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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反正有好戏看了。

    阮棉抿了一口香槟,舒服地眯起双眼。

    谢朝辞不可置信,灼热的视线跟粘在林长鲸身上一样。

    他之前邀请过姐姐,她亲口告诉他没空,然而此时此刻却和陆鹤唳出现在这里。

    两人还这么亲昵,她身上的裙子价值连城,难道陆鹤唳和她…

    谢朝辞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血气上头,一冲动差点跑上去质问,手里来短信的震动制止了他。

    他打开一看,是姐姐发来的:半个小时后花园见,你听我解释

    谢朝辞焦躁的心稍稍安静下来,既然姐姐这么说,就一定是有原因的。

    刚好待会儿告诉姐姐,阮棉背后的人是沈清臣。

    其实林长鲸在拒绝谢朝辞之后,本就没打算再答应陆鹤唳,尤其是她现在和陆鹤唳暧昧阶段,若即若离才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

    陆鹤唳亲自送来这套价值不菲的礼服时她也没有动摇,但是当他抚摸着上面的钻石,眼中闪过一丝可惜,淡淡地问她:“真的不去吗?”

    第六感告诉她,如果她不去,他和她之间就没有以后了。

    虽然不知这种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但她还是决定遵从内心感觉,遂答应了。

    当她换上礼服,看到陆鹤唳眼中的惊艳,她觉得这个决定很正确。

    至于谢朝辞,很好糊弄。

    谢朝辞的视线如此灼热,连陆鹤唳都注意到了,他直接问林长鲸,“你和谢朝辞很熟吗?”

    林长鲸挽着他的胳膊甜甜一笑,“以前在圈里有合作过,但不是跟不熟。”

    陆鹤唳点点头,神色不明。

    阮棉的视线围着林长鲸与陆鹤唳转了半天,发现林长鲸似乎还没搞定陆鹤唳,否则她对待陆鹤唳也不会如此小心翼翼,反观陆鹤唳,对林长鲸忽近忽远,态度暧昧不明。

    小说中描述的可是陆鹤唳对林长鲸求而不得,怎么现在看着完全反了。

    阮棉吃了一口蛋糕,有点替林长鲸忧心。

    又过了一会儿,她留意到谢朝辞与林长鲸先后离席,拐了个弯,往花园的入口走去,而陆鹤唳,看他的模样,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

    阮棉放下叉子,擦了擦嘴,悄悄跟上去。

    去给他们放风。

    第18章 替身

    沈清臣喝了点酒,便觉得胃里有些不舒服,环顾了一圈,没见到阮棉的身影,也不知道她又跑哪儿看热闹去了,索性一个人到二楼的阳台吹吹冷风。

    陆家这栋别墅地理位置是极好的,山环水抱,夜风徐徐吹来,沈清臣舒服得眯起双眼,突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不久前从他身边溜走的阮棉,此时她正藏在一颗芭蕉树后,观察着距离她不远处私会的男女。

    好像是谢朝辞和陆鹤唳带来的女人。

    “沈总原来跑这里躲清闲了,真是让我好找。”

    闻声,沈清臣转身,陆鹤唳已经走过来,与他并肩而站。

    “陆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陆鹤唳顺着刚好沈清臣凝视的方向望去,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那个女人是沈总带过来的吧,挺漂亮的。”

    沈清臣眯起眼,“还行吧,比陆总一掷千金的红颜知己漂亮一点而已,只是提醒陆总当心头上帽子的颜色。”

    陆鹤唳的目光落在谢朝辞与林长鲸身上,幽深的眸子分外平静,淡淡道:“没有帽子,哪来的颜色。”

    沈清臣挑眉,“那陆总还真是大方。”

    “比起这个。”陆鹤唳侧身凝视他,“沈总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受吧,连玩个小明星都得瞒着老爷子。”

    沈清臣沉默不语,侧目瞥了他一眼。

    陆鹤唳循循善诱,“这么多年,你辛辛苦苦替阮家守江山,把他们当亲人,可阮老爷子是怎么对你的,你手里有多少股份你自己最清楚,空有虚名没有实权,你甘心吗?”

    “多次交锋,我觉得咱们挺像的,我了解你的手段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所以与其一直这样僵持着,不如我们合作,我帮你夺得阮家的江山,以后我们就是盟友。”

    “如今陆老爷子年事已高,阮小姐就是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正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

    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她虽然名字叫阮棉,可做人却一点都不软绵。

    沈清臣突然失笑,平静地对上陆鹤唳翻滚着野心的眸子,懒懒的语调透着几分漫不经心,“陆总,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阮家给了他锦衣玉食的生活,阮棉更是给了他最好的教育,阮爷爷对他有所防备是人之常情,毕竟他只有阮棉一个孙女,总得为她打算。

    什么样的禽兽才能做出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沈总说得对,做人要知恩图报。”陆鹤唳淡淡地收回视线,掩盖了眸中一片情绪,“只是有时候愚忠并不是明智的选择,等沈总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沈清臣敷衍地应了一声。

    陆鹤唳瞅着楼下花园各怀鬼胎的三人,对沈清臣说:“你带来的那个小明星对谢朝辞和林长鲸挺感兴趣的,我请你们看场好戏,就当图一乐。”

