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怎么证明江妙玲诈骗？”秘书想了会，一拍脑袋，“哦，明白了！难怪霍总前些日子跟那位师兄喝茶来着！原来是为了那检测报告！有报告就可以证明江妙玲恶意诈骗了！”

    张副总笑着点头，“她有关系，咱也有对策！一山还比一山高呢！”

    两人说着敬佩地瞅了一眼霍歧川，霍歧川仍是淡淡的模样，“行了，都回去准备吧，不管这高利贷本息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方秘书语气仍有担忧，“可我还是担心……江妙玲虽没什么头脑，但江家在云京好些年了，家底深厚，何况，就算是看在江幼青的面子上……”方进有些迟疑，“您这么着急弄垮江家，难道是为了江小姐？”

    霍歧川神色不动，“这件事，跟幼青没有关系……”顿了顿，他反问道；“方进，你觉得两军交战，什么最重要。”

    虽然不懂霍歧川为何突然发问，小陈还是如实回答，“兵力？粮草？”

    霍歧川摇头，吐出两个字，“统帅。”

    张副总在旁笑道：“一个企业重要的不是眼前规模，而是核心领导力。江家就算在云京很多年，仗着的不是江渊多么有领导才能，而是他为人可靠，现在，唯一的这个有点也被女儿败坏了，统帅不行，就是最大的差距！不然他也不会才过招，就输了我们那么多钱！”

    细想之下方秘书深以为然，“的确是！”

    “那些钱算什么。”霍歧川倚在窗口，轻抿了一下手中咖啡，他的目光落得远远地，仿佛穿越落日，抵达万丈之外的苍穹，他说：“这局棋，才刚刚落子。”

    迎着西穹天辉煌的落日与瑰丽的云彩，他墨色瞳仁光芒流转，包容着天地的浩瀚无边，那棋局二字被他咬的很重，像一场筹谋已久的战争。

    几位部下脸色随之一凛，只有方秘书有点蒙，而霍歧川已搁下咖啡杯，转身继续工作。

    指尖敲击在电脑键盘上的咔哒声不缓不慢地传来，进入工作状态的霍歧川神情专注、背脊笔直。这一刻身后两位下属看着他，再次不约而同生出一种感觉。

    眼前的男人淡漠内敛，沉稳得像一片海，可这平静的海底，谁也无法估量，汪洋一旦爆发，将是怎样的石破天惊。

    几位下属走了出去，方秘书轻轻带上了门。

    ……

    出门后，方秘书在无人的走廊上问：“这事虽是江妙玲挑起，可我觉得霍总也是有备而来呀！”

    张副总张涛说是霍歧川的下属，但是能够在霍家当上一个副总，还能跟霍歧川面对面坐着，一起说话，就说明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对霍歧川的事大多都知情，他说：“江家跟霍总过去本就有些纠葛，如今江妙玲还送上门往枪口撞，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哦，作死！”

    方进虽然跟着霍歧川也有些时候了，但是很多地方，他还是看不透，尤其是这几年，霍歧川的行为越来越奇怪，让人看不懂了，“刚才霍总说那什么计划，似乎酝酿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