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嗓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霍岐川似乎并不想接着月牙的话题往下说，但是江幼青却沉默了。

    “也没什么事。”

    “前一段时间看你总是很忙，莫不是累着了？那段时间你在干什么？”霍岐川的眼睛继续昂探照灯一样，江幼青知道自己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不会被放过，她咽了咽口水，缓解了自己嗓子眼里传出来的干涩的疼痛。

    就像是有小刀划过一般，江幼青的嗓子从未到如此境地，若是以后再也不能唱戏了……“也没忙什么，这不是离开了红星剧团，没钱了，在酒店唱唱戏，换点钱。”

    霍岐川看起来并不是非常相信的样子，但是看看江幼青那张素净苍白的脸，十分坦然地回看着自己，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无奈地叹气：“你就那么缺钱？”

    江幼青点头，“没办法呀，外公的病情一直得不到好转，至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忽然气到脑梗住院，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可以猜想。”

    “你有怀疑的任选？”

    “嗯。”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江幼青！三十二床江幼青！”一大早上八点，护士便推门进来，“你这个体温一直都是低烧，怎么回事？最近与没有好好休息？是不是压力过大，还有你这个嗓子，一会还是要化验一下，如果排除是发烧的话，可能还有其他因素。”

    “麻烦您了。”霍岐川说道，听着这声音，江幼青感觉到有些失神，“霍总，谢谢你来看我，一回我就要去检查了，你先回吧。”

    “不用，我在这里陪着你就行，今天不忙。”霍岐川的语气很平淡，两个人看起来，好像是相濡以沫很久的老夫老妻那样子，只是窗外的柳丝已经泛黄，不知道是不是春光乍现，可是现在还是一月底二月初的天气，要说是春天来了，却也觉得还远，江幼青的身上有些冷，把被子紧了紧。

    去看嗓子的时候，江幼青想了个办法把霍岐川支走，进到办公室，就看到戴着眼镜的老大夫皱着眉，看着江幼青的检查报告：“你的职业是，唱歌？”

    江幼青点点头：“是的，唱戏。”

    “哦……”老先生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既然是从事这种特殊的行业，最好还是好好保护嗓子，你说说，这嗓子都已经……”

    “马医生，”江幼青垂眸看了一眼他的胸牌，连比划带说，“是不是治不好了？”

    老医生头发已经花白，也已经秃顶，看着报告单思量半晌：“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很小了，最近你一定要好好保护嗓子，绝对不可以再出错了！”

    “谢谢。”

    拿了单子回到病房的时候，江幼青有些失神落魄，刚好看到霍岐川买了东西回来，站在门口，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怎么样？嗓子怎么样？是因为低烧吗？”

    如果只是因为发烧的影响，那么好的就会很快，也不至于那么担心了，江幼青把单子揣回到衣服兜里，“没事，只是发炎了而已，这一段时间不能费嗓子，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