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过,我不会住您家,还有,我也不敢保证,我能与他处出感情来,但,既然您把这作为条件,我会照办,相信缘份吧,我们有缘。”
为了得到父母的信息,明明表现得很配合。
内心里却已有了小算盘。
她就不相信,出了墨家,她就扮成男儿身,在墨家,她就装成墨白讨厌的样子,这样下去,她倒是看看,还能与他处出个什么感情。
虽说有点骗长辈的意思。
可,让她就这样嫁给一个陌生人,她做不到。
“可这人生地不熟,你又无亲无友,这么小的年龄,你确定不用住在墨家?”墨海华询问着。
这小姑娘年龄不大,那双眼晴却透着不符年龄的精明。
让他倒有些看不透,这小脑袋瓜里,在划算着什么,又能划算什么?
一个大山长大的孩子,外面的世界是多复杂,她可能真不知道。
不过,倒是不妨让她锻炼下。
明明摇头,“爷爷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照顾好自己。”
这两年,爷爷身体不好,她几乎一个人撑着这个小家。
而且,经久日长的与山下那些妇妇打交道,虽是些歪歪道道,家长里短,可也不压于一个繁索的小世界了。
爷爷说,小能看大,外面的世界再复杂,道理,都是相通的。
所以,她并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说着,从包里拿出纸和笔,“爷爷,你能告诉我你家的电话吗?等我安顿下来,有了联系方式,我就打电话告诉你。”
她想变被动为主动。
她并不是一个愿意被别人牵着走的人。
墨海华接过纸笔,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明明,写了一串数字递给她,“我孙子很优秀的。”
明明笑了笑,随即直了直身子,“我爷爷也说,我很优秀!”
彼时,明明从不懂,什么叫做年少轻狂。
但,那时的自信,却无人能敌。
老人笑笑没说话,却用一副笃定你们能在一起的表情看着她。
七个月后
“萧晨,海上云天酒店门口,有个需要代驾的,车牌号是……”
“好的好的,余哥,我手上这单外卖送了,我马上就去。”
萧晨说完,勾起嘴角,又要多笔进账,完美!
萧晨,也就是明明。
为啥叫萧晨,是她骗余淮,她目前的老板,说自己是孤儿,大山里长大的,余淮帮她办的身份证。
至于萧,是爷爷的姓,晨,是她喜欢早晨,也象征美好的开始。
一侧的同事见她将手机收入口袋,皱了皱眉,“萧晨,你这驾驶证都没有,你也敢让余哥帮你安排代驾?”
萧晨嘟起下嘴唇,将自己垂在额前的一撮刘海,往上轻吹了下,那是她为了戴假发,刻意留下的刘海。
只是,后面寸头,前面一撮刘海,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她五官立体,倒是难看算不上。
萧晨瞥了眼同事,一脸的不在意,“怎么,你还在怀疑我的驾驶技术?”
她也就是身份证年龄没到,否则,早去考了。
也有些后悔,当初应该把年龄报大点。
同事摇头,哪能怀疑呢?能把个出租车,开成赛车,冲这份胆量,他也不敢怀疑。
萧晨这边应着,这边送了最近的一份外卖,便骑上了她可折叠的自行车,就去了海上云天酒店。
洒店靠近江边,江风吹过,有些微凉。
萧晨裹紧了自己身上的格子衬衫,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低着头,在整理口袋里皱成一团的零钱。
这七个月,过的很辛苦,对这精彩缤纷的世界,她是完全懵的。
所以,她不仅要学着运用所有的现代化,还是消化他们。
还要学习生活的技能,学习开车,学习送外卖,学习很多很多,从不曾接解过的事。
却因为忙碌,淡化了内心的悲痛。
如果不是忙着学习如何生存,如何赚钱,她真不知,怎么能从爷爷离去的悲伤中走出来。
“是代驾?”
头顶传来的声音拉回了萧晨的思绪。
她条件反射地起身上前,低头应道:“是是是,您好,您好。”
因为怕对方怀疑自己的年龄,她向来接单或者有其他工作时,都尽里避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正脸。
她看似卑微的俯着身,胸口挂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牌子,上面写着“代驾”二字。
中午的酒,喝得并不多,但对对于墨白这初碰酒的少年来说,这会儿后劲一上来,醉意浓了几分。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出车钥匙,递给了萧晨,声音微微有些吵哑,
“城西银河别墅区。”
萧晨忙接过了钥匙,只是,城西银河别墅区?这地点怎么……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随即,她似是想起了什么。
抬眸,眼角的余光,看向了面前的男人,接着,就是一顿,手中的钥匙落在了地上,她面色变了几变。
借着俯身捡钥匙的动作,掩去了眼里的惊慌。
闭眼,深呼吸,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自己,不转身跑走的冲动。
可任她如何压制情绪,再开口时,声音里还是有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好的。”
怎么会是墨白?
那个她所谓的娃娃亲对象?
他不是说在国外读书吗?说是还有半年才毕业,突然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