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豪轻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说道，“你脸上的确有东西。”

    “啊，是什么？”

    真的有东西，那岂不是丢脸死了。

    鲁小凤慌张的去摸自己的脸，可是却被楚豪给阻止了，他继续说道，“不是能够看见的东西，是看不到的。”

    “看、看不到的？”

    那是什么，有什么东西是看不到的，难道是鬼诡、灵异的东西？

    “魔力。”

    楚豪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给出了答案。

    “魔力？”

    鲁小凤终于抬起头来直视他的眼睛，魔力，那是什么东西，她好像需要在他的眼里才能得出答案，可是答案没得出来，却得到了一个重重的吻。

    “唔……”

    鲁小凤慌的都不知道怎么回应，居然还傻傻的睁着眼睛，可是，这就是吻吗，他的唇感觉不似看上去那么冰楚，反而是柔柔软软的，而且，好像还带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是什么味道，好像是……檀香，对，檀香，怎么会是这种味道？

    “小傻瓜，闭上眼睛。”

    楚豪突然抬起手，将她的眼睛阖上，有些事情是需要用心去体会的，睁着眼睛怎么会感觉得到，就像他，吻着她，就像是处在茉莉花间，清淡之中还有一种令人迷醉的香。

    长长的吻之后，楚豪不再犹豫，抬起头来，轻轻解开鲁小凤的扣子，她已经被吓得动都不能动一下，可是，他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解她的衣服呀，他是想干什么，难道是想要那个吗，可是，那个是怎么回事，他们真的要那个了吗？

    鲁小凤黑漆漆的眼睛开始四下望去，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楚豪，直到他完全解开她的衣扣，她才忍不住问道，“老、老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一直以为她是在害羞，没觉得怎么样的楚豪听到她的话，才发现她好像、貌似、不止是因为害羞。

    “那个、我们、之前有过吗？”

    ‘噗……！’

    如果没有，掣谨是怎么出来的，难道是自己飞出来的。

    楚豪真的哭笑不得，可是，看鲁小凤问得这么认真，还不得不解释，“对呀，我们当然有过了。”

    “那、那，我都是什么样子的？”

    “啊！”

    这可真是难为死楚豪了，她当然大部分都是在害羞的，可是，好像仔细回想一下，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少都在意她的感觉，如果说在意的话，只在意她有没有和他一样愉快罢了。

    “那个，我，不会，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吧，楚豪，我当时一定秀爱你吧，我那么爱你，一定和你在一起那个的时候，也是不一样的吧？”

    “你什么意思？”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该不该和你现在就这么快。”

    她终于说出了心里想说的话，虽然她知道楚豪是她的老公，她和他做这件事情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可是，她的潜意识里却在逃避，因为她始终觉得，她到现在为止，对楚豪的感觉还不是‘爱’，没有爱，又怎么做呢？

    楚豪也终于听明白了，果然，她和过去一样，只是这一次，她的拒绝有了更光明正大的理由，让他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明明身体已经紧绷的快要受不了了，可是他还是从她的身上趴了起来，翻卧在她的身边。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注意，他说的是‘从来都没有’过爱他，虽然他一直很渴望鲁小凤的爱，但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渴望就有的，看来，也是他正面他和鲁小凤感情的时候了。

    鲁小凤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的失落，有些不忍，“不是的，我之前很爱你呀，只是我现在还有些不适应，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配合呀。”

    “配合？”

    如果只是配合的话，那么就不需要了，楚豪转头看向鲁小凤，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是我心太急了，你不用理我的。”

    “对不起，老公。”

    鲁小凤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

    “其实，我好像有想起一些东西，可是，我好像又想不起来，对不起，老公，我不该瞒你的，可是我好害怕。”

    “你其实一直在和我演戏，是吗？”

    “可是你要相信我，我现在真的不想失去你的，所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如果、如果你已经有了其他女人，我、我……”

    “没有！”

    楚豪立即打断了她的话，他的鲁小凤有资格骄傲的扬起头，对他说，不要有其他女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子，为了害怕失去，连真话都不敢讲了。

    “楚楚鲁小凤，你给我听清楚了，下面，我说的都是真话，我爱你，从头到尾，我只爱你一个女人，虽然我承认，中间我有过其他女人，可是对我来讲，她们不过都是你的幻身而已，在我的心里，没有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你的，只要你开口，我会给你一切，所以，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不要我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只要你讲，你讲出口，好吗！”

    “真、真的可以吗？”

    她当然不希望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啦，而且，她很害怕有其他女人比得过她，她好想将他圈进自己的世界里，不要其他女人看到他，因为他实在是太优秀了，优秀的都让她睁不开眼睛。

