,对女儿是嘱咐了一遍又一遍。

    一直到门外头,新郎家的人喊道:“吉时到!”

    一瞬间,鞭炮声、爆竹声,噼里啪啦响彻天际。

    温子然跟着新郎一块儿进门来,迎着新娘出门上了花轿。

    白碧水、张娘她们则是被温家的女仆引着上了后头跟着的两辆马车上。

    这一路上吹吹打打就没停过,吵得白碧水脑仁疼,结婚原来是耳朵受罪最厉害啊。

    一路上大家也都不言语,说了话也听不清,早就被唢呐、磬拨声给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