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州城,楚羿再次重伤的消息都传遍了。
廉震那里,自然也是接到了消息。
廉震大喜,他传令下去,比原计划提前五天进攻麟州、至宁、凤翔三府,夺回铁鸡山,武曲山。
同时派人去通知朱凡,让朱凡准备着做内应。
麟州,侯府。
楚羿偷偷的住在这里,云起岳也在不久前回到了麟州府。
当楚羿和崔名学以及云起岳在书房说事儿的时候,就云起岳的亲信来敲门。
云起岳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他的属下是知道规矩的,他在书房谈事情的时候,没有特别紧急的事情不能打扰。
“进来!”
他的声音一落,门开了,一名亲卫拿着一个小竹管儿走了进来。
“侯爷,这是辽东传来的紧急信件。”
紧急的信件,上面是另外有记号的,所以,鸽房的人收到了信不敢有片刻耽搁,立刻就送了来。
云起岳接过竹管儿,就挥手让人退下,他忙开了蜡封,从竹管儿中取出一张纸条,然后拿了本书出来,照着顺序找出了几个字,另外写到一张纸上。
“孩子降生,母女平安!”
云起岳看着这几个字,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了上来,眼眶顿时就湿了。
他有女儿了!
因着是密信,故而崔名学不好开口问,但是楚羿却走过去瞧。
一看纸条上的字,楚羿就笑了。
他转头对崔名学道:“恭喜崔大人,当外公了!大嫂生了个姑娘。”
崔名学一怔,半响才回过神来,无比惊喜的道:“我当外公了?”
孙子孙女儿他有了,可这外孙女,是他头一个!
书房里原来有些严肃的气氛就变得轻松起来了。
云起岳把手上的纸条拿给崔名学:“嗯,母女平安!”
没先到婉儿提前发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可这密信上又只有这寥寥的几个字儿。
不过,‘母女平安’,这四个字却像是一根定海神针,让他的心安定了不少。
他的脸上掩饰不住笑意,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这样的云起岳楚羿还很少看到。
嗯,小时候,当云起岳和娇儿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摸样。
楚羿道:“要不大哥先回辽东吧,我留在这边儿就好了!”
云起岳却摇头:“不了,现在你还不能见人,毕竟你是重伤在身的人!
即便是再小心,让人看出来了,这一仗又要拖些时日。
还是把麻烦解决了,到时候咱们一起回去!”
楚羿也不勉强,于公,云起岳不走自然是最好的:“廉震那边,应该这几天就要行动了,毕竟不趁着辽东这边儿人心浮动的时候动手,来打麟州几府,若是等我的‘伤势’痊愈了之后再动手,会艰难很多。”
说完,三人又走到沙盘前继续研究地形,和如何主导这场战争,还有把敌人往什么地方引百姓的伤亡损失会降到最低。
这是战争,有战争就会死人,他们能做的,只能将最终损失降到最低。
等谈完了正事,云起岳就拿出了一坛子云娇给他的剑南烧春。
三个人喝起酒来。
因着崔婉生了女儿,云起岳高兴极了,崔名学见女婿喜欢姑娘,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女儿高兴。
楚羿却纯属是羡慕,他想要个软软糯糯的女儿来着!
有喜事儿,不知不觉几个人就喝高了。
崔名学是被搀扶着上马车的。
守在暗处盯着崔名学的人忙分出一个来去给自己的主子禀告。
等崔名学回到府里,没过多久,管事的就来报:“大人,盐运使周大人派人送了两个礼物来。”
崔名学心情好,就道:“送来瞧瞧。”
很快,两个带着斗篷的人就被管家和盐运使家的管事给领了过来。
那管事献媚的笑道:“见过崔大人,这是我们大人孝敬您的!”
说完,他就让两人解开斗篷。
脱掉灰扑扑的斗篷,两名水嫩美貌的女子顿时就出现在崔名学面前。
崔名学眼睛微眯,笑道:“替我谢谢你们大人了!”
那管事一喜,忙应下,退了出去。
等他走了之后,两名女子就像崔名学屈膝行礼。
她们穿的是抹胸裙,腰间被绸带系得细细的,胸口敞露了一半,外罩的轻纱完全遮不住颤颤巍巍,雪白无比,晃眼的春光。
“奴婢春痕见过大人!”
“奴婢碧浪见过大人!”
她们微微弯腰,胸口的风光更进一步的展露在崔名学的面前。
崔名学虽然喝醉了,但是酒醉心里明。
这美人早不送晚不送,偏偏等他醉酒了再送,可见是有人随时盯着他呢。
这也是为什么,他要让人把这两个人领进来的原因。
他倒要看看,这些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个时候,他的人应该已经跟着盐运使家的管事了,想到这里,崔名学就摆摆手道:“你们下去吧,管家会给你们安排住处!”
两名女子却立刻跪下:“我们是来伺候大人的,还请大人怜惜。”
她们的话音一落,崔名学就问到一股子异香,然后一股热流就在他身上乱窜起来。
这时,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媚意横生的看着崔名学,那眼波盈盈的双目,还有娇艳欲滴,引人采撷的红唇,崔名学再忍不住,走上前去,撕了他们的衣服……
第二天一早,崔名学醒来看着自己床榻上卧着的光溜溜的两个美人,心里顿时就沉了下来。
他叫人来将两人看着,自己穿了朝服匆匆出门。
大意了,着了道了!
他叫来亲卫,他现在身边的亲卫都是云起岳给他的,身手很好。
“……这两个美人是下面一个县令想走盐运使周大人的路子送给您,但是周大人见了这两个女人的容貌,面上答应了,却私下将人扣下来,当成自己送给您的。
属下去查了,您醉酒的消息,是有人在周家大管事面前不经意说起的。
周家大管事觉得这是个机会,就跟周大人建议,趁着您醉酒的时候送人来,您十有八九是要收的。”
崔名学闻言眉头皱得更深了,这样拐弯抹角,后头的人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样的目的?
“那个透露消息的人呢?找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