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靖并没有详细解释,因为他知道申屠前辈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唐儒摩擦着下巴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的身躯在我手中。如今你也看到了,随着魔君封印的松动,什么妖魔鬼怪,邪教疯子都跳了出来,世道要乱了……你们特委会在这种时候,就更应该众志成城团结起来。
我也没太多的时间陪你们慢慢周旋,干脆就快刀斩乱麻,十天内,把事情彻底解决掉!”
说到最后,唐儒的神情包括语气,都是十分的霸道。
欧阳靖目瞪口呆,十天内彻底解决特委会的问题?
特委会鹰派、鸽派的冲突矛盾,可是从建立之初就存在下来的,这么久过去了,依然只能勉强维持着平衡,不管双方谁占据了一些上风,但都无法彻底消灭另一方。
当然,更重要还是稳定大局。
欧阳靖的理智告诉他,唐儒所说的几乎是绝无可能完成的,但情感上,他不得不承认,唐儒的魄力十足,甚至忍不住去想,如果特委会能有这样一位霸道且强势的领导人,肯定要比现在强盛得多!
“申屠先生,其他人要不要追回来?我好像看见了李家的李成才,是李成刚的弟弟。”冯子明倒是没有想太多,他境界低微,在特委会中也属于小角色,上层变天也好,还是发生了什么大的变故,都与他无关。
唐儒摆摆手道:“一些小喽啰,不用在意,你们现在要做的,应该是趁此机会,尽快掌控住燕京的局面,虽说我一个人就能搞定麻烦,但人多力量更大些嘛!”
“好的,我这就叫人来!”欧阳靖惊醒过来,但他受伤颇重,也无法动弹了,只能吩咐冯子明去干跑腿的活。
唐儒给他一粒丹药,“欧阳,你现在可是被我强行绑上了战车,是不是有些怨我?”
欧阳靖一口吞了丹药,顿时感觉身上的伤势好了很多,听到这话赶忙摇头,一脸肃然道:“申屠前辈,你对我有救命之恩。不过我欧阳靖虽然没什么大志,可一直都坚守做人准则,在此之前,我尚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处罪恶之地,即便没有申屠前辈你,我也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好,做人要有底线,否则与畜生妖魔有什么区别?”唐儒发现这小子是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了。
“救命,救救我……”
就在这时,大殿角落里传来虚弱的呼救声,声音颇有些耳熟,唐儒抬眼看去,可不正是李家家主李成刚吗?
这位豪门大族的掌舵人,平时威风八面,手握大权,但现在却是极为的凄惨,衣衫褴褛的缩在角落里面瑟瑟发抖,像是被十几个壮汉轮了一遍的可怜小姑娘似的。
唐儒见他这幅德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此前根本就没有管这家伙,包括那个威廉老头,后者倒是比较痛快的死掉了,李成刚却是极为凄惨,被几个残暴的狼人盯上,也没有杀他,但却是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把他给玩了个遍,这些狼人发起疯来,还真是生冷不忌。
“申屠前辈,李家还是很重要的,李成刚若是死了,李家大权就会彻底落在他二弟李成才手里,肯定是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若真是到了拼刺刀的时候,李家虽然没有超凡力量,但在经济上却有着很大的能量,如果最后处理不当的话,会影响到国家以后的经济走向!”
欧阳靖也被李成刚如今凄惨的模样逗笑了,但旋即就一脸正色的劝说道。
唐儒对这些不太了解,但欧阳靖是专业的,听他没错,便简单为李成刚诊治伤情,当然不会彻底治好他,吊着一条命就足够了。
这家伙一直都在和诺丁家族合作,手上同样是沾满了无辜可怜人的鲜血,现在遭到这样的折磨,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外面,罗马王庭的几个主事人经理凑在一块商量对策,先前来了那么多武警战士,让他们如临大敌,但很快,李成才和一些人就仓促跑了出去,外面的人也就都散掉了。
这样的异常举动,实在让经理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看,肯定是和上次李家大少的事有关,今天李成才不都出面了嘛!”
“李成才的确来了,但好像就是个跟班的,那个老头子不只是哪里来的大人物,李成才跟在后面,老实得就跟孙子似的。”
“讨论这些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关键的还是要联系上杰克和威廉先生,八楼拍卖会场简直一片狼藉,也没找到杰克威廉先生。”
几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无奈。他们并非罗马王庭的核心人物,罗马王庭的核心自然是诺丁家族的狼人,这些经理,只是普通人,专门负责打理会所的生意,别说是超凡者,即便是八楼的拍卖会,他们都不知道具体详情。
“不管怎么样,今晚的麻烦总算是过去了,一切都等杰克和威廉先生回来再说吧。”大堂经理长舒了一口气,今天晚上可是把他吓得不轻。
其余人也都认同的点点头。
但就在这时候,楼下又传来了刺耳的警笛声,几人脸色都是一变,大堂经理跑去窗户边上朝下看,险些被吓尿了,“这,这,怎么连坦克都来了?!”
一架武装直升机盘旋在大楼附近,刺目的光柱投射进来,照在大堂经理的脸上,他身上又开始冒冷汗了。
罗马王庭周围好几条街道都被封锁了起来,临时新闻通报,罗马王庭会所疑似发生恐怖袭击,周边市民要尽量疏散远离。
华夏军方直接出面,坦克飞机还有战车!
这场面可要比刚刚大得多了!
罗马王庭被荷枪实弹的精锐战士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精锐的特种士兵在前面开路,都是清一色的后天巅峰武者,最后出现的则是三位将军,一行人直接闯入了罗马王庭。
大堂经理等人,根本都无法靠近,毕竟枪口对着,还敢凑过去,那真是嫌命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