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夸奖。”

    “那我倒是想问问，这签名，你打算一张按照多少钱买进去？”

    “加入京剧社的前二十个人一人一张霍岐川亲笔书写的祝福卡，能够参加假面舞会的一人一张签名明信片，这明信片不值钱，签名才是最珍贵的……”

    江幼青在“最珍贵”的后面停顿了半晌，看起来在郑重思考，思考过后，江幼青说道：“那不如就祝福卡一张一块钱，签名一张五毛，你看如何？”

    “江小姐！”方进忍不住喊了出来，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镇定下来，“你真是好会做生意，去唱戏，有点屈才了。”

    “不屈不屈，你要是去了，就能发现其实我唱戏也不错。”江幼青一本正经，就是这一本正经气得人牙根痒痒。

    然而从头到尾，霍岐川始终是思考的样子，对江幼青和方进的对话不置一词。

    江幼青兴致勃勃地点好了数目，“一会给你送钱过来，对了，你能去下午的招新活动吗？你要是去了的话，效果还能更好一些。”

    “江小姐，不要得寸进尺吧，我们霍总下午还要开会的！”

    一向对江幼青就没有说过拒绝的话，这一次，霍岐川居然也摇摇头，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这次不行，我明天下午真的有事。”

    “没关系，你不来也行。”江幼青看起来并不介意，“你只要按时把这些东西给我就行了。”

    “好，”霍岐川点头，“我肯定按时给你。”

    江幼青高高兴兴地走了，方进才终于忍不住，“霍总，为了那个广告，你都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您干嘛还要答应？那个江幼青，总是来找您帮忙！”

    “奶奶喜欢她呀，在奶奶心里这，可是未来的孙媳妇，我不好好对待，万一去奶奶那里告状了怎么办？”

    “可得了吧！老太太最近天天咳嗽，哪有这个心思，您还得专门挪出时间来照顾老太太，这么多签名怎么办，难道带病房里面写去？”

    霍岐川看了厚厚的一沓纸一眼，“下午没事儿的话把江妙人叫过来吧，她那支广告还是不行。”

    方进几乎抓狂，“以前从来没有这么慢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支广告也是江幼青小姐负责拍摄的吧？”

    “去叫，哪那么多废话！”霍岐川的脸色不佳，方进才终于灰溜溜耸耸肩，一溜烟跑了。

    再怎么忙，江幼青也还是按时拿到了方进送过来的签名。

    递过去的时候，方进的脸色并不太好看，但江幼青却好像看不到一样，一个劲儿地道谢，然后顺手把一个硕大的盒子塞给了方进：“知道你们老板日日辛苦，这个东西就当是我送给他的，算是我的一番心意，顺便帮我问候一声，辛苦了。”

    方进满脸黑线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大红色的包装。

    “这是什么东西？”

    “阿胶啊！”江幼青道，“补血补气的，上次看你们家老板的苍白的脸色，是应该好好补补了。“这不是女人吃的东西吗？”

    “吃的东西还分公的母的？”江幼青理直气壮，“我斥巨资买的呢，别到时候说我就会压榨你们老板，咱们就是友情之间的往来哈，以后你们老板有什么事情，那我肯定也是万死不辞的啊！”

    净说好听的。方进不满意，但也只能不满意，人家送给老板的东西，他没有权利处理，只能乖乖地拎回去交给霍岐川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