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了火车站,这里人山人海,青鸾牵着教授的手,原本身材娇小的女孩便没见过什么世面,除了对钟宁的好奇,也对火车好奇,她从来没有坐过火车,在满是烟味的候车厅里,大眼珠子提溜转着,时不时看看钟宁,时不时又看看外面。
“爷爷,火车好玩吗?我还没坐过火车诶。”
老教授笑了笑。
“还行吧,一会儿你注意安全,小心别和我们走散了,人很多。”
青鸾点了点头,此时他将目光落在了表情淡然的钟宁身上。
“小哥,你对这里有没有印象?”
按理来说,钟宁这个年纪应该是大学刚毕业,一般都会在火车站有所印象,但钟宁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任何记忆。
老教授轻叹了一口气,随手从口袋了拿出那张属于他的免检票递了过去。
“这张票你拿好,一会你从特别入口进去,是一个卧铺的,在车厢里等我就行了。”
钟宁倒还是有常识,点了点头便将票据放进口袋。
“爷爷,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小偷啊,他怎么从别人口袋里把钱包拿走了。”
青鸾指着前方,谁知刚刚拿到钱包的小偷正好看了过来,钟宁和青鸾坐在一侧方向,三人眼神交错,但老教授知道不好了。
“小哥,你去车站保卫室报警,我在这儿保护青鸾!”
钟宁也知轻重缓急,他刚起身便发现周围几双眼睛已经盯了上来,心中警觉提升到了极点,他知道万一自己一走,这些人没准会做出些什么。
此时,老教授也发现到了不对劲,原本被小偷光顾的年轻妇女没敢吱声,她也发现了自己钱包被人拿走,但惧怕对方实力没敢做什么,现在一戳穿,更加惶恐不敢多说一句,只是悻悻得转身离开。
“他们过来了,你快去!”
老教授喝道,说着还将青鸾推到钟宁身边,但钟宁并没有走,他下意识得将青鸾护在身后,顺势也将老教授拉到一旁。
“别怕,您去报警,我在这儿。”
老教授不敢走,他怕一走钟宁就得出事儿,这一伙人明显是惯犯,通常会利用监控的死角对人动手,而且也会有人遮挡住摄像头,所以他们很危险。
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几个人熟练得挡住了去路,之前动手的小偷笑着走到钟宁面前。
“小子,刚刚是她说我们是贼的?”
钟宁回眸看着懵懂的青鸾。
“是我。”
老教授听到这话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小偷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探出双手,右手指缝之间夹着一片刮胡刀的刀片,对钟宁笑道。
“既然你说我是贼,那我就当一回,把钱给我,不然废你一根指头,看到了吧,这些都是我的人,而且这里也没人敢惹事,你最好主动一点,不然的话……”
说着,周围几人纷纷从各个部位都亮出刀片,有的在嘴里,有的在指尖。
老教授知道他们只想要钱,便从口袋里拿出钱包准备息事宁人,谁知青鸾指着男人说道。
“小偷,不要脸!”
他差点没有气晕过去,连忙将她拉到身边,这一下子立刻激怒了几个蟊贼,纷纷围了上来,意思是要给青鸾留下点的东西。
“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这里人这么多,你们别想动手!”
老教授呵斥道。
“呵呵,你喊也没用,我有把握在警察来之前把你们做了,乖乖听话,我……”
话音未落,男人突然脑袋青筋暴起,身体仿佛瞬间被卡车撞中,当即捂着肚子慢慢蹲了下去。
周围几人没有看清楚是谁动的手,还在疑惑,小偷指了指钟宁呻吟道。
“废了他!”
几人这才围了过去,但钟宁却毫不慌乱,他看着迎面而来嘴里含着刀片的小贼抬手就是一耳光,小贼猝不及防,一巴掌下去嘴里的牙齿连带着刀片全都吞下了肚子,周围的几个小贼见遇到了硬茬子忙围了过去。
“他把刀片吞了,不救他他就得死。”
钟宁只说了一句话,几人便知是他们输了,连忙扶起地上的小偷搀扶起吞下刀片的男人落荒而逃。
“小伙子,你没事吧?”
教授迫不及待得询问道。
“嗯,您没事就好。”
教授第一次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眼神竟然异常清澈,与医书之中所说的深意呢神莹内敛颇有几分相似,而且刚刚虽然他只扇了一耳光,但快到那人没有反应,很显然他是懂一些寻常人不懂的东西,至于是不是武术,他还不好说。
处理掉了这个麻烦,钟宁带着车票找到了特殊入口进入车厢,教授买的是卧票,为了防止其他不认识的人找麻烦,便找买了四张票,所以车厢房间里只有钟宁一人,整节车厢现在还是空空如也,一旦检票开始才会陆续涌入其中,他看着自己的手,释放出一道淡绿色的灵气,依稀的往事却根本想不起来,只是凝视自己的手,难以猜测自己以前到底是干嘛的。
思绪渐深,直到车厢门被人推开,是教授他们到了。
“小伙子,给老人家抬一手,我这些资料有点多。”
钟宁随手便提起了老人手中近乎几十斤学习资料的箱子放到了床上,教授一脸懵逼,一旁青鸾却笑着叫了钟宁一声傻大个子。
“不许没有礼貌,谢谢你。”
老教授在床边坐下,喘了一口气擦了擦汗,不过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额,小哥,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想不起来,我也不能一直叫你小哥,不然我叫你蒹葭吧。”
“蒹葭?”
钟宁一怔。
“嘿嘿,蒹葭是一种野草,没有名字,也没有特别的,不过生命力却很顽强,通常能孕育出很多不错的药材,你叫这个名字正合适不过。”
听到教授的解释,钟宁也没有抗拒,点了点头。
“您说我叫什么那我就叫什么。”
教授见状点了点头。
“我叫曹云深,是华夏大学医学系的教授,在恢复之前你就叫曹蒹葭,如何?”
叫了几声,这名字倒是挺奇怪的,不过钟宁没有选择,还是点头答应自己叫这个名字,而且他也相信这个医学系的教授能够治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