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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让你跑
    双手齐上对着秦云霄又是抓又是扇耳光:“你个负心汉白眼狼,我让你跑让你跑。”

    拳打脚踢,满嘴喷粪。

    秦伟见此直接把秦云霄扔下去,转身就朝屋里走去,一点也不关心门外的这两个人。

    秦云霄不是他儿子秦伟的对手,打他老婆崔云华却是够的,秦伟才把他扔下来,立刻反手就揍上崔云华。

    “你个臭婆娘,要不是你让老子投资失败,我们会是今天这模样嘛,还敢耀武扬威,今天老子也不活了,我跟你拼了。”

    “好啊,不活了不活了,都不活了,拼了。”

    两个人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踢脚的踢脚,迅速扭打成一块,那劲头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比街头无赖还无赖。

    周围围绕着他们的看客一个个笑嘻嘻的看看,仿佛对这样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尘土飞扬,叫骂声一片。

    笼满了烟尘气的市井市民生活下,一行黑色的车子静静的停在巷子边,那泾渭分明的冷漠华贵,与这纷乱的市井怒骂形成鲜明的对比。

    苍罂和阎大当家坐在低调的改装悍马里,目睹了这一切,半天两人都没有说话。

    “这……当家的你确定没找错?”好半响苍罂才回过神来扭头看着阎大当家,震惊的瞪大了眼。

    这就是她那个把她一千万卖了的父亲?

    有没有搞错,怎么是这样?

    一千万怎么着也不算个小数目了吧,就算投资失败混差了,也不至于混成这样,这简直让人没眼看。

    阎大当家没回答,只伸手从身边拿起一叠资料再度打开翻看。

    若他没记错,资料上显示着苍罂这个所谓的父亲,当年拿着那一千万后摇身一变成一个建筑开发商,那个年代对建筑开发商远没有现在这样严格,只要敢做这个基本都能发财,这个秦云霄很是发了一笔财,然后与山西一个煤矿大老板的女儿成亲,富上加富,很是春风得意。

    不过就在几年前他所谓的投资失败,实则是煤矿出了大事,因为他们的黑心致使下矿的一百多工人在没法出来,构成特大事故,被有仇的同行桶了上去,家业瞬间崩塌。

    家败了,不过到底把一切都放平顺了,现在作为普通人生活,是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那一类人。

    只是,这眼前这一家子那里像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样?

    阎大当家默默的把手中的资料塞给苍罂。

    他这么多年来见识的人多了,但事还真没跟这样的人打过交道,要不是这人是苍罂的什么亲生父亲,他早就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不要污染了他的眼睛,都是些什么东西。

    苍罂看看资料在看看外面撒泼打滚的一对,半响嗷的叫一声,把资料往脸上一遮靠上身后的椅背:“虽然我非常高兴把我卖掉的所谓父亲生活的这么惨,但是,我真的是一点接近他们的欲望都没有。”

    这都什么事啊。

    按理说经历过那么久富贵生活的人,怎么也会熏陶出一点半点的气质气息气势等等东西吧,内涵内涵,这东西被这两个人吃了吗?怎么一落魄就是这样一幅嘴脸,简直比本来就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还要来的无耻无赖。

    “你不去,我去。”阎大当家闻言开口。

    苍罂听言立刻扯下脸上的资料:“算了,还是我去。”要是让阎大当家去,他估计就直接快刀斩乱麻,杀了了事。虽然她是有点,不,应该在听说她亲生父亲生下她就卖了过后,有那么些愤怒和生气,不过到底这么多年都没见过没听说过,根本就没有感情,没有希望肯定就没有失望,生气那么一下下也就算了,指望他们不好过是真的,杀了什么的还不至于。

    而且,白衣人不是让她去么,那她就去。

    阎大当家看了苍罂一眼,直接闭眼靠着椅背假寐。

    这样的人还真不值得他去动手,既然苍罂要自己去,那就让她自己去。

    挥挥手,一行车无声无息的来,也无声无息的离开,被闹剧吸引了的小巷中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一幕。

    蝉鸣声声,热浪滚滚。

    炙热的天气让心中藏满了魑魅魍魉的人越发无所遁形。

    下午,更热了。

    好在傍晚时分终于温度微微降了些下来,有一阵没一阵的微风吹过,让人终于感觉又活了过来。

    小巷里,苍罂穿着一件t恤和条破牛仔裤短裤,一个人慢条斯理的朝秦云霄的家走去。

    既然想算计她,那么她干脆就一个人,给背后的人算计的机会。

    沿途什么意外都没有,苍罂站在秦云霄家门前,直接抬脚就踹,礼貌是给是人的人用的,对不是人的人完全用不着。

    “啪。”看上去挺结实的木头门啪的一声朝后就倒了去,露出里面不说家徒四壁,但是绝对算得上空空如也的家。

    没怎么用劲的苍罂看着破烂的木门,伸手摸了一下鼻子,连门都可以这么破,这家人简直……

    “是那个王八羔子敢踢老娘的门,不想活了?”崔云华标志的尖利大骂声立刻响起,伴随着轰轰烈烈的脚步声朝着门口就冲来。

    “妈的,你们……”本以为是巷子里的邻居想破口大骂的崔云华,见苍罂站在门口,不由一愣后竖眉道:“你是谁?你找谁?”

    这女人眼生,不认识,不是他们这里的人。

    苍罂看了一眼崔云华冷冷的道:“我找秦云霄。”

    “你找他干什么?你是他姘头?”崔云华顿时满脸敌意,视线在苍罂的身上不断的打量。

    姘头?苍罂被气笑了:“你那只眼睛看出我像秦云霄的姘头?”

    崔云华上上下下看了苍罂几眼:“虽然穿的不怎么样,但是这么一副容貌,怎么也不会是像看上我家那个死鬼的,你找秦云霄干嘛?”

    “找我?”在屋里的秦云霄听见了门口的声音,不由顶着一脸青紫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的苍罂:“你谁啊?”

    他不认识这儿女人。

    苍罂上午就见识了秦云霄的嘴脸,此时也懒的在细细打量,只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掏出白衣人给她留下的那一纸婚书,朝秦云霄扔去道:“这个你总应该认识。”

    秦云霄和崔云华见苍罂把一张纸轻飘飘的,若武林高手一般隔空扔到他怀里,不由懵懵的对视一眼,不耐烦的表情微微收敛,齐齐伸头看向怀中的纸张。

    ……

    “婚书?”崔云华诧异的叫出来。

    这是一份婚书?

    这……这什么意思?

    根本就不理会崔云华,苍罂看着也满脸诧异的秦云霄,冷笑道:“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秦云霄把手中婚书翻来覆去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来看着苍罂,眼神中满是诧异,不过诧异外更多的是戒备。

    “你是那个孩子?”好半响秦云霄才从牙缝中憋出这几个字。

    苍罂闻言还没开口,一旁的崔云华却忍不住了,一把扭住秦云霄的胳膊咬牙切齿道:“什么孩子?这什么意思?你给老娘交代清楚。”

    秦云霄被捏的倒吸一口气,一边扯崔云华的手一边压低声音道:“等会在说,等会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