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然出门的时候,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悲戚感,在黑夜中更为分明。
透过车窗,看着倒影的霓虹灯,恍惚觉得自己和冷言泽的生活连挣扎都变得徒劳了。
很快,车就到达了冷凝所说的那个地方。
“你确定是在这里?”
助理点头,“是的,纪小姐,我们时总在里面等着你。”
纪凌然抬头,就看见霁色酒吧几个字。
在这里能看到什么证据?
纪凌然又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助理,助理点头,“纪小姐,你放心我不会带错路的。”
对上助理诚恳的眼睛,纪凌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才进入酒吧。
深夜的酒吧肆意喧闹,绚烂的灯光,沉醉的酒精,摇曳的身姿,摩擦出人藏在深处的欲望。
纪凌然不太喜欢酒吧这种气氛,或许是生完孩子的缘故,她更喜欢安静的地方。
她才站完,手腕就被人抓住,她下意识地想要拿出辣椒水洒过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响起,“纪小姐,是我。”
“放开!”
纪凌然甩开他的手,“我没有和异性亲密接触的习惯,还请时总保持距离。”
只是在这喧闹的酒吧里,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
冷凝凑到她的耳边,眼神里带着兴趣,“纪小姐,你果真是与众不同。”
视线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落在她的身上。
别人来酒吧都是穿着性感撩拨人的衣服,唯独她穿着的是体恤牛仔裤,甚至还穿了一件白色的牛仔外套。
青春靓丽,让人眼睛一亮。
从她进门开始,酒吧里猎艳的人不知道看了她多少次,都蠢蠢欲动着。
纪凌然紧紧地蹙着眉头,有些厌恶这种灼热的目光,眼神清冷地看着冷凝,示意着。
冷凝也不敢再逗她了,朝着她眨了眨眼睛,走到她的前面。
很快,两人就坐在酒吧一个角落的位置,喧闹声倒也没有那样强烈。
“你要我看的证据呢?”
冷凝轻笑着,将桌边已经点好的果汁推到她的面前,“不急。”
纪凌然冷冷扫视了一眼,自己招来服务员要了一杯矿泉水,就连在喝之前都特意地检查有没有被开封过。
“纪小姐,你可真谨慎。”
纪凌然嗤笑,冷漠以对,“对你,自然需要谨慎。”
冷凝笑而不语。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
直到冷凝看到了有人进入了酒吧,才朝着纪凌然点头,开口道:“人来了。”
纪凌然下意识地朝着酒吧大门口看了过去,看见来人,蹙眉,“时倾倾?”
“是。”
两人都不再说话,视线落在不远处时倾倾的身上。
只见她穿着一身黑色性感蕾丝短裙,修长的大腿,包括那姣好的身段都暴露无遗,她在霁色酒吧似乎很熟悉,一进来酒保就朝着她点头。
纪凌然捏紧了矿泉水瓶子,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人。
明天就是时倾倾的生日宴会了,今天她来酒吧自然就是狂欢一次,深夜十二点据说冷凝在这里给她承包了惊喜。
想到冷凝,时倾倾脸上不由得绽放出了笑容。
那个男人,向来也是不错的。
“时小姐,今天过来干什么呀。”一个男人朝着她走了过去,眼神放肆地落在她的身上。
时倾倾也不恼怒,甚至是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声音娇媚,“怎么?忘记本小姐的生日了,也难为我之前包养你一段时间了。”
男人嬉皮笑脸的靠近她,大手直接落在她的臀部上,“怎么敢忘,可是为你准备了礼物的。”
“哦,礼物在哪?”
男人笑得别有深意,朝着右上方扬起了下颚,“新来的,保证你满意。”
众人都知道时倾倾的口味,也算是上层圈子最光明正大保养男人的一个人了,霁色酒吧很多新来的男人都会让人她选择。
其实这种事情在酒吧,甚至是在上层圈子里都算不上什么大事,你情我愿而已。
时倾倾的目光顺势就看了过去,视线最后定格在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西服裤子的男人身上,遥遥一看,倒是有几分气质。
“你确定是你们酒吧新来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脾气大着呢,也不知道时小姐能不能收服他了。”
时倾倾嘴角顿时就裂开了妖冶的笑容,满脸自信,“你以为我不能?”
“哈哈哈,就知道时小姐可以。”
时倾倾拿过一杯酒,就朝着那白衬衫男人走了过去。
角落里,纪凌然看了她半天都没有发现什么,蹙眉,看着冷凝,“你骗我?”
冷凝摇头,一口饮尽手里面的酒,“纪小姐,难道你不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吗?”
“熟悉?”
纪凌然深深吸了一口气,歪头思考,突然脑海里就涌现出了一些画面,之前苏清在调查七年前时倾倾和冷言泽的事情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他播放的一段视频。
她还记得苏清说过那是当年江昀辰发现出事后,就在酒吧视频监控里保存下来的。
那画面……
纪凌然瞳孔瞬间放大,那画面和现在几乎是相同的。
视线落在时倾倾身上,变得晦涩复杂。
冷凝满意地看着她神色的变化,朝着助理招手,“给她的惊喜准备好了吗?”
“一切都安排好了。”
“嗯。”
纪凌然听见了也知道时远和时倾倾的关系,更不用说明天就是时倾倾的生日宴会,几天前她就收到了生日宴会的邀请。
这个惊喜,自然也清楚是送给时倾倾的。
只是鉴于两者之间的关系,纪凌然眉头蹙得更深了,“你喜欢时倾倾,那为什么要和我做交易?”
冷凝沉默了一下,墨池般的眼睛里平静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绪,缓缓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她?人世间有很多情非得已的事情。”
“就像你威胁我这样?”
冷凝嘴角忽然就含着笑意,目不斜视,“纪小姐,这是两码事情。”
纪凌然冷哼了一声,不再说什么。
再度朝着时倾倾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那白衬衫男人对时倾倾冷漠以对,只是碍于身份不得不喝酒。
“你们姓时的人还都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