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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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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她是病号,晚餐没准备什么丰盛的食材。清淡可口。

    一餐饭吃完,又吃药、洗了个澡,裴奚若倒回床上玩起了手机。

    本来还有点困意,但被热水澡一泡,清醒了不少。

    她正浏览一个网红朋友发布的动态。

    一组九宫格照片。

    很巧的是,这位朋友也去了雪地,不过是在俄罗斯。

    照片里,她穿深蓝色比/基/尼,身材火辣,露细腰、长腿,摆出十分性/感的造型。

    傅展行洗完澡走过来,问她,“在看什么,还不睡?”

    她说,“看美女!”然后,一下朝他翻转手机。

    哪知,傅展行连正常男人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视线根本不往屏幕上瞥,就扣下了她的手机,摁掉锁屏。

    “睡觉。”

    “你不想看照片上的美女吗?穿比基尼,性/感/火/辣噢。”她像个发小广告的,给他极力推荐。

    “不想看。”他说着这么清心寡欲的话,却弯下腰来亲她。

    “我知道了,你想看我。”裴奚若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很媚。

    她很爱勾他。

    尤其是这些天,先仗着自己生理期,后又仗着自己感冒。为所欲为。

    因为她知道,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结果今天却有点失算。

    男人可能真的忍得狠了,直接拦腰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让她斜靠床背有个支点,然后,顺势低头吻下来。

    距离紧密贴合,气息铺天盖地,织成密不透风的网。

    裴奚若觉得,自己像是用长长的钓竿,在逗一只鲨鱼。

    起初,见鲨鱼来咬钩,她兴奋不已,环住他的肩膀迎合。可谁知,钓线越来越短,鲨鱼越来越近。等察觉到时,他的亲吻里,已带上了某种势不可挡的意味。

    裴奚若开始慌了。尤其是,男人的手已经不知何时,顺着她小腿,撩开裙摆,一路朝上游来。

    一股头皮发炸的感觉顿时泛开。

    她按住他作乱的手,又去按他另一只,趁着接吻的间隙唔唔乱叫,“傅展行,我是病人!”

    他没停,眼眸沉得像墨色一样。

    可怜她还是个病号,却被他翻来覆去,占尽便宜。以为他真要在今夜,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完了。

    最后他终于停下。

    裴奚若惊魂未定,裹着被子,想离他一米远。

    傅展行喉咙轻轻的一滚,捉住她的手,把人扯回来。

    裴奚若打他一下,还小瞪了一眼。

    殊不知,此刻她眼眸泛着水光,是真正的媚眼如丝。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个多么大的诱/惑。别说比/基/尼,她穿得再厚,也能轻而易举勾起他的绮念。

    傅展行就这么扣着她的手,慢慢平顺呼吸,好一会儿都没说话。

    倒是裴奚若,羞恼之后,后知后觉地反思了自己。

    男女这件事,于她而言,就像是去玩高空跳伞。知道总有一刻会下去,可下去前,总是免不了在期待、激动和退缩之间反复循环。

    但是,傅展行是爱她的呀,一次次被她撩/拨,怎么受得住。

    又想到之前看过的科普,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起了反应,很难消下去,搞不好,还要憋出毛病。

    于是,她壮起胆子,试着伸手朝他探去,“傅展行…要不我先对你负半个责吧。”

    “半个?”他朝她看来,嗓音低沉,欲/色未退。

    “剩下半个,以后再负……”

    第47章 共骑

    #47

    裴奚若还记得, 自己做过的那个梦。

    梦里的她,是只洞中的狐狸精,专挑清冷俊俏的书生下手。而那书生, 恰是傅展行的模样,沉静如水, 面容清漠。

    山庙那夜, 她引/诱他时, 好像无师自通。

    而这晚, 她终于真实地体验了一把。

    然后发现,梦中的自己,果然好有眼光啊。冷静自持的男人, 理智被她打碎时,眸色燃烧、翻涌,真的很香。

    香完了, 她像一只餍足的女妖, 靠在他肩头,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般道, “手酸死了。你要给我揉揉。”

