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宁清了清嗓子,“看看这宋公子这么可怜的份上,本公主就帮帮他好了。”
“你要做什么?”
闵璇玲的话才刚说完,就见寿宁公主整理了衣服从树后走了出去。
“这儿真是热闹,本公主不过是在树后面小小的休息了一下,却不想,听了一场大戏。”
众夫人认得寿宁公主,纷纷行了礼,宋夫人脸上更加难看,早就听说寿宁公主备受圣上宠爱,可是这一张嘴也是坏。
宋夫人只怕这次的事情给公主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公主回头去宫里和皇上一说,到时候自家儿子的前途可就毁得一干二净了。
“公主殿下,是我们吵着你了吗?”
“那倒不是,本公主在后面休息一早就被他们给吵到了。”寿宁公主伸手指了指宋南承和瑶清。
宋夫人的面上越发尴尬起来,而身后的夫人们则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自古以来处在身在后院的夫人,虽然是足不出户,可从来不会错过别人家的家事,这样的事情可够他们茶余饭后谈了好多次了。
宋南承却是松了一口气,对于少年公主的偷听,他不但不恼,此刻反而觉得很庆幸,我不是说宁公主听到了,只怕他今天真的要栽在瑶清手里了。
寿宁公主走到瑶清面前,道:“本公主见过你一次,在东宫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和萧婉清在一块儿。”
“公主……”
“方才的话,本公主都听到了,宋大公子根本没有要娶你的意思,你又何必又跳湖,又冤枉他呢?”
“要死要活的,像极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好歹你也是御林军指挥使的女儿,怎么这般没有教养?”
寿宁公主秀眉一挑,看着瑶清的眼神充满了鄙视和讽刺。“本公主方法在树后面,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这姑娘不知廉耻,非得求着人家娶你,反倒是宋公子,也算是个正人君子,不曾让你占了便宜,否则宋公子这辈子名声可是毁了。”
瑶清气的快吐血了,什么叫宋南承差点被她占了便宜?
树后的华凤凤和闵璇玲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果然是公主,这一出马就是不一样,瞧那瑶清的脸色都难看成什么样子了。
身后的夫人们,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原以为只是表兄妹之间情投意合,遭了家中长辈棒打鸳鸯,才想这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如今被寿宁公主这么一说,却明白了,什么情同意合啊,都是这人家姑娘自作多情,如今被拒绝了,还要露出这么一副别人冤枉了,轻薄了她的模样。
瑶清这是拿他们当枪使的呢?
“公主都出来作证了,看来这元家姑娘的品行确实不怎么好。”
“可不是吗?我听我家姑娘说,上次元姑娘在东宫门口大吵大叫的,还冤枉寿安郡主呢,结果被训斥了一通。”
“哎哟喂,怎么这么丢人的事情也做得出来,人家就没有人好好教教她吗,这东宫是什么地方,尤其是她一个小五品官之女就敢胡闹的?”
“可不是吗?这之前听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传言有误,可如今这一看,连自家表哥都能这般,想来是好不到哪里去了。”
宋夫人的脸色缓和了许多。自家儿子什么错都没有犯。这便是最好的,否则今天的事情要是传到了老夫人的耳朵里,她这个做媳妇的,免不了还得在老夫人那里立规矩。
“看来这都是误会,幸而公主今天在这里,才说开了,否则我儿的不白之冤可如何是好。”
宋南承也庆幸,“多谢公主。”
宋夫人心里感激,其他的夫人们倒是对寿宁公主的话丝毫没有怀疑。
毕竟这位公主是何许人,也需要帮别人说谎话吗?
就连有时候,太子的面子都不给呢。
“也得亏今天是本公主在这里,若是换了别人呢,碰上这样的事情早就走了。”
瑶清也不知道寿宁公主是怎么冒出来的,或者她压根就没有想过树后面还会躲着人,眼见着周围人对自己的议论声越来越大,瑶清咬了咬牙,哭的越发凄惨。
“不知臣女如何得罪了公主,公主为何要说假话?”
众人闻言,齐齐抽了一口凉气,瑶清这话是在说寿宁公主说谎冤枉了她?
“臣女知道,您同寿安郡主的关系好,为了寿安郡主,也该这么说,可是臣女同表哥却是真心相爱。”
寿宁公主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说本宫冤枉你了?”
瑶清这会儿开始装哑巴了。
众人虽然不会完全相信瑶清的话,可是心里难免会猜测几分,寿宁公主是从来都不会受臣子家邀请,来参加这种宴会的。
除了关系好的尚书林府,丞相谢府,就是御史华府了,这几家人要不是因为和闵璇玲,华凤凤要好,要不就是和人家小姐要好,要不就是因为谢家宫里有个当贵妃的女儿。
可是说到这里,又有人要说了,这宫里不是还有个德妃娘娘吗?
德妃和谢贵妃是一个层次的吗?谢贵妃协助皇后管理六宫,掌后宫大权,身后还有谢家,可是德妃娘娘娘家,虽是伯爵府,可是到了宋大人这一代,虽然颇有建树,可是放在这里也不够看的啊。
这么一想,公主若是为了寿安郡主,故意说假话,还是有那么几分可信的。
不是都说谢贵妃有意把外甥女嫁给德妃娘娘的侄子吗?
宋夫人可是心里凉了半截儿了,上次在东宫,瑶清的事儿她不是没有听到消息,原本也是想过去看看的,可是德妃拦着了。
寿宁公主要是想整一个人,必须要得手,不然就得一直惦记着,况且还在东宫,公主也是个有分寸的,总之这么一劝,德妃就把宋夫人给劝住了。
知道公主脾气不好,瑶清这么说,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瑶清,你信口雌黄!”宋南承是真的受不了了,原本他本着君子不应该和女儿家吵架的心,可是架不住瑶清老是这么诋毁,尤其还是再这么多人的面前。
“我信口雌黄?”瑶清哭了,“若非表哥对我有意,怎么我一叫你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