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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钟林,娘的儿啊!”

    陆夫人慌了神,忽地扑到慕容晟身前跪了下去,哭嚎着说:“世子啊,姨母求你,你表弟他年纪这么小,就遭此祸事,你可得给他报仇呀!我可怜的儿啊,啊……啊……!”

    慕容晟轻咳了一声,他已经猜到教训陆钟林的人是谁了,那小女子倒真是心狠手辣,陆知府的儿子,她都敢伤。

    他喝了口茶,止住咳嗽,敷衍着对陆夫人说:“姨母先别伤心,我定会将此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的。”说罢,吩咐下人,拿了许多伤药和礼品好说歹说的将陆夫人和陆钟林给劝了回去。

    陆夫人走后,慕容晟便让容山将陆知府叫了来,敲打了一番,让他将抓来的流民和苏家的管事先放了,在出个安置流民的章程给他。

    苏家的情形他早让人查的清清楚楚,程言忠在军中几十年,救治的人无数,医术超群,声望极高,人称神医。他的弟子,不但医术高,人品也贵重,且心思仁厚,看她给军中培养了那么多的医者,就能看出是个心胸宽大,有野心有魄力的女子。

    他慕容晟若得此女相助,何愁天下不归,民心不稳。

    第155章 陆知府丢官

    第二日一早, 慕容晟便带人来了南坝村,随行的人有陆知府以及奉贤府各处的官员,让人一看便知这些官老爷是来此公干的。

    庄子上的管事们昨夜已经被放回来了, 得知穆王世子和奉贤府的官员们要前来庄子上察看, 便连夜将许多的事务连夜安置好。

    苏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招呼着,借着狩猎的机会,她带着慕容晟等人将安置流民的地方都察看了一遍。

    南坝村的后山已经安置少许流民住了进去,棚屋连成一片,虽然模样粗糙,但是能看到不少的人影, 其中妇人和幼童居多。时值六月初,各处棚屋附近都栽种了不少的蔬果,野花遍地,蝶舞蜂忙, 一片生机盎然。豪门富户之家救助流民并非什么奇事,但这战乱之年还能收留这么多的妇孺,便少见了, 一行人在棚户区走走停停,每个院子都观望片刻。

    其中一个年龄略胖的官员站住身,以手捋须, 眉头微皱,小声嘀咕了一声说:“流民数量越来越多,安置这么多的妇孺幼童, 每户一个院子, 得费多少粮食!”

    他话音一落,随行的官员立刻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闲谈起来。

    战乱期间,老弱妇孺就不配吃饱肚子, 就只能是拖累。

    苏桐抬头看向那人,只见那人四十余岁,方脸大耳,直鼻方口,一双眼睛滴溜溜转个不停,带着三分猥亵。

    她心里一沉,疾走几步,指着一家流民的棚户院子对慕容晟及其官员说:“各位大人,不要小看这些妇人,军中吃的蔬果、肉食大多出自她们之手。这山中养着鸡鸭、禽鸟,喂着牛羊,种着果树。这些活计都是妇人们干的,流民来了之后那些家禽又增加了不少。尽管没有田地,但她们养殖、种菜、纺棉、做衣足够一家人吃饱穿暖,还能供给军中。”

    说完,她转身看着那小声嘀咕的官员道:“这位大人,民女请问,大人方才说安置妇孺幼童浪费粮食,若是军中将士听到你此番言乱,哪个还敢尽心追随王爷战场杀敌。在场的各位,哪个不是爹生娘养的,妇孺幼童浪费粮食,没有妇孺幼童,哪来这世上千千万万的家园。这位大人,你娘可是妇孺,你夫人可是妇孺,你儿女子孙可是幼童。”

    “大胆民女,胆敢羞辱朝廷命官,该当何罪?”那官员被苏桐一席话说的恼羞成怒,气愤的指着她怒道:“来人,将她给我抓入大牢!”

