査茶闻言一拍大腿:“干!我们干了!”
鱼垓也道:“曲公子的办法好,刘先生说的也有道理,机会只有这一次,咱们干了!”
说完,席面上的人都看向塔尼族的首领。
塔尼族的长老还催促他:“首领……咱们……”
塔尼族的首领看了看那些个目光热切的长老们,心里一片哀凉。
塔尼族,休矣!
他举杯:“塔尼族与査莫、贡拜两族共进退!”
他说完这句话,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有了他这句话,宴席就又热闹了起来。
半夜,宴席散了,加图不顾査莫等人的挽留,匆匆赶回塔尼族。
他走了之后,刘宝就阴测测的跟査茶和鱼垓道:“此人要坏事!”
査茶和鱼垓的脸色顿时就阴沉起来,看向塔尼族的方向充满了杀意。
面具男却道:“这个时候不是你们三族内讧的时候!”
说完,他冰冷的眼神掠过刘宝,刘宝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毒蛇盯着一样。
“不过,加图要是被北汉细作所杀……”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刘宝忙跟上。
査茶和鱼垓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狠意。
“曲公子的办法不错!”
“嗯,若是加图被北汉细作所杀,塔尼族的人定然是要为他报仇的……到时候,塔尼族的人就是咱们手中的刀……”
……
加图和部分长老匆匆回到塔尼族,有些喝得烂醉的长老就留在査莫族过夜。
“首领,您为什么要赶回塔尼族?”
“首领,咱们这次真的是失策了,您瞧他们的战利品……足够他们吃三年,那些个金银,足够他们买十年的盐!”
“咱们族比他们两族都要穷,这下子……被他们抛得太远了!”
听着长老们不满的话,加图一个字都没有说。
一颗心却掉到了冰窖里。
这些人都被眼前的利益熏了心!
回到塔尼族之后,加图就跟几个回来的长老道:“咱们要小心咋墨竹和贡拜族的人,在利益满前,情谊算个屁!”
几位长老闻言倒是多想了一下,有人道:“首领,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
“放心,想坑我们塔尼族的利益,也要看老子手中的弯刀!”
“夜深了,大家都回去吧!”加图疲惫至极的道。
没有人对加图的异常上心,都以为他是喝多了。
而加图回到家,他的老父还没睡,正坐在堂屋里头等他。
“阿爹,您怎么还不睡?”
老汉担忧的看着他:“加图,我是你阿爹,你心里有事儿,瞒不住我。”
“阿爹……”加图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老汉道:“今天族人们都在讨论查莫族和贡拜族的事儿,很是眼红他们得到的财物,话里话外对你都多有埋怨。
可是阿爹知道你,你这孩子曾经出去学过汉人的学问,是个有远见的。
只是你也知道,族人们……”
加图在老汉关切的目光下坐了下来,就叹息道:“阿爹,咱们塔尼族距离灭族不远了……”他把宴饮的事儿全部说给了老汉听,老汉越听眉头皱得越深。
老汉叹道:“被金银迷了眼啊!”
加图道:“汉人有个故事,叫唇亡齿寒,我们和北汉的关系就跟嘴唇和牙齿一样,一旦北汉灭了,大业会将这么大一片草原给我们?
到时候,不但没有草原,我们部族的人都离开森林,去草原居住,大业的军队只要将我们一围,就能灭了我们。
什么草原,什么茫山森林,就全是大业的了!”
“而这次,咱们是参不参与都不行,不参与,北汉不一定领你的情,也不可能领情,在他们看来,茫山森林就是一体!
他们的人被杀了,是绝对会来报复的!
阿爹,北汉的兵马,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软蛋!
可若是参与……
总之,不管是左是右这次都是个死字!”
“阿爹,明儿从部族里挑选些青壮和伢崽妹崽,让他们去姑姑坳狩猎,等倒了姑姑坳,您再告诉他们,不用再回来了。
还要告诉他们,我们的部落,是被大业的奸细,还有查莫和贡拜两族给害了的,跟北汉没有丝毫关系!”
“狩猎队让图坦当队长,咱们家……您就带加佳和加林走……加达不能走,他一走……这些人都会怀疑的。”
加达是他的长子,很是优秀,是能够继承他衣钵的人,可是……加达若是走了,旁人一定会疑心的。
加图心疼极了,他说完,老汉已经泣不成声了。
可是他却什么反对的话都没有说,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安排,已经是最为妥当的安排了。
加图跟老汉跪下:“阿爹,儿子不孝……您的养育之恩来生再报!”
老汉抱着加图的头痛哭不止……
第二天,塔尼族的狩猎队伍出发了,部落这次没有任何收入,初冬去打最后一场猎,隆冬来临的时候,部族的人还不至于挨饿。
至于带妹崽出去,加图的解释是他们即将要去抢掠北汉,妹崽留在家里没人看着,还不如跟着伢崽们一起出去,还能采些山珍回来。
送走了狩猎的队伍,加图再次问了所有的族人,要不要跟着另外两族去骚扰抢劫北汉兵。
族人们皆振奋不已的表示要参加,他们已经失了先机,这次绝对不能错过。
听说,北汉兵身上有很多好东西,带着这些东西翻山卖给外邦人,他们会出很多金银!
加图只问了这一次,就不再问了,只让长老们选出第一批要出战的人,等着那边儿两族的消息。
……
刘宝和面具男在跟查茶等人约定了进攻的时间之后,就离开了查莫族,悄悄的潜伏进了北汉。
他们到北汉之后,就听到一个消息,北汉王庭将举行大型宴会,宴请各大商队。
同时,还听到消息,北汉右丞相言啸,亲自接手官员被杀案,这个时候已经抵达各个死了官员的县城查案。
“言啸来的正是时候,杀了他,对北汉的震慑更大!”马车上,刘宝给面具男倒茶,面带得意的道。
面具男端着茶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冷冷的撇了一眼刘宝,把刘宝看得背后寒意顿生。
他又那里说错了?
一言不合就放冷气,也不考虑人受不受得了!
胖子也怕冷好吧!
刘宝在心里腹诽,而面具男却开口了。
“云娇不是个好对付的!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