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却笑着阻止,“纪小姐,你去休息,我来就好。”俨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曲婉却拉过洛晴,神色冷漠着,“晴儿你都帮忙做饭了,她一无是处的,就去洗碗好了,你啊就好好去休息。”
“这……”洛晴似乎觉得不该好意思。
纪凌然收到曲婉的眼神,压住心底的苦涩,“我来就好。”
佣人想要过来帮忙也被曲婉眼神示意阻止了。
纪凌然站在厨房里的时候,倏尔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书房,目光复杂,最后又化作一声轻叹,认认真真地清洗着。
只是等到收拾完成,才发现刚才受伤的手指似乎是感染了。
她蹙眉,想要去处理伤口,就看见冷凝斜靠在门口,不知道是看了多久,脸上永远都是温润的笑,“大嫂,需要消毒水和绷带吗?”
纪凌然紧抿着嘴唇,摇头离开。
可手腕却被冷凝握住了,挣扎不开,她直直抬头看着他,“你想要干什么?”
冷凝轻笑着,“只是帮你包扎伤口而已,就当是昨晚那面的回报。”
提及那面,纪凌然眼底的戒备到底是松弛了几分。
客厅里早已经没有了,洛晴和曲婉似乎是出去散步了,冷言泽在书房里,房间里都是安安静静的。
纪凌然看着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地,又很温柔,似乎之前对他不好的想法都在慢慢消失。
察觉到纪凌然的目光,冷凝嘴角勾着浅淡的笑,绽放出自认为最好看的笑,“你忍着一点。”说着,快速地消毒液喷在她的手上。
因为处理伤口,两人靠的有些近。
忽而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三楼楼道上,冷言泽狭长的眼眸危险眯起,明亮的灯光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上,周身散发着愠怒。
纪凌然没有解释,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因为处理伤口,靠近冷凝的手下意识地抖了抖,眼角毛轻轻颤抖着。
冷凝自然是察觉到她的动作,却故作不知地移动身子靠近了几分,才看向冷言泽,“自然是为大嫂包扎伤口。”
说着,转头看着纪凌然,无声地说了一句,“毕竟冷家对你不好。”
读懂他的意思后,纪凌然脸色微变,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还没有包扎上,被消毒过的手指能清楚地看见伤口。
以为是小小的一道伤口,却没想到几乎是伤到了半根手指。
“嗯,包扎伤口。”
她的声音很平静。
冷言泽却已经大步走了下来,面色愠怒,直接抱着她朝着三楼走去,浑身都笼罩着暗沉的阴鸷。
“你放开我。”
纪凌然挣扎着想要下去,却被冷言泽狠狠地钳住腰部,神色阴鸷,“放你下来去勾引男人吗?”他冷笑一声,声音清冽。
纪凌然却猛地觉得呼吸一窒,差点喘不过气来。
“冷言泽你混蛋。”
冷言泽看着她面色委屈,手指终究还是松开了几分力道,只是浑身阴鸷的气息更加浓郁,扭头视线落在冷凝身上,危险凌厉。
冷凝却起身,扬了扬手上的纱布,“大嫂,要是没有包扎好记得找我。”
他的话无疑就是火上浇油,冷言泽深不见底的眼眸迸发出狼瞳一样的戾气,衬得他清隽的面孔,变成一种惊心动魄的诡谲狰狞。
“砰”的一声,她直接被扔在床上,旋即门被狠狠关上。
虽然床足够柔软,但是还是碰到了背后的伤口,,顿时疼得她眼里就含着泪水,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疼的。
房间里僵硬着,静默着,没有任何的动静,周遭温暖的空气好死从炎炎夏日一下子就进入了冰冷的冬天里。
纪凌然低垂着头,紧紧地咬着嘴唇,什么都没有说。
冷言泽看着她,忽而就来气了,欺身压了上去,伸手直直捏着她的下颚,强迫着她抬头,“你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能靠近冷凝,纪凌然,是不是我给你太多自由了,嗯?”
他的声音很冷,好像无数的刀片齐齐朝着纪凌然身上插过去。
纪凌然却倔强地扭过头,不愿意去看面前这个男人,粉色的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她却恍然不知疼痛一样。
“不说吗?”冷言泽薄唇轻笑了一声,“看来你现在脾气越来越大了。”
话落,捏着她下颚的手更加用力,就疼得她顿时就呜咽了一声。
瞬间,纪凌然心里就来气了,眼眶通红着,声音也不由得加重,“是,我脾气很大,那你就别理我,我们离婚啊。”
“说这么多干嘛,你不就是想要和洛晴在一起,我退出不就行了吧。”
几乎是怒吼出来了,吼完自己却快要喘不过气来,胸口剧烈起伏着,哭得一塌糊涂的,特别是那眼泪就像是珍珠一样掉落下来。
冷言泽捏在她下巴的手一顿。
她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么。
捏着她下颚的手不由得松开了几分,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似乎想要说什么,可还不得他说话,纪凌然就像像是要发泄自己所有的怒火一样,叽叽喳喳地又开始了。
“你不说我也清楚。”他和洛晴相处的模式都不一样,他们是温暖的,可是冷言泽和自己……似乎只有情欲一样。
脑海里忽然就闪过洛晴在门口说的话,心口闷闷的难受,压在心口的那个石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到底是怎么了?
明明说好的不去贪恋温暖。
“你……吃醋吗?”
冷言泽盯着她,高挺的眉骨狠狠一跳,鼻翼轻轻翁动着,眼底的冰冷倒是消退了几分。
闻言,纪凌然面色一红,倏尔视线又落在他的身上,白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开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大片古铜色的肌肤,而他身上的外套却在洛晴身上。
思及此,纪凌然强迫自己不能去乱想,自嘲地笑容又加深了几分,“吃醋吗?冷总可真是说笑了。”
“你放心,只要你说一句离婚,我马上就净身出户。”
“你说什么?”冷言泽眼眸里泛着冰冷的阴鸷,骨节分明的大手似乎没有考虑任何的力度狠狠地掐着她的脖颈。
似乎下一秒,她就被掐死。
白皙的脖颈在黑色床单映衬下,显得更加白皙细腻,似乎轻轻一掐就能折断。
周遭的空气越来越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