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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章 你算什么
    沐颜笙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往后退了半步,一直把自己的脸埋在长发里,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下唇早已被她咬的泛起了白色,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跟沐样一解释,看着沐样一的架势,今天是不拿到钱,不肯罢休了。

    “你说话啊,哑巴了?”沐样一抬起了头,狠狠地瞪着她,大声吼道,没有留一点情面。

    “我我我跟他吵架了,他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我没有办法。”沐颜笙吞吞吐吐地说道,小小的身体一直在忍不住颤抖,脸色苍白,手心早已冒出了冷汗,眼眶也忍不住湿润了起来。

    “没用的东西,他不回来,你不会去找他吗,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去名仕豪庭,我就在这里等你,你要是要不回来钱,看我怎么收拾你。”沐样一指着沐颜笙的脸,口水喷溅在空中,步步紧逼,激动异常。

    “这这……”沐颜笙很是为难,在嘴边还想说些什么的,马上就被沐样一打断了,沐样一直接把她推出了门外,看着这架势,就只差动手了。

    沐颜笙没有办法,只能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擦了擦眼角残留着的泪,厚着脸皮去了名仕豪庭,沐样一毕竟养了她那么多年,就算是再不讲理,她也得先忍一忍。

    “小姐您好,请问您找谁?”沐颜笙刚走进名仕豪庭的大厅,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我找傅匀尊,傅总。”沐颜笙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但眼里总是带着惧意。

    “请问您有预约吗?”前台小姐照例询问道,看着她的穿着打扮,想着她应该也不是什么名媛小姐,语气便冷淡了些,态度也不怎么好。

    “我是有急事,所以没有预约。”沐颜笙微微低下头,小声解释道。

    “那就对不起了,我们傅总忙着呢,每天要处理那么多事,没工夫见一些闲杂人等,你还是回去吧。”前台小姐扬起头,眼里满是轻蔑。

    “我是真的有急事,你就让我进去吧。”沐颜笙一听,有些着急了,双眉紧锁,要是见不到傅匀尊,沐样一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

    “不行,我都已经说过了,你要是再闹,我就要叫保安过来了。”前台小姐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双手抱在胸前,翘着兰花指在她的脸上指指点点。

    沐颜笙见求她也没有用了,便索性心一横,一把推开了她,直接冲了进去。

    “你干什么呀,给我回来。”前台小姐尖细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踩着高跟鞋追了过去,但是她的鞋跟太高,跑起来确实不便,马上就被沐颜笙甩在了后面。

    沐颜笙四处张望着,看着这些房间的门牌,很快便找到了傅匀尊的办公室,她转过头,见前台小姐正在向她追过来呢,也顾不了什么礼貌了,一把抓住了门把手,闯了进去。

    看着眼前的景象,她完全愣在了那里,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傅匀尊的外套领带早已被扔在了一边,衬衫的扣子都已被解开,他的秘书小刘正躺在他的臂弯里。

    沐颜笙的突然闯入很明显扫了他们的雅兴,傅匀尊和小刘同时停了下来,望向了门口,一时间气氛格外尴尬,前台小姐刚好也追了过来,气喘吁吁地抓住了沐颜笙的手。

    “你……”前台小姐正准训斥她的时候,突然发现不对劲了,微微侧过了脸,就看到了傅匀尊的目光,立刻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了样子,马上逃离了这里。

    而沐颜笙只是觉得一阵恶心,她不自觉地侧过了脸,垂下了眼帘,冰冷的眸子中透出了些许伤情。

    傅匀尊还是抱着小刘,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有恃无恐,仿佛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手一直在小刘的纤腰上摩挲。

    “你来干什么?”傅匀尊的眼里闪过了一丝不屑,勾了勾嘴角,语气冰冷异常。

    沐颜笙回过了神,想起了自己的来意,慢慢抬起了头,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挺起了脊梁。

    “我爸最近手里的资金有些周转不动了,所以能不能给我一点钱。”沐颜笙的声音小的可怜,但是在这安静的办公室里还是显得有些突兀。

    傅匀尊一听,立刻就愤怒了起来,抬起手,直接抓起了面前的烟灰缸,径直朝着侧前方的大门猛地扔了过去,差点砸到她,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烟灰缸早已变成了碎片,一片尖利的碎片崩了起来,刚好划到了她的小腿,很快她的小腿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她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感觉,只想找傅匀尊要到钱,好回去打发沐样一。

    小刘也被吓着了,坐在他的大腿上捂着耳朵,还忍不住小声尖叫了一下。

    “滚。”傅匀尊一把将小刘推了出去,大吼了一声,深邃的眼眸中怒火中烧,粗犷的嗓音让沐颜笙不由得低下了头。

    小刘也不敢耽搁,马上捡起了地上的外套,俯下身,灰溜溜地跑了出去,连鞋都没有来得及拿。

    “想要我给你钱,沐颜笙,你以为你自己算什么东西,你这样的女人我一抓就是一大把,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钱啊?”傅匀尊站了起来,把上身衬衫的纽扣扣上了几颗,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手,掐着她的下巴,强行让她抬起了头,眼神冷峻异常,让她不寒而栗。

    沐颜笙没有说话,只是任由着他摆弄着自己,他的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她知道在他的眼里自己一文不值,但是她也知道,自己心底里残存的那一点可怜的骄傲在这里都是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