    随从官员见慕容晟没有言语,便出言劝道:“陆大人息怒,何必和女子一般见识。”

    原来这便是那个养出混账儿子的陆知府,苏桐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看向慕容晟说:“世子是领兵带军之人,定然比那些溜须拍马的贪官更懂得民生之事。”

    慕容晟正背着双手察看四周的稻田,闻言转身看着她,眼神带着笑意说:“苏姑娘所言甚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民能载舟亦能覆舟,军中儿郎疆场杀敌,为的不就是老母安康,妻儿无恙”

    说罢,眉峰一凛,眼色沉如黑潭,厉声呵斥陆知府道:“陆大人,视人命如儿戏,身为一州知府,说出如此动摇军心之言,你可知罪。”

    陆知府闻言浑身颤抖了一下,扑通跪倒在地说:“下官知罪,请世子恕罪。”

    慕容晟语调上扬,横眉冷眼地看着他说:“陆宗仁,你虽是我姨丈,但你既然对安置流民之事有如此怨言,便是渎职,我会即刻上书父王,将你调任其他职位!”说罢,又对其跟随的官员吩咐道:“赵大人、李大人,奉贤府内的流民安置便由你们二人负责,对那些老弱妇孺幼童要多加体恤照料。”

    随从官员立刻站来两位应了一声:“是!”

    陆知府脸色灰白,身子瘫软,狠狠地瞪视了苏桐一眼,声音微颤地说:“谢世子!”

    苏桐毫不在意陆知府的眼神威胁,她眯了眯双眼,对着慕容晟施了一礼说:“民女代那些流民百姓谢世子体恤之恩。”

    众人在山野田间察看了一上午,期间慕容晟带人打了些野味,方才带人回转到南坝村。

    到了苏家,下人们已经备好了膳食,具是些农家野味,乡村蔬果,山中野珍,焦香扑鼻,味道奇佳。

    走了一上午,众人确实饿了,在仆从的服侍下净了手,看到膳食,食指大动,一顿风卷残云吃的一干二净。

    酒足饭饱之后,慕容晟笑嘻嘻地瞧着苏桐夸赞道:“苏家的饭食实在是美味,甚合我的胃口,看来以后若想在品尝此等美食,还得来叨扰姑娘。”

    苏桐心里一紧,脸上却神色自若地笑着说:“都是些家常便饭,山野之食,世子若是喜欢,民女便让下人整理出菜谱,送到世子府上。”

    慕容晟哈哈大笑说:“如此虽然不错,但哪里及得上这新鲜采摘的味道,若能每日与姑娘坐享这山野田园,才是人间乐事。”

    苏桐只觉得自己的牙都酸倒了,强压着心里的烦闷,继续挂着笑容说:“若是世子喜欢这山野之食,不防常来,民女定让下人每日采摘新鲜蔬果奉上。”

    慕容晟毫不客气地笑着答应说:“如此甚好!”

    苏桐挑了挑眉,言不由衷地说:“山野之食能让世子喜欢,民女深感荣幸,说起来,为了给穆家军筹备粮草蔬果,苏家的几个庄子上专门种植了一些高产量的土豆、豆角、南瓜、萝卜等等。这些菜经过改良后产量非常多,若是不能及时采摘,便会烂在田间。所以,民女才迫切地需要安置那些流民前来做活计。说起来,民女还得感谢世子,让苏家庄子增加做活的人手。

    慕容晟听她如此一说,脸色一喜,立刻来了精神,他本来就是抱有其他目的来的,如今听到苏桐这么一说,心里甚是欢喜。连忙谦虚地摆手说:“往日只听说姑娘医术高超,没想到还如此仁心贤惠,放心好了,以后苏家我必会让人好生照料。”

    “有劳世子费心了。”

