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人为了挽回颜面,纷纷出言,你一句我一句,说得义愤填膺。
金宵等几名领头的人,也顺着这个台阶下,给自己全回面子:“都是我们的错,就不能请这两个不学无术的人!”
“我们是国子监的监生,还有各大书院的佼佼者,他云承恩再嚣张跋扈,也不能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将来可都是国之栋梁!”
“好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他们走了也好,现在,就由在下来起个头,咱们用桃字开头作诗,不能用馨香二字,但又要体现出桃花的幽香。”
“好,金兄这个主意好!”众人纷纷拍手表示赞同,很多人闻言就进入状态,抬头看花,或深嗅或沉思,酝酿起情绪来。
“诸位公子不好意思,我家主人有令,这个园子不能借给你们用了,还请你们移步!”
这时,一队家丁走了过来,围住这帮学子,而那些个美人侍女,此刻纷纷收拾杯盏。
“你们怎么能出尔反尔!”金宵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跟被人狠狠地打了一耳光一样。
“您是读书人,又是国子监的监生,您何苦为难我们这些个下人。”为首的家丁赔笑道。
孟新华气愤的道:“不是为难你们,而是人无信不立!你家主人是行商的,难道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如此,他不守信用,名声宣扬出去可不好!”
众人附言:“对,贵家主如此言而无信,我等必将宣扬出去!”
“你们这般无礼,若是让天下人呢知道了,你们主家的生意怕是没法做了,谁又能跟不守信用的人做生意!”
“就是,你们羞辱我们,就是在羞辱国子监!”
为首的家丁冷笑一声:“诸位也知道羞辱你们就等于羞辱国子监,可见诸位心里明镜儿似的!
小的奉劝各位爷一声儿,当今太子,还有两个小王爷可都是皇后娘娘亲生的,你们……有找我们家老爷麻烦的功夫,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个儿吧!
还是读书人呢,口口声声要挟要坏我们老爷名声。
真是不要脸!”
家丁的话说完,在场的读书人面子上就都挂不住了。
“哼,休与小人言!”
“错错错!我等岂能自降身份,与一奴仆争高低长短。”
“罢了,走吧,天下美景多了,也不止你家这一处!”
不走还怎么样?
留下来让这帮下人羞辱么?
再纠缠下去,丢人的只会是他们!
商人逐利,本来就无耻,跟无耻的人论道理,没得折了身份!
让金宵等人不知道的是,芳菲园门口早就聚集了一帮子闲汉和街坊大婶儿,手里不是抓着瓜子儿就是抓着一把花生一边儿嗑一边儿瞧他们的热闹。
看着他们被家丁给轰了出来,就大声的嘲笑起来。
这帮老百姓说话就难听了,什么脏的臭的都敢往外秃噜。
哎呦……这脸啊,被人撕下来在地上踩!
金宵等人狼狈而逃,这些百姓就将手中的瓜子花生儿壳子,橘子皮等物往他们身上扔。
这还不算,不少闲汉还追着他们奚落,好些学子差点儿没被气死!
芳菲园拐角处停着一辆马车,等这帮学子跑远了,一名闲汉就跑到马车一旁,躬身道:“公子,您看这事儿您还满意不?”
车内传来吴力平的声音:“满意!”说完,一个钱袋子就从马车的窗户里飞了出来,“拿去给大家分了!”
这些人是吴力平派人找来的,花生瓜子还有桔子什么的,都是吴力平的人买来分发的。
他常年混迹书院,知道怎么臊这些伪君子的皮最有效。
“多谢公子!”闲汉喜不自胜地道谢,这钱袋子沉啊!
“公子,以后还有这种好事儿,可得惦记着我吴三儿啊!”
“放心,记着你呢!”
闲汉走了之后,吴力平就跟马车里的云承恩道:“老大,咱们这样……会不会给皇后娘娘惹事儿啊?”
将这帮人了整得没了脸面,他心里是爽的,可是就怕给皇后招惹是非。
云承恩寒着脸道:“不会,再有这样不长眼的人凑上来,咱们还得这样来。
咱们要让他们知道知道,皇后娘娘的威严不容侵犯!”
惹他可以,但想借着他羞辱皇后就不行!
“成!我记住了!”吴力平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一抹阴狠。
他们不是君子,是小心眼儿,是睚眦必报的人!
“外界越是谣言四起,就有越多的人在观望。今天这件事,指不定是谁在背后主使,想借此试一试我们云家人的底气。
所以,越是这种时候,咱们越是要嚣张,让他们瞧一瞧,我们云家的靠山没有倒!皇后娘娘没有倒!”
吴力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跟着云承恩久了,他也学了很多,蜕变了很多,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普通的纨绔了,也是个有心眼儿的纨绔。
还有,乔世清的事儿,吴力平简直对云娇感激到骨子里了,这也让他意识到,皇后也是他的靠山。
维护皇后的尊严,他自然也有责任。
“我皇后姑姑不会有事儿的,皇上也不会有事儿,有些人,心急了!”吩咐车夫驾车离开,云承恩就叹道。
他听过所有关于云娇和楚羿的故事,跟云家其他人一样,打心眼儿里固执地认为,云娇和楚羿不会有事儿。
当然,这也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云娇去了哪里,楚羿又发生了什么事儿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