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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你是不是有艳遇了?
    姜丝丝忙完手头的事,便马不停蹄到夜总会找乔诗暮,等找着人时她已经喝高了,躺在沙发上嚎着嗓子唱歌。

    “乔乔,你没事吧,不是让你别多喝吗。”

    姜丝丝把包丢在一旁,伸手把乔诗暮从沙发上拉起来。

    乔诗暮背靠在她身上,嘴上没停过,一只手还拽着戴在脖子上的男人领带,放飞自我的太彻底。

    每次喝醉后她都是不要形象的放飞自我,姜丝丝捂住她的嘴:“姑奶奶你可别唱了,走了,我们回去。”

    乔诗暮唔唔叫了几声,把她的手扒拉开,喝得脸颊两侧浮着两团红晕:“丝丝你来啦?你怎么来啦,我没醉,真的,一点也没醉。”

    姜丝丝扶额,你看起来哪里像没醉了?

    姜丝丝把她胳膊搁在自己肩上,欲要把人扶起来时,瞥见她脖上的的东西,顿时吃了一惊:“男人的领带?哪来的?”

    乔诗暮以为姜丝丝是要跟自己抢,不高兴的用手拍开,牢牢地攥在手里:“这是我的。”

    坐在旁边的一个女人走过来,看了眼已经醉得不像样的乔诗暮,对姜丝丝说:“她刚跟我们玩游戏输了,这领带是她是跟一个男人要来的。”

    “男人?什么男人?”

    女人摇摇头:“不知道,她醉醺醺拿着条领带就回来了。”

    “都不知道你跟谁要来的领带,摘了!”姜丝丝觉得这领带不干不净的,想给乔诗暮摘了。

    乔诗暮死命护着领带不肯松开:“你干嘛,这是我的。”

    眼神凶狠的跟护雏的老母鸡,姜丝丝忙松手:“好好好,我不跟你抢。”

    以至于乔诗暮第二天酒醒的时候,领带还挂在她脖子上。

    头痛欲裂的坐在床上,她差点以为自己刚在鬼门关走过一回。

    抱头坐了大半天才感觉好受一些,她扶着脑门去了卫生间洗漱。

    双手撑在洗手台上,乔诗暮撩起眼皮朝镜子看了一眼,当她瞥见身上的领带时,整个人猛地一愣。

    哪来的???

    手捏着领带翻看了几遍,宿醉后生疼的脑袋让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丝丝……丝丝你在不在家?”

    她急促的喊声从里头传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姜丝丝望向她,放下手里的坚果,拍了拍手:“你醒了?”

    乔诗暮握着条领带一股风似的奔到姜丝丝面前:“这是什么?”

    “领带啊。”她又不瞎。

    乔诗暮语气急:“不是,我是问你哪来的?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它就系在我身上。”

    姜丝丝耸耸肩,一脸“我啥也不知道”的表情:“昨晚我去夜总会接你回来的时候你就戴着它了,死活不肯拿下来。见你那么宝贝它,我就查了一下,结果怎么着,这款桑蚕丝领带市场价五位数。”

    “……”乔诗暮要疯了,她昨晚喝醉后干了什么,怎么把男人的领带都带回来了。

    姜丝丝八卦的朝她凑了凑:“昨晚同学会你是不是有艳遇了?”

    乔诗暮脑仁痉挛了几下,她无力地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试图回忆喝醉后自己干过什么。

    但是……搜索未果。

    她现在的大脑,就像是死机后重启不了遭强行重装系统后的电脑,原本储存的东西一点不剩都被删除干净了。

    她绝望的闭上眼睛。

    算了,除了宿醉后的头疼以外她身体没有别的异样,就算发生过什么自己应该也没吃亏。

    “我去洗漱。”

    乔诗暮拿着领带,回了房间,她下午还得去一趟金光寺,替病重的小姨烧香还愿。

    下午,云层遮盖住猛烈的阳光,带着香烛气息的风卷着丝丝凉爽袭来。

    大香炉傲然矗立在殿外,烟雾缭绕,寺庙里香客如织,乔诗暮将两炷香插在香炉里,又虔诚的鞠了两躬。

    烧完香出来,便去祈愿殿与姜丝丝汇合。

    沿着青石铺着小路走远,香客少了,周边种着许多苍松翠柏。继续朝前走,她看到一个小男孩蹲在路边,似在自言自语。

    等走近了些,发现他原来是在跟树下搬运食物的蚂蚁们说话。稚嫩的声音,话语间天真烂漫,乔诗暮站在不远处看着,最后被姜丝丝的一通电话拉回了神思。

    她刚走,后脚就有一个的男人走过来。

    男人个子很高,身材颀长,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被西裤包裹着的腿修长结实。

    阳光从头顶落下,罩着他棱角分明的脸庞,他站在不远处,站姿挺拔,朝蹲在树下的小孩喊道:“睡包,要走了!”

    在殿内祈愿的青年男女络绎不绝,乔诗暮在里边找了找也没看见姜丝丝。

    听说这里的姻缘符很灵验,她虽然不信这个,不过想到小姨三天两头的操心表哥的婚姻大事,她决定给表哥求一个“姻缘符”,保佑他赶紧给她带着表嫂回家。

    外边来来往往的香客很多,她将姻缘符收好后顺便把手机从包里掏出来。

    刚想给姜丝丝打电话,恰好看见一个小孩从花坛上摔下来。她顺手往手机揣回包里,继而迈腿快步朝他走过去。

    “小朋友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她把人扶起来,蹲下身,给他拍了拍沾在身上的灰尘。

    抬头定睛一看,诶,是之前那个小孩!

    “姐姐我没事。”小萌宝仰了仰头,朝花坛绿花灌木的顶端瞅了瞅,他声音甜糯的朝乔诗暮问:“姐姐,你可以帮我把风筝拿下来吗?太高了我够不着。”

    乔诗暮站起来,从半人高的花坛里从上边拿出一只燕子形状的风筝,不过可惜的是上面有一处被灌木的树枝给扎破了。

    “啊,爹地给我做的风筝破掉了。”小萌宝看见自己的风筝被扎破了,满脸伤心。

    乔诗暮突然灵机一动,从包里拿出一张贴纸,恰好能把扎破的地方贴住。虽然质感不一样,但也不会显得很违和,她把风筝递给小萌宝,笑着说:“看看,这样可以吗?”

    “谢谢姐姐。”小萌宝见风筝修好了,顿时眉开眼笑。恰好这时看见爹地从寺庙里出来了,他朝乔诗暮挥挥手:“姐姐,我去找我爹地了,谢谢你帮我修好风筝。”

    说完,小家伙便蹬蹬蹬跑开了,牵着爹地的手一道离开。

    男人的背影挺拔如松,乔诗暮站在原处,看着父子俩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个男人……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