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煦说：“可能之前就有伤没发现，才会这么严重，要多久才能康复？”

    她没纠结沛涵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只问什么时候能康复，医生也就不多问了，说：“一两个月就能好了。”

    苡煦说：“那就请医生和医护好好照顾她了。”

    苗子杏和薛芷冰来看沛涵，她们什么事都不知道，“你说你到底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苡煦觉得这事非同小可，她把门关起来，考虑再三，还是要坦白沛涵的事。

    沛涵看简苡煦这个表情，知道她要做什么，没有阻止，说：“我快要死了，没什么不能说的，你想说就说吧。”

    那个古村寨不在了，英婆婆还没有给她解毒，她肯定活不过今天。

    苗子杏一脸懵，“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苡煦说：“这件事憋在我心里太久了，今天我一定要说出来。”

    薛芷冰比苗子杏知道的多一些，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事，表现得比苗子杏淡定多了，“你说吧。”

    苡煦说：“你们一定要冷静，不要太害怕。”

    苗子杏自认自己大胆过人，“你说，我不害怕。”

    苡煦咽一口唾液，她从自己变成邹漓说起，后面再在自己的身体里活过来，再到邹漓成为沛涵，这一连串的事，全都说了。

    薛芷冰前半段还好好的，等她听到苡煦说：“……我才知道，其实眼前的沛涵，就是以前的邹漓。”

    病房里安静得落针可闻，苗子杏扶着沙发，她的手托住肚子，眼睛看看苡煦又看看沛涵，僵硬的脸突然笑了一下。

    她说：“苡煦，你在开玩笑吗。”

    薛芷冰说：“苡煦，你说沛涵她……就是小漓！”

    苡煦道：“真的，我从邹家墓园看到她开始就怀疑，后来也证实了，她就是邹漓。”

    苗子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软瘫在沙发上，心跳快得血液都跟不上流动，要缺氧一般。

    薛芷冰顾不上吃惊，她忙给苗子杏按了按，“子杏，你别这样！”

    苡煦怕她受的打击太大，她过去坐下，“子杏，你是不是吓到了？”

    苗子杏用手捂着脸，她静了一会，突然呜呜的哭了出来。

    病房里的几个人不知所措，沛涵说：“我还没死，你哭什么。”

    苗子杏从呜咽到嚎啕大哭，“这个世界太变态了……你们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芷冰姐，你知道苡煦以前就是邹漓，也没告诉我和清霜，只有我和清霜不知道……呜呜呜，算什么朋友？算什么朋友啊！”

    苡煦最自责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薛芷冰说：“事情太复杂了，我、我也不知道沛涵是小漓！”这是什么，聊斋故事吗？

    苡煦跟着说：“清霜以前和奇暄相处不好，她已经够烦的了，我怎么敢告诉她，现在她在坐月子，更不敢跟她说。”

    苗子杏一边哭一边问：“还有谁不知道？”

    苡煦保证的说：“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郓璟和奶奶知道，没有其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