    一派欢声笑语间,妙语连珠,奉承的话层出不穷,苏桐直觉的自己的嘴巴发麻,牙齿发酸,好歹将慕容晟等人送走了。

    回到芙蓉院时,时间已经到了酉时,苏桐径直将自己整个的扔在塌上,只觉的浑身酸痛,好长时间没有言语。想到慕容晟临走之前,吊儿郎当的话,姑娘快些回去歇息一下,今日想必是累坏了,也只有本世子心里念着心疼姑娘,旁人怕是没人想到。

    想到此,她忍不住的“呸”了一声,穆王这是怎么教养出来的嫡子,以后若是登了那等高位,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遭殃。

    春草见她一声不吭,脸色又奇差,便乖巧地给她整理好床铺,点上熏香,悄悄地退了出去。

    由于白天累的太狠,苏桐睡到半夜便醒了,掀了被子坐起身,捂着胸口喘了会气,听到外间守夜的春草起伏有致的呼吸声。想着今日她跟着自己在外跑了一整天,定然也是累着了,便没叫醒她,自己起身披了件衣服,点了烛火,走到屏风外倒了杯凉茶喝了下去。

    喝罢凉茶,心口还是堵得慌,整个的没有睡意,便起身走向屋外,听到外面梆子敲过,时辰刚过了三更,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往院子里走去。

    这个时辰,大家都在安睡,整个南坝村格外的安静,偶尔传来一两声狗吠。

    夜空里月朗星稀,寥寥几颗星星闪烁不停,她抬头看向清澈的夜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她本来怀疑慕容晟是现代时空里那个害她丢了性命的黑社会头目穿越过来的,如今接触下来,方才发现,是她多想了而已。两人只不过是容貌相视,脾气性情差的很远,这一辈子,她只能在这个时空里,做个异世之鬼,再也回不去了。

    她收留安置流民,明面上是为了开荒劳作,实际上却是为了给苏家积蓄力量,新帝跟穆王之间的征战要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停息。但大庆朝和蛮族之间的战乱,却不知能打几年,兵荒马乱的年代,什么最重要,武力、粮食、命。

    苏家庄子上已经有尽七八百的护卫,都是庄子里的人,若是在多安置些流民,便能多抽出些护卫。这些护卫既能耕田,又能护卫庄子,相当于现代时空里的那些民兵团。

    苏桐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在院子里走了几圈,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门口,守门的丫头在打瞌睡,呼吸绵长悠远,起伏有致。

    看着夜空里如银链一般的星河,她想到远在京城参加会试的苏宝田,她这个便宜爹可真是屡遭磨难,如今眼看要跃出农门,金榜题名了,却碰上帝皇更迭,穆王造反。但愿这战事能早日停歇,穆王此人,一看便是明君,希望她这个便宜爹能在他手下才华得到施展,得偿所愿。

    苏桐叹了一口气,想到苏宝田,便想到了裴川,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京城被困,新帝困危,他身为锦衣卫,职责所在,处境一定很艰难。想到此,她忍不住双手合十,对着漫天的星辰念念有词,但愿这世间真有神佛,护佑她的裴川平安顺逐。

    第156章 攻陷奉贤府  修改……

    穆王与新帝这一仗打了一年有余, 双方兵力旗鼓相当,大庆朝内乱,给了蛮族可乘之机, 新帝调任边疆守将应对穆王, 边疆兵力薄弱,蛮族屡次进犯,守城将领勉强抵抗的住。

    祯元一十八年,蛮族大军突然改变战略,出其不意地进军强攻,一连夺了大庆朝三个城池, 大庆朝边疆将士奋勇抵挡,也只能仅仅将蛮族打军阻拦于嘉陵关。

    战报传到京城,朝中一片哗然。

    祯元帝慕容泰双眼血红,连夜召集朝中官员商议退兵之策, 君臣在朝阳殿整整议论了两天两夜,大臣们到第三天凌晨才得出宫。

    不料边疆蛮族之事尚未解决,紧接着又一封加急军报传来, 穆王大军已经占领了济阳、南州,十万大军此刻正朝京城而来。听闻噩耗,朝中大臣蓦然失声大哭, 大骂穆王乱臣贼子,趁火打劫。

