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要脸的男人,碰到一个更加不要脸的女人后,唯一的结果就是受制,就像高飞这样,觉得在这方面斗嘴肯定会输给沈银冰后,立即改变了话题:“你在本次风暴中,斩获了多少?”
“不多。”
沈银冰随口回答:“抛却所有费用,纯利润还不到十个亿的美元。”
在本次小风暴中,南寒人总共损失了五十个亿,不过这些钱并不是都被离子基金卷走了,大部分都被无数风投公司趁机抢跑了,妮儿俩人能在本次风暴中斩获二十亿,已经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真是财大气粗啊,十个亿的美金还说不多。”
高飞很羡慕的撇撇嘴:“伟大的沈狼主,你知道十亿美金是什么概念吗?如果把它们换成一块钱,估计得围着全国转一圈了,就这还嫌少,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如果换成鸡腿,估计足够全国人民吃一顿饱餐了,对吧?”
沈银冰睁开眼,叹了口气说:“唉,其实我从来没有把钱看的有多重要。”
高飞继续撇嘴:“别这样说,搞的你好像多么视金钱如粪土似的。还你从来没把钱看得有多重要,还记得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天吗?我帮了你那么大忙,又是背着你,又是送你去医院看脚的,你总共才给了我几百块钱,就疼的好像在割肉了。”
提到以前,沈银冰眼睛开始慢慢发亮,散出幸福的回忆,喃喃的说:“如果今天,是我们刚认识的那一天多好?”
高飞问:“你是不是会给我个几百万,直接用钱把我砸昏,让我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你石榴裙下?”
沈银冰白了他一眼,嗔道:“切,你想的倒美,给你几百万?一分钱也不会给你!我打电话报警,让执法者抓起你这个蓄意暗算一代美女总裁的小留氓,让你去坐牢!到时候,让你在牢里天天啃窝窝头,为你的卑鄙付出代价。”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高飞叹了口气:“越美的女人,心越毒。你说我正好好的倚在天桥下睡觉,你自己眼瞎碰在我腿上绊倒,倒是反而怪我了,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没有人性,可我有异性呀。”
沈银冰咯的笑了声,右手慢慢牵起了高飞的手,五指张开和他五指交叉,轻轻握紧低声说:“高飞,我有时候总是在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把你当雇佣男友看待,而是正经的和你谈恋爱,又会是一种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
高飞嗤笑出声:“估计世上又多了个太监罢了。”
沈银冰握着高飞的右手猛地紧了下,随即又松开,低声说:“人家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留如果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我是修罗,可我真心对你,你会怎么做?”
高飞没有吭声。
沈银冰等了会,才问:“怎么,很难抉择?”
高飞这才说:“说假话我不愿意,说真话你听了又难受,那又何必说呢?”
“嗯,也是。”
沈银冰默然的点了点头,忽然又问:“如果现在,我放下一切,你能好好对我吗?我只要一年,给我一年的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高飞低头看了她一眼,回答说:“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我记得上次你这样说时,我就问你真能放得下?这次,还是这样。”
“我……我放不下。”
沈银冰呆了片刻,才低声说:“也不能放下,因为我已经代表了佷多人的利益。如果我完蛋了,韩家骏他们也得跟着完蛋。因为我而害死佷多人,这是一个包袱,沉重的包袱,我承受不了。”
“既然这样,那你以后就不要再问这个问题,很无聊的。”
高飞淡淡的说完,又开始看电视。
沈银冰也不在说话,就靠在他怀里,右手和他相握着,闭眼好像睡着了那样。
电视内,传来了赛场观众的欢呼声,现场解说员的解说声,很热闹,却又很冷清。
热闹的是在电视里,冷清的却是在屋子里。
“高飞,你……”
就在高飞把精神慢慢转移到球赛上时,房门开了,陈果果从外面走了进来,刚要说什么才发现沈银冰就依偎在她怀中,愣了下赶紧闭嘴,站在了门口。
陈果果的突然闯进来,沈银冰就像没看到那样,依旧依偎在高飞怀中,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高飞,我来找你,就是问问你为什么没有去参加下面的舞会,别的也没什么事,我走了。”
陈果果小声说了句,转身就要走时,沈银冰却说话了:“苏青,你先等一下。”
陈果果连忙停步,很恭敬的样子:“沈总,您有什么吩咐?”
沈银冰从高飞怀中坐了起来,松开他的手问道:“明天都是安排的什么工作?”
“明天的工作安排?”
