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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四十章 回国虚惊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都快吓死我了。”她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她,无意之间压到了他的伤口,他忍不住在嘴边唏嘘了一声,想抬手却发现肩胛疼得厉害。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他微微蹙起了剑眉,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凛冽,声音低低的,格外厚重好听。

    “你还疼吗?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儿吃的。”她在窗边守了他大半天,从早上守到下午,心心念念的全是他,现在他终于醒了,她反倒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正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她望了过去,跟随他的力道俯下了身,身子紧贴在他的胸口,眉目与他近在咫尺,仿佛只要向下一丁点儿,就能吻到他的唇。

    “不许走,在这儿陪我。”他将她的头按在了他的肩头,微微侧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让她呆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永远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让他时时刻刻都能抱她,吻她。

    护士拿着医疗器械径直走了进来,看到这一幕,脸上不禁泛起了一抹亮丽的笑,这边的民风开放,年轻人也都不避讳,所以大家都懂,也没什么好害羞避讳的。

    她见着有人进来了,脸颊不禁泛起了两片绯红,从她的胸前立起了身,站着往后退了半步,让护士过来给他检查身体。

    护士的英文说得很好,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口,比划着说了几句,他微微点了点头,在嘴边应了几声,她像傻瓜一样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嘴,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有文化有多重要了。

    护士弄完,便径直离开了这里,他朝着她勾了勾手,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她本想出去仔细问问护士他的情况,但想着就算问了他也听不懂,意义不大,便也没有过去,顺着他的心意走到了他的身边。

    “刚才她都跟你说什么了?你身上的伤没事吧?”她紧握着他的手,热泪干在了脸上,留下了道道泪痕,长发还有些散乱,几缕胡乱粘在侧脸上,修饰得她的脸型格外柔美好看,楚楚动人。

    “放心吧,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多注意休息,不能做剧烈运动。”他轻挑剑眉,眼神里说不出的轻佻和暧昧,薄唇微扬,在本就硬朗刚毅的脸上显得锦上添花,实属点睛之笔。

    她一时失了言,微微垂下了头,捏起拳头在他的胸口轻砸了一下,却被他一把按住,他宽大的掌心包裹住了她的整个拳头,像是一层密不透风的墙。

    “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了?”他低头在她的手心轻吻了一下,喉结上下滑动,就算额头缠了一圈纱布,刚毅帅气还是丝毫不减,没想到他在病房里还有心情调情,她不禁又恼又喜。

    “谋杀了你,谁来给孩子赚奶粉钱?”她故意轻笑道,温热柔软的指腹在他的侧脸摩挲着,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渐渐向下,划过他的下巴,薄唇,鼻尖,在脖颈上的那块凸起的喉结游走着,她知道他的这块地方最敏感,所以故意停留得久了些。

    他浅笑着看着她,目光掠过她的眉眼,激起了她眼中的万丈秋波,他猛地将她的头按了下来,她的唇径直撞在了他的唇齿上,疼得她不由得蹙起了秀眉。

    他在她的唇上辗转摩挲着,轻一下,重一下,深深浅浅,张弛有度,他的吻技又提高了不少,就算现在还在伤着,他也照样能勾得她全身心地投入。

    由于傅匀尊身上有伤,他们不得已在这里多呆了几天,等到第四天的时候,他硬要护士帮他拆下了头上绑着的纱布,只贴了一块四方的消毒棉,他在外面是最在意形象的,缠着一圈纱布回去像什么样子,就算伤口有点儿疼,他还是照样能忍下来。

    司机伤的重,需要留在这边修养,所以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去,这几天里linda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他也没有隐瞒,将这边出的意外都告诉了她,按照他正常的日程,linda已经把他的工作都安排好了,现在临时出了意外,该开的会开不了,该见的人也见不到,所以只能重新做了调整。

    他们刚一下飞机,linda就带着司机等在了机场门口,她这个秘书倒是尽职尽责,无论工作还是生活,都能帮他到无微不至,怪不得能留在他身边这么多年。

    “傅总,太太,你们都没事吧?”她留意到了傅匀尊额角的一块白棉,神色凝重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一点儿小伤而已,不碍事,工作安排我已经看见了,明天统一处理。”他简单解释了一句,牵着沐颜笙坐到了车里,他对linda仅仅只是上司对下属的尊重,没有其他意思,从他的眼神里也完全看得见。

    linda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都坐好了,便绕到前方坐进了副驾驶,司机开着车将他们径直送到了别墅,linda也懂规矩,没有跟着进去,规规矩矩地把他们送到了门口,见着他们进去了,就径直离开了这里。

    “爸爸妈妈—”燃燃和婉婉相继从楼上跑了下来,接连抱住了傅匀尊,他身上还有些伤,两个孩子的力道不小,他的身体不禁往后仰了一下,但随即又站定了,脸上泛起了温柔的弧线,一把将婉婉抱了起来,好像身上没有半点伤口一样。

    她在一旁看着,心里还有些担忧,婉婉现在大了,体重也增加了不少,他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才愈合一点儿,可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快下来,看看妈妈给你们带什么好东西了。”她不动声色地把婉婉接了下来,放在了地上,把燃燃也拉了过去,让傅匀尊能放松片刻。

    事实上傅匀尊刚才抱起婉婉的时候伤口确实有些隐痛,他向来不在孩子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模样,所以一直强忍着,面不改色,有时候她还真是佩服他,不管身上有多痛,脸上只要想笑,都能笑得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