    祯元帝慕容泰看着案几上堆满的战报折子,脸色灰白, 浑身颤抖, 就在刚才,他刚拔剑斩杀了数位提出让他让位穆王的官员,随着穆王的军队逼近京城, 整个皇宫内院人心惶惶,乱做一团。每日都有宫人、侍卫卷了宫中的财宝,偷偷逃离,为了稳定人心,新帝命锦衣卫杀无赦。

    这几年来,祯元帝为防穆王造反,重文轻武,抱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的手段,罢免的武官众多。这一年多的仗打下来,朝中已无将可用,无奈之下,只得将锦衣卫指挥使裴川临时任命为征虏平叛大将军,带兵讨伐穆王叛军。

    裴川采用围魏救赵的计策,带兵直逼穆王老巢,出其不意拿下林州府三个城池,大大的挫了穆王的锐气,这是自穆王造反后,朝廷打的第一次胜仗。

    新帝慕容泰信心大增,任命石靖为林州知府,前去稳定军心,重建府城,另外,加封裴川为五军左都督,继续领兵讨伐叛军。

    裴川接旨之后,乘胜追击,率兵攻陷了凤城、陶冶两城,然后,又一鼓作气,连夜赶路,率军向奉贤府进攻。

    当晚子时,与府城内的埋伏好的将领,里应外合,潜进奉贤府衙慕容晟的房间,准备将他生擒,逼迫穆王退兵。正当他拿着剑逼近床榻之时,却见纱帐之内冲出一个黑色人影,紧接着刀光一闪,刺向他的咽喉,幸亏他警惕心重,察觉不对,挥剑挡住,随即身形灵巧地一躲,避开砍来的刀光。

    裴川即刻手挽剑花刺向那人,黑色人影拔地而起,招式狠辣,且不恋战,边打边退,企图逃遁。察觉到他要逃离,他眼睛一眯,冷笑一声说:“慕容晟,你已经落于下风,快些缴械投降,在负隅顽抗,休怪我要你性命。”

    黑衣人冷哼一声说:“裴川小儿,满嘴胡言,胜负未分,竟敢大言不惭。”

    这时,打斗厮杀声突然传来,震天的吼声从四面八方响起,片刻的功夫,裴川帐下的李梧、程邵率军冲进屋里,其中一人急忙点燃烛火,屋内倏然明亮起来。

    看到裴川在与黑衣人博杀,两人立刻拔剑在手,加入战斗,与裴川一起与那黑衣人对打,边打边说:“奉贤府已经被我们拿下,你们逃不掉了。”

    黑衣人“呵呵”冷笑数声说:“世子神机妙算,小小一个奉贤府送给你们又如何。”说完,用力劈出一刀,身形拔起丈余高,想要穿过屋顶逃离。

    裴川、程邵、李梧见他要逃,三人一起出招,合力攻了上去。

    黑衣人虽然武功高强,奈何寡不敌众,也不是三人合力的对手,很快便被挟持制服了。

    只是,众人翻遍了整个府衙,也没搜到慕容晟等人的踪迹,更是连奉贤府城的穆家军也少的可怜,那些被俘被杀的军将与穆家军在奉贤府的驻军人数严中不符。

    裴川拿剑挑开黑衣人蒙脸的黑巾,见到他的容貌,脸色倏然骤变,目光如冰霜一般盯着他说:“慕容晟人在何处。”

    若是他记得不差,这人似乎是石靖的随从,不,应该是穆王养的暗卫,穆王的暗卫在石靖的身边,他暗叫一声“不好,石靖叛变了。”

    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告诉你也无妨,世子已经带兵去了林州府,若是没有意外,此时穆家军已经拿下了林州府。”说完,见裴川眸中闪过一丝狠厉,恶狠狠地看向他,便又笑道:“裴川小儿,任你机关算尽,也没想到我们世子会将奉贤府扔了不要,区区一个奉贤府,哪里比得上林州三个城池!”

