苡煦看车子快到赛马会了,她跟苗子杏说:“舅母昨天说让你在赛场主席台上自罚三杯,还要跟所有人澄清你对表哥的污蔑,说清楚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你不用管她,你不用做任何事。”
苗子杏自嘲说:“我一个小企业出身的女孩,能让岑家夫人这么重视,天天的记挂在心上,真是我的福气。”
苡煦知道子杏在说反话,她握着她的手说:“舅母在岑家很有话语权,连我婆婆都听她的,管事惯了,对谁家的事都指手划脚,自视过高,等会你见到她别跟她吵,我怕会吓到伯母。”
苗子杏说:“看情况吧,我是不会忍让她的。”
她不需要靠岑家,怕什么得罪岑夫人?
车子开进赛马会的大门,苡煦和苗子杏一起下车,赛马会的员工过来说:“大少夫人,苗小姐,秦家大夫人和岑夫人在赛场贵宾席等着两位。”
苡煦和苗子杏快步过去,身后大门传来叫声:“苗小姐!”
苡煦回头,看到唐风璘被挡在门外。
她跟员工说:“那是我们的朋友,让他进来。”
唐风璘这才被放行,他过来说:“你们怎么自己出门了,不叫我?”
苗子杏没空说这些,她着急过去赛场,比赛准备开始了。
曾荭姿被几位贵夫人包围着,问:“苗太太,你觉得今天哪一号最有把握跑第一?”
曾荭姿很少关注赛马场,这是第一次被帝都贤芳会的贵夫人邀请来赛马会,她来到这里也没有特别打扮,只穿得端庄素雅,坐在席位上也没有分毫怯场。
她说:“我对跑马不熟悉,只想问岑夫人,让我来就是让我看比赛?”
宋太太说:“来到这里怎么只是看比赛,多的是东西看,苗太太以前都没有机会来吧?”
曾荭姿说:“人各有兴趣,我喜静,平常多是逛逛园林,玩茶艺,看话剧,大概就是这些消遣。”
岑夫人远远的指着赛道起点的马匹,说:“看到那匹七号深棕跑马没有?这是隔壁小国战马选拔出身,在当地是数一数二的好,来到我们帝国参加跑马比赛,没一次能够进入前三,这说明什么?”
曾荭姿谦虚的说:“或许是水土不服?我真不太懂跑马。”
宋太太掩嘴笑着,道:“还真的就是水土不服,出身不够就是不够,在小地方再厉害的战马,到了我们帝都连劣等马都算不上,有的人不清楚自己的出身,以为能和贵族坐在一起自己也成了贵族……苗太太,你说等会七号能拿什么成绩?”
曾荭姿脸色立变,她的手指握紧杯子,缓缓的说:“七号未必就想在这里参加比赛,宋太太怎么知道马在想什么?我们以为自己是在看比赛,殊不知在马眼里或许这赛场上坐着的就是一群疯子,大喊大叫为了一场场赛果或疯或癫,这些马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有的人却为赌注赔上身家性命……呵,什么贵族,坐的位置好一点就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