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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你让我见见它?
    随着时间的转动,夜色也越来越深邃,月亮已然隐去,夜空里只剩几口光亮微弱的星星坚守着。

    乔诗暮觉得自己好像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叶子,随着湍急的河流不断的动荡,她甚至分不清身体力不从心的挣扎到底是抗拒还是迎合,值感觉脑子里混沌一片。

    许久,一切都平歇了。

    傅知珩躺在身侧将她揽入怀中,他满足的从她额前开始亲,直到亲满她整张脸。

    乔诗暮有气无力的躺在他怀里,心跳没有平息下来,她不好意思睁开眼睛看他,只是抱紧了他几分。

    傅知珩把下巴搁在她头顶上,轻蹭着她柔软的发丝,声线里透着一丝沙哑:“要不要去洗个澡?”

    全身有种黏腻的感觉,已经分不清是谁身上的汗,怪不舒服的,乔诗暮的确是想去洗个澡,但是她现在好累,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她懒洋洋的趴在他怀里,慵懒的说:“等一会儿再洗。”

    她的头发散落下来,两侧的发丝几乎湿透了,傅知珩伸手给她撩开,指腹落在她脸颊上轻抚着,声音极轻柔:“还难受不难受?”

    乔诗暮被他问得红了脸,感觉这个话题有点羞耻,动了动身子想要离开,却又被他紧搂了回去。

    “好,我不问。”

    傅知珩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了,抱着她在床上继续躺了一会儿,才松开起身去浴室给她放洗澡水。

    筋疲力尽过后的身体泡在热水里舒服极了,身上的酸痛感消失不见,她舒舒服服的靠在浴缸里,享受着这片刻的舒适和惬意。

    只是想起今晚发生的事,她还是没忍住捂住脸往热水里缩,直到剩下个头浮在水面上。

    她从来没想过傅知珩还有那样一面,摘下禁欲的标签,完全被欲征服。

    但不得不说,为欲疯狂的傅知珩特别性感,她爱死了。

    啊,乔诗暮突然发现再次跟傅知珩睡完以后自己好像变色了。

    抬手用力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赶紧清醒点。

    泡了几分钟澡,乔诗暮便起来穿衣服了,她本来想问傅知珩要不要帮他放洗澡水,却从浴室里出来时看到他在换床单。

    本来她心已经平复下来了,在看见这一幕后,耳根处唰的一下像燃起了一道火。

    听见脚步声,傅知珩扭头看了她一眼,神色平淡,语气却温和:“马上就好了。”

    乔诗暮站在那儿,手捏了捏充了血的右耳,赶紧把洗澡时才束起来的头发放下来,问他道:“要帮你放洗澡水吗?”

    傅知珩捏住床罩两端,人站在床尾,双手用力一扬,边整理着床罩边说:“不用,我一会淋浴。”

    “哦。”

    俩人稀里糊涂又睡了一回,还是在彼此都意识清醒的状态下,虽然乔诗暮不后悔,但不可避免的感到有些不自在,站在那儿跟扎马步似的一动不动了。

    傅知珩铺好床单。见她站在那儿发起了呆,他朝她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垂着眸微俯身:“是不是不舒服?”

    乔诗暮见他脸不红心不跳的问这种话,脸上臊得厉害,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她绕开他快步走到床上躺下:“没事,我困了……我先睡了。”

    她躺在床上装睡,一直等到傅知珩去洗澡关上了浴室门,才推开身上的被子坐起身。

    躺在这床上,满脑子都是俩人缠绵的画面,她哪里还有半点睡意!!

    傅知珩简单的淋了个浴,没几分钟便出来了。

    乔诗暮刚好端了杯水从楼下上来。

    她站在门口,他站在床旁,两人四目相望,最后她挪动脚步走向他:“要喝水吗?”

    傅知珩看着她:“渴了怎么不跟我说?”

    乔诗暮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眉眼微弯冲他笑:“没事,我自己去倒就行。”

    她爬到床上,新换的床单跟之前的床单手感不一样,摸上去明显感觉到了,想到刚刚傅知珩换了床单,她的脸红了起来。

    来到自己的位置躺好,她看到傅知珩也躺上了床,视线往他腿上一落,又坐了起来,抬眸看他:“又要等我睡着了才把假肢取下来?”

    亲热的时候她脑子迷迷糊糊的,没有注意到这个,现在回想一下,他当时好像也没有把假肢取下来。

    傅知珩正要躺下,听见她这么说,动作蓦地一顿,他起了身,沉默的看着她。

    乔诗暮看着他的眼睛,朝他挪动了下位置,靠得他更近了些。她手抵着床,身体倾向他,用征求的口吻说:“现在就取不行吗?我真的不怕,你让我见见它?”

    然而傅知珩并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哪怕清楚得很她迟早是要看见,但他也不希望是现在。

    他人往后撤开,有故意回避的嫌疑:“我还有点公事要去书房处理,你先睡。”

    乔诗暮见他又在自己面前逃避这件事,她不管不顾的扑上去把人压倒在床上,皱起的眉头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凶,她生气的说:“不许走!”

    傅知珩被她扑倒的猝不及防,她的脸贴得很近,彼此的鼻间几乎要碰在一起。他的手握住她纤瘦的腰,背后靠在床头上,欲将她推开:“好了,别闹。”

    乔诗暮态度坚决的摇头,她有给过他时间去适应自己,但他完全是一根筋的思维,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让他当着她的面把假肢取下来。

    “我们是夫妻,刚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她脸微红,话落语气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眼睛继续不偏不倚的看着他的。“你为什么还不敢当着我的面把假肢拿下来?”

    傅知珩看着她的眼神,第一次有了躲闪。

    见他偏过头避开了自己的注视,乔诗暮心里气得不行,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

    乔诗暮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逼视上去,看着他的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试试,试一下好嘛,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吗。”

    男人的眸色很暗,像是要下雨的阴天。即便此刻他已经卸下了一切防备,但眼底还是有顾虑和迟疑在不断挣扎,哪怕她张开了双手要迎接他,他也犹豫的迈不出那一步。

    还是不愿意!

    乔诗暮第一次遇到这么死心眼的男人。

    她低哼了声,立刻松开他坐起来,翻身回到自己的位置,双手扯着薄被往身上一拉,背对着他的背影看起来很生气。

    傅知珩看着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来,嘴唇缓缓合上,用力紧抿后有些泛白。

    他垂下眼,视线落在那条腿上。

    过了片刻,他终究还是对她妥了协,坐起身,喉咙一滚,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裤腿缓缓往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