    裴川牙齿咬的咯吱响,他确实没有想到石靖会是穆王的人,这招釜底抽薪之计,让他措手不及,那石靖应该是在接到圣旨之后便和慕容晟合谋了。

    程邵和李梧气的破口大骂,陡然拔出腰间的佩剑架在黑衣人的脖子上说:“慕容晟还有何诡计,说出来,饶你不死,否则,老子劈了你个龟孙子。”

    黑衣人冷笑一声,脸色不变,将头往旁边一扭,不屑地看了程邵一眼说;“有种你就杀了我,爷爷眉头都不皱一下。”

    程邵勃然大怒,手里的佩剑猛然往前一送,顺着他的咽喉就刺了进去,却被李梧忽地按住肩膀拦了下来说:“你别乱来,将军留着他还有用处!”

    程邵双眼圆睁,看向裴川,愤然吼道:“留着他干什么,这家伙一看就是穆王的死士,剁了他也不会吐露什么消息。照我说,这种谋逆叛乱之徒就应该将他剁了,好歹也能让咱们出口鸟气。”

    李梧按住他的手臂,看了裴出一眼说:“将军,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黑衣人哈哈笑了起来说:“世子在奉贤府筹措够了粮草,留给你们一座空城,乖乖等着吧,等世子将林州府安顿好了,在缓过来收拾你们,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死期。”

    程邵忍无可忍,手劲猛提,刷地一下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怒吼说:“妈的,在胡说八道,老子就剁了你的狗头,看你还敢在嚣张。”

    黑衣人丝毫不惧,将头一抬,脖颈往前一送说:“杀了我,爷爷不怕你。”

    裴川脸色一沉,伸手按住程邵的手臂说:“休要鲁莽,这人是穆家军的暗卫,被送给石靖做随从,这局布置了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我怀疑新任林州知府石靖早已经叛变。此人留着他的命还有用,尽快上书皇上,清理朝中奸细。”

    事情已经发生了,形式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利,若是一着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到时候他们被人前后夹击,只会败的更快,若是不能进攻,那便原地休整,保留元气,到时候一鼓作气在抢回丢掉的城池。

    黑衣人见裴川不杀他,阴森森地一笑说:“裴川,任你想破脑袋,也破不了此局,守着一个空城,无有粮草,乖乖等着送死吧!”

    裴川脸色沉如黑潭,目光锐利如锋利的刀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我既然能得到,就能有办法守下去,石靖叛变,确实让我措手不及。但你也别忘了,你能在此,就是最大的破绽,那石靖此番定然还在路上,没到林州呢?”说完,不顾他变了的脸色,挥手对程邵道:“将他押下去严加看守,立刻派人将石靖抓来。”

    程邵和李梧抱拳应了一声,将黑衣人伸手提起来便走。

    次日清晨,裴川清点兵将,发现奉贤府的穆家军确实都已经退去,倒是遗留下来不少的流民,奉贤府衙的书吏官已经安置了不少。安置这上玩名流民,可是征用了很多的粮食,他命人仔细察看了粮仓,发现里面一颗粮食也没有了,看来那死士说的不错,慕容晟留给他一座空城。

    没有粮食,他这几万大军别说征战,怕是城池都守的艰难。

    裴川让人连夜召集了奉贤府城内的所有富户,紧急催讨粮食,却发现这些豪门大户之家存粮不多,根本不够军中所用。

    慕容晟奸诈无比,不但征用了新粮,陈粮也收刮一空。

    那些豪门富户都多少与裴川有旧,被慕容晟榨干银钱粮食,此时看到裴川,便个个哭诉慕容晟横征暴敛,加重赋税,让他们苦不堪言。新粮被征收干净不说,就连陈年旧粮也被征用干净,用来安置流民,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在供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