陈果果稍微想了想,就回答说:“明天上午八点,沈总您要与铜岭韩城主见面,就炼油厂选址一事交换意见,初步估计是一个半小时左右。十点半,您要与萨摩石油集团的尼科夫先生见面,并在稍后共进午餐。”
“午餐后,您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一点半要去三仙里(初步看好的厂址)继续考察,并与当地工作人员、群总代表见面……下午四点,会去三仙山游玩放松,将会得到三仙山上三清观的李道长的盛情款待。”
陈果果现在已经逐步适应了秘书的角色,对沈银冰明天的工作安排是了如指掌,详细汇报了一遍,最后才问道:“具体就这些了,请问沈总,有什么需要改变的吗?”
“哦,没有,就按安排的去准备吧。”
沈银冰抬手摆了摆,示意陈果果可以出去了。
等陈果果关门出去后,沈银冰看了眼扔在关注球赛的高飞,很忽然的问道:“你觉得苏青怎么样?”
“很好啊。”
高飞随口回了句,才眨巴了下眼睛问:“你又犯什么病了,好端端的问苏青怎么样。我觉得她真的很不错,虽然来历有些不明,可对你的确够忠心的。还记得在成县山谷中那晚吗?要不是她死命替你抗住,给我们争取了靠近你时间,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
沈银冰没有管高飞称赞苏青的这些,只是问:“你觉得她漂亮吗?”
高飞眼里闪过一抹异样,呵呵笑道:“跟你自然是没法比,也算是中人之姿吧。”
“如果,我是说如果。”
沈银冰抬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看似漫不经心的说:“如果有一天,她忽然失踪,或者因为保护我而遇难了,你会是什么感受?”
现在的苏青可是陈果果假扮的,除了莫邪征东之外,高飞还真想不出世间还有谁能对她造成威胁,不管是来明的还是玩黑的,陈果果都算得是不可战胜的存在。
不过沈银冰不知道这些,高飞也没必要为此担心,他只是纳闷沈银冰为什么会这样问,稍微沉殷了下,才说:“除了可惜,为她默哀之外,我还能有什么感受?反正你也很清楚,我这人对能干却不怎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向不会太关注。”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也没啥。”
沈银冰再次打了个哈欠,重新靠在高飞怀中,把双脚放在了沙发上,喃喃的说:“借你怀抱靠一下,好好睡一觉,没事别打搅我。”
不大的工夫,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距离公主大酒店不远处,也有一家酒店,四星级的。
酒店某个包厢内,窗帘已经被放了下来,光线显得有些昏暗,一个年轻人坐在沙发上,挑着二郎腿看着站在面前的一个人,悠然自得的吐了口烟雾。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中年人,相貌气质跟穿着都很平凡,属于那种把他扔在人群中找不到的主,不过他在年轻人心目中,却是用的最得心应手的。
中年人正在向年轻人汇报刚得到的新情报:“派去的人刚从酒会上回来,亲眼看到了离子基金派来的杰克,也就是妮儿的得力助手。在酒会上,杰克跟沈银冰相谈甚欢,不过因为身份原因,我们的人不敢凑到跟前,所以没能听到他们在交谈什么。”
年轻人把烟头放在烟灰缸内,掐灭后淡淡的说:“还能商量什么?肯定是互相庆祝在南寒人身上狠狠割了一刀。”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中年人点了点头,说道:“看来,我真是小看了妮儿对高飞的感情。为了支援他,竟然不惜冒着挑起金融危机的危险,悍然出手暗算南寒人。”
年轻人也深有同感,说出的语气中,也带有了丝丝嫉妒:“是啊,我们都忽视了这些。有时候我在琢磨高飞时,就觉得他真是上天的宠儿,在他以前浪迹江湖时,怎么能搭上离子基金总裁这样的大人物。如果我能像他这样好运气嘿嘿,不说了,我承认我开始嫉妒他了。”
中年人却说:“少爷,您也不必妄自菲薄。您的身份注定了您必须要低调,不可能会像高飞那样,无论做什么事都可以肆无忌惮,嚣张跋扈。”
“你觉得高飞是嚣张跋扈吗?”
“他也是就是运气特别好罢了。如果不是好运气始终陪伴他左右,就凭他的脾性,和做事风格,就算有十条命也没了。”
中年人顿了顿,才低声说:“我觉得,高飞只是一介莽夫,不足为虑。倒是沈银冰,这是个不确定的因素,对我们的计划……”
年轻人抬手,中年人马上就闭上了嘴。
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睛,静静的过了片刻才说:“老赵,如果你是这样看高飞的,那我劝你还是提早出国,去欧洲那边主持工作吧,因为我真舍不得你去死。”
老赵嘴角抽了几下,低声问:“少爷,我有说错了吗?”
年轻人反问道:“你知道莫孤烟是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