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霜相隔这么久再回邹家,的确很不习惯,她现在的身份特别尴尬。
离婚了,还怀孕,别人还不知道这是邹奇暄的。
怕是会以为邹奇暄疯了吧,还带她回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要说别人,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离婚还在邹家过年真的不像话,她是想离开的,可沛涵的话激起她的好胜心,就真不想走了。
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有什么办法让她走。
秦清霜就在沙发坐着,吴嫂给她端来温水,“秦小姐,想吃什么?”
吴嫂说话客客气气,眼睛紧紧的看着她,惆怅又伤感,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秦清霜是眼浅的人,吴嫂的关心她看在眼里,也有些落寞。
她被赶出秦家,无处可去,吴嫂肯定是担心的,只是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她们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说话。
她说:“我没什么胃口……按着营养师的菜单做吧,我吃一些。”
吴嫂喜极而泣,“秦小姐会在这里住吗……看我这问的,我这就让人去打扫一间客房出来。”
主卧是不可能的,只有住客房了。
吴嫂走出去又回来,问:“秦小姐想住哪个房间?”
秦清霜说:“住一楼就行……会客室旁边的房间。”
“好的。”
佣人忙碌起来,医生也上门给秦清霜做检查,她私自跑出去大半天,回来的确是累了,有些咳嗽,被医生说了几句。
秦清霜什么也不敢说,答应以后谨遵医嘱。
沛涵坐在大厅里吃水果,看着医生和护士离开了,才说:“你可别以为自己还是以前的秦清霜,这里不是你的地方,别到处乱跑,让我哥出去找。”
沛涵说话总是不好听,秦清霜习惯了,这回却特别留心些,为什么沛涵会叫邹奇暄哥哥?
在医院那天她就发现了,就是没去细想。
晚上吃饭时,邹奇暄没有下楼,佣人只好把饭菜端上去。
沛涵说:“你一回来,我哥的胃口就不好。”
她嘴上挑剔个不停,胃口倒没被影响,该吃的还是要吃,使唤佣人也很自然。
秦清霜越看沛涵越是奇怪,沛涵是真的把这里当自己的家,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
秦清霜不管她的嘲讽,吃自己的营养餐。
邹奇暄还欠着她好大一笔抚养费,她住他的吃他的也理所应当。
饭后她去看自己要住的客房,走过一圈发现,屋子里很多东西都没变过。
佣人进进出出的帮她置办新的东西,明天才是除夕,邹家的大扫除已经过了,其他的人在大厅准备着新年的挥春礼品,还有邹家亲族回来拜访的回礼等等。
秦清霜一直很少处理这些,她结婚的那几年是没被对外承认的邹太太,这些事轮不到她管,都是管家出面,到现在也有很多不懂。
在邹家的第一晚,她进门后就没见到邹奇暄了,不知道他在楼上忙些什么,可能是不想见到她。
秦清霜坐在房间里发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真的住在邹家,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