    傅展行牵过她的手,另一只手掌心顺势抵住她后脊, 将人带过来圈在怀里,低头吻了她一下。

    男人气息清冽,又混了些缠/绵/悱/恻的味道,侵/占她所有的嗅觉。

    “这样你是不是舒服多了呀?”她唇被亲得红嫣嫣的, 不忘邀功请赏。

    他喉咙轻滚, 音色尚未恢复清明,“嗯。”

    其实还远远不够。

    她生疏的动作,不得章法, 好奇又大胆的眼神,却处处透着不自知的天真妩媚,堪比春/药,一直在融化他的理智线。

    要不是谅她生理期又感冒,他怕自己真会连哄带骗,把她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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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厮/混得有些晚,忘了拉上遮光窗帘。

    迷迷糊糊时,眼皮有些微微的刺痛,睁开眼,室内光线泛白,清朗朗的一片。

    平城的冬季,不开太阳时,就是这样不阴不阳的天气。

    裴奚若抻了个懒腰调整睡姿,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在她有所动静的那一秒,他将她搂进怀中。

    她脸颊触到他坚硬的胸膛,鼻尖涌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一股雪松檀木香。

    这种味道,让人的记忆回到拉普兰区,荒凉的雪原上。

    很冷。却是她和他感情升温之所。所以,还是很让人喜欢的一种味道。

    “傅展行…”一开口,裴奚若就发现自己嗓子好多了,连鼻音也褪了不少,声线一下就雀跃起来,“你不用去工作吗?”

    习惯了好几次一觉睡醒他都不在床上的日子,忽然相拥着醒来,倒是有些不适应。

    不会是被她勾住,无心早朝了吧?

    “还早。”他显然也听出了她的声音,“感冒是不是好点了?”

    “是呀。”她眼梢弯起来,凑近了语气神秘,“忘了和你说,我是狐狸精。”

    “嗯。”他早就发现了。

    “所以你昨晚,其实是被我采阳补阴了,所以我感冒才好这么快。”她后话在这里。

    “哦?那补够了吗?”

    裴奚若刚想开口,忽然敏锐地感觉到了某种危机。

    差点忘了,眼前这个可不是山庙里的清纯书生,而是个假和尚。说不定,她的调/戏,正合他意。

    不能细想,一想,手又酸又痛,还带着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她连忙往边上退了退。

    傅展行一笑,不动声色问,“不补了?”

    她把被子抱得紧紧的。“不了不了。太补我怕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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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是周末,傅展行处理完公事,走出书房。

    柏嘉府这儿是大平层设计,一百多平的大横厅,意大利手工沙发皮质柔软,视野开阔,作为平日的休闲区,深得裴奚若的喜爱。

    她此刻就躺在沙发里,看一部泰剧。

    傅展行有印象。

    这部剧,她在芬兰时就在追了。有一次视频卡住,他瞟见一眼,刚好看见一个大浓妆女人张口骂人的镜头,怒目圆睁,很是夸张。

    她似乎偏爱这种矛盾激烈的电视剧,他十次路过,九次主角都在骂人。鸡犬不宁的。

    傅展行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自然而然吻了下她。

    “这剧有意思?”

    “特别有意思,”裴奚若看得津津有味,不忘跟他描述一下剧情,末了期待道,“怎么样?是不是很狗血、很刺激?”

    傅展行只觉这个真假千金抢男人的故事,还不如她绘声绘色的表情有意思。他附和道,“嗯,刺激。”

    她满意地笑起来,“而且主角还不换发型,特别好认。”

    两人就这样,静静看了会儿电视。

    有情人坐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个电视,都免不了一番耳鬓厮磨。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裴奚若早已无心看什么泰剧。这叽里呱啦的背景音,对眼下的浪漫,是一种破坏。

    她摸到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窗外雾蒙蒙的天色散开,罕见地出了太阳。

    这是平城市中心的高层住宅,不远处就是金融大厦,阳光映在玻璃上,粼粼闪着光。恍惚中,竟有种春日暖融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