    *

    花园里谢朝辞与林长鲸经过“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之后,谢朝辞突然爆发。

    “不是我不相信你!”他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一把握住林长鲸的肩膀,“姐姐,这么长时间,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心意还是装傻?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阮棉吃瓜正吃到精彩处,余光突然瞥见她的正对面,也就是谢朝辞和林长鲸的另一边的芭蕉树下,陆鹤唳正静静地盯着这两个人,而且人家根本不屑躲起来,一副准备捉奸的架势。

    阮棉心里的一句“卧槽”差点儿脱口而出。

    陆鹤唳还没搞定,海王不会翻车吧。

    一阵寂静过后,谢朝辞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爆红,又有一种终于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来的畅快,他紧张地盯着林长鲸,沙哑的声音有些缱绻,又重复了一遍,“姐姐,我喜欢你,你呢。”

    林长鲸显得有些无措,脸色为红,目光左右闪躲,突然也瞥见右方芭蕉树底下的陆鹤唳,心下百转千回。

    可以借这个机会让陆鹤唳知道她是有选择的,有竞争对手,才会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陆鹤唳这样的强者。

    答应是不可能答应的,她的最终目标是陆鹤唳,谢家还不配,但谢朝辞还有用。

    “对不起,小辞,我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照顾,对不起……”她漂亮的眸子顿时弥漫了泪水,仿佛拒绝了别人,犯了天大的错一样。

    谢朝辞眼神黯然,喃喃道:“那你喜欢谁呢?陆鹤唳?”

    林长鲸无声地流泪,摇摇头。

    “我知道了,你喜欢江星衍对不对!”谢朝辞借酒无理取闹,还是最近周围人的肯定给了他自信,“他之前跟我炫耀你答应过他——”

    林长鲸急急地打断,“我没有答应任何人任何事。”

    她也察觉到谢朝辞今天的失常,场面渐渐失控,陆鹤唳还没走,再这么下去恐怕不妙。

    “那你现在打电话给江星衍,说你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谢朝辞依旧不依不饶。

    二人僵持着。

    芭蕉树后,沈清臣凉凉地说:“陆总,看来你的绿帽子可不止一顶。”

    陆鹤唳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视线落在林长鲸脸上,若有所思。

    林长鲸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气,谢朝辞今天发什么疯了,然而面上不得不维持着被逼到绝境的小白花,眼泪簌簌地掉,脑筋飞速转动,突然福至心灵,“我怎么可能和江星衍有牵扯,其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他是阮棉的男朋友吗?”

    不管怎么说先解释给陆鹤唳听。

    谢朝辞冷笑一声,“江星衍为什么当阮棉男朋友,你还不清楚吗?”

    林长鲸心里慌的一批,怕这么下去谢朝辞说出什么完成无可挽回的局势,却又想不到办法脱身。

    “星衍做我男朋友当然是因为我们两情相悦。”这时阮棉从芭蕉树后走出来,“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林长鲸像被人救上来的溺水者,长松了一口气。

    目睹这一切的陆鹤唳“嗯”了一声,看向身侧的沈清臣,“帽子太多。送你一顶。”

    沈清臣突然失了兴致,转身离开。陆鹤唳跟上,不再看眼前这无聊的闹剧。

    阮棉的目光在谢朝辞和林长鲸身上扫了扫。

    【这俩傻蛋在这儿吵架,提我们家星衍干什么,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幕】

    【谢朝辞这傻蛋!死直男!注孤生!追人还这么咄咄逼人,换作我是林长鲸,早把他一巴掌拍死了】

    谢朝辞混沌的脑子突然被阮棉内心的声音的骂醒,仿佛上帝掀开了遮住眼的帘,他看见林长鲸在他面前满脸泪痕。

    天,他都干了什么。

    愧疚如潮水涌来,几乎将他淹没,“姐姐,对不起,我……”

    林长鲸疲惫地摇摇头,“我累了,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小辞,为了避免给你造成误会,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拖着长裙离开,像是被坏人欺负过的小公主。

    “姐姐……”谢朝辞想追上去,又无力地停下脚步,他现在脑子一团乱麻,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刚刚真是魔怔了,竟然这么逼姐姐,明明她才是最无辜的。

    旁边突然传来一阵轻笑,“像个丧家犬一样。”

    谢朝辞恶狠狠地回头,对上阮棉嘲讽的视线,“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别以为攀上了沈清臣就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沈清臣可是阮家的童养夫,要是阮家大小姐知道了,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阮棉挑眉,童养夫?

    闹剧结束,阮棉回到席上,发现沈清臣已经微醉,旁边一个中年油腻男似乎没有看到他眉眼间的烦躁,仍巴拉说个不停,咸猪手还有意无意地来回在他腰间打转。

    能让清臣如此忌惮的,应该有几分势力。

    阮棉走过去轻轻说:“回家了,清臣。”

    中年男子说话被打断,一看是阮棉,轻蔑挥挥手,“你算哪根葱,起开,我跟沈总聊得正开心呢。”

    “不过……”中年男色眯眯地看着阮棉,咸猪手转移目标,“看你长得不赖,不如一起来玩啊。”

    沈清臣猛地扣住他们手腕,不耐地吐出一个字,“滚。”

    中年男被当场下了面子,脸色很不好看,“装什么装,不过是阮家有名无实的女婿,还真以为自己是阮家的少爷了。”

    阮棉端起桌上的红酒泼到他脸上,冷笑,“无论是谁,都是你高攀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