    “当然，你讲呀，只要你讲。”

    楚豪用着鼓励的目光，对她说着，鲁小凤的小嘴吸了又吸，好像真的感觉到了他的鼓励，得到了勇气，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希、望、你、有、其、他、女、人，我、要、你、的、身、体、为、我、守、洁！”

    对，她要让他为她守洁，就像她从来不会让其他男人碰她一样，当她说完，她觉得心底好像有一块乌云被散开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像是抓住了之前的自己似的。

    “……无论你是不是大少爷，我们是不是佣人，但前提是，我们都是人，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我们得做人的事情……”

    突然，大脑里出现一个镜头，她站在儿时的楚豪面前，对他这么讲，因为我们是人，所以我们得做人的事情，因为他是她的男人，所以，他得为她的人生负责！

    鲁小凤扶着额头，又开始陷入了对过去片段的追忆之中，楚豪见她又露出痛苦的表情，心疼的再也忍不住了，他一把拉开她的手，终于直面他们之间的一切。

    “不要再想了，鲁小凤，不要再想了，我会告诉你一切的，我不要你再这么痛苦了，我错了，我不应该因为爱你，而自私的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强加给你的。”

    “你说什么？”

    鲁小凤强压着头痛，慢慢抬起头来，看向楚豪，他在她疑惑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说道，“我说，我会告诉你一切真相，但是，我求你，不要离开我，好吗，其实真正无法离开的人，是我，在这场爱里，真正自私的人，也是我。”

    当楚豪一五一十，就连如何对付蓝雨泽都讲出来，他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对依旧躺在他的怀里，并没有推开他的鲁小凤说道，“就是这样子，可是请你相信我，我爱你是真的。”

    沉默，长久的沉默，他甚至都不敢再看鲁小凤，就像是站在法庭上等着法官宣判的死刑犯，明知道自己早就被判了死刑，可是却还是幻想着最后的结果没有那么惨。

    可他等了好一阵子，都听不到鲁小凤讲话，难道她是被吓傻了吗，还是恨他恨的连话都不想再讲了，于是，楚豪这才鼓起勇气，看向怀里的鲁小凤。

    ‘呼、呼、呼……’

    从鲁小凤的鼻尖传出均匀的呼吸声，她的小手不时的揉一下鼻子，便又像从前一样放到他的腰间，紧紧搂着，好像是一松开，他就会跑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居然睡着了！

    原本忐忑不安的楚豪整个人都疯了，他在和她讲过去发生的事情，与他之前讲的根本就是差的天上、地下，可是她居然还如此平静的睡着了，好像他讲的只不过是一个故事，只是为了哄她睡觉而已。

    这算什么？

    楚豪很想将鲁小凤摇醒，问问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子做，但是，她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是从他强暴了她，还是从她不得不离开，难道是她已经听完了，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话，所以故意装睡？

    但无论那一点，他都有一种解脱似的感觉，或者他还是在逃避吧，因为逃避，所以更不愿意鲁小凤有什么反应，只有这样子，才能让他觉得，鲁小凤还是在乎他的。

    对，她还是在乎他的，不管她爱不爱他，但是，她是在乎他的，因为在乎，所以不得不原谅，可是，如果她这辈子都只是用包容、宽恕的心态来对他，那根本就不是爱呀？

    “楚豪、楚豪……”

    鲁小凤突然翻了一个身，揉了揉鼻子，小手在空中划了两下，当楚豪拽住她的时候，她便又安静的睡过去了，其实，没有谁比她更清楚，自己到底爱不爱楚豪。

    虽然她已经忘记过去，而楚豪在过去的描述之中又讲他自己说的那么不堪，可是，她却在静静的用心体会着过去的自己，或者最开始是因为包容、宽恕，但是，后来为了楚豪的未来而不得不离开，又愿意为他生下孩子，这，不是一个女人靠包容、宽恕就可以做得到的，因为从头到尾，她都看不到自己怨恨过楚豪。

    要么，她自己就是天使，完全无所谓楚豪对她的残忍；

    要么，她就是爱上了这个忐忑不安的男人，因为爱，所以更愿意为他付出；

    只要是人，便是自私的，从来不存在无私的天使，所以，她知道了自己，是真的爱着楚豪的，因为爱，才放下了一切的责难，心甘情愿的去付出，也是因为爱，不知所措，所以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她六岁的男孩爱上了她，也正是因为爱，她忐忑的纠结于让自己与楚豪一样登对，希望能够让这份爱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