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酒问:“殿下打算如何?”
“打算如何?”白逢苏冷笑一声,道:“他既想知道,那我们便也不瞒了,你去安排一下,过些天便让他知晓吧!”
留酒虽不是很明白白逢苏的意图,但只要是白逢苏的意思他都会照做,于是他应道:“是。”
白逢苏收了笑,将留酒手上的药拿到自己手上,并让留酒退了下去,自己一个人往皇帝那里去。
白逢苏到了后,轻轻一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药味便扑鼻而来。皇帝的精神除了白逢苏成婚那两天十分好以外,其他的时间精神都不是太好,而如今是越发的差了。
白逢苏进去,绕过屏风,便看见了黄纱床帘上映着的皇帝的影子。
宫人们见到白逢苏来,便拉开开床帘,在对着白逢苏行了礼后,全部都下去了。
白逢苏走到床边将药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而后对着床上看上去较之前老了许多的皇帝行礼,轻声道:“父皇,儿臣来看你了。”
皇帝的眼有些空洞,他似乎并未听到白逢苏的话,只是一直看着一个天花板发愣。
白逢苏见此,不得不提高了些声音继续叫他:“父皇,父皇……”
“嗯?”不知白逢苏叫了多少声后,皇帝才是回过神来。皇帝带着稍稍收了些神的眼看向白逢苏,而后嘴角微微上扬,对着白逢苏断断续续道:“小苏你来了,我……我……刚刚看见你……父后了,就在……眼前向我招手呢!”
听皇帝这样一说,白逢苏刚要去拿药的手顿了一下,他动了动嘴唇,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轻声道:“父皇先喝药吧!”
白逢苏这般说着,便用勺勺起一勺药,吹冷后递到了皇帝唇边。
皇帝皱着眉喝了,乖巧得像一个小孩。
等药喝完后,白逢苏将药放下。皇帝又开口了,他一直看着白逢苏似是透过白逢苏看到了另一个人——他的心上人。
皇帝道:“从前每次我生病,你也是这般喂我喝药的。”
皇帝的声音极小,但白逢苏却是听清了。
冷不伶仃的,白逢苏一下就红了眼眶。
试问帝王之家,能得几情如此深。
忽然间,白逢苏就开始想谢聆了。
而此时的谢聆,还正在去往玉磐庄的路上。
等谢聆到了地方,已过正午。
谢聆一下马车,便见到了一位暗卫现身在自己跟前。
那暗卫对着谢聆单膝下跪,道:“夫人,公子怕夫人不熟路,特地命春分前来为公子带路。”
谢聆点了点头,并示意他起来带路,谁知那暗卫并未动作,只是继续道:“公子还命下属监督夫人的一日三餐,现今已过正午,夫人尚未用午膳……”
谢聆扶额,他打断春风的话,问到:“所以你要我现在先去用午膳?”
春风垂头,语气肯定:“是,还请夫人先移步后院。”
谢聆笑了笑,问:“若是我不随你去,你当如何与他说?”
春风似是没预料到这个情况,他愣了几秒,才是断断续续道:“这个,夫人,最好还是……现在去用了……午膳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