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赵天野还是景亦扬，他们的吃相都太难看。

    两人的斗争太过明目张胆，给了有心人可乘之机，偌大的景氏企业，居然被景亦扬和赵天野两兄弟玩破产了。

    景家成了众人皆知的笑话，而景氏企业也很快易了主。

    得到景氏企业被景亦扬和赵天野两兄弟玩崩的消息时，向晚正在试婚纱。

    消息是凤洛告诉她的，他夸了一句穿婚纱的她很美，下一句就是景氏企业破产了。

    向晚只是眸光一闪，但没说什么，她的注意力在身上的婚纱上——

    他们挑的这家婚纱店是全国最好的婚纱店了，身上的婚纱很精致很华美挑不出错处，但向晚就是不喜欢。

    “好看么？”她在镜子前转了几圈，“你喜欢么？”

    镜子里，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男人，男人一双长臂圈在她腰间，下巴磨了磨她柔软的发，他说：“你不喜欢它。”

    “嗯，我不喜欢。”向晚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表现得很明显吗？”

    “没有。”镜子里她身后的男人摇了摇头，“是你的眼睛告诉我的。”

    “那我去换了。”向晚拿开了凤洛的手臂，独自一人去换了衣服。

    他们试遍了很多家婚纱，但向晚都不喜欢，试到最后向晚都试厌了，他们就回了家。

    向晚洗完澡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凤洛在浴室里洗澡。她抱着平板看着形形色色的婚纱，却始终没有哪款合她的眼缘。

    是她太挑了么？

    她又觉得不是。

    过去的世界里，她也结过婚，那时她可没有这样的情绪。

    那么，她到底想要什么婚纱呢？

    向晚怎么想，脑子都是一片空白。

    浴室里淅沥沥的水声蓦地止住，接着是门打开的声音，向晚抬眸，便看到了一幅美男出浴图。

    她的目光扫过他的身体，最后怔在他的发型上。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她还是不怎么习惯他的新发型。

    向晚抿了抿嘴，凤眸眼巴巴地看着只围了浴巾的男人。

    凤洛擦完头发，放下手里的毛巾，他的头发还是湿着的，但他还是上了床。

    沐浴露的香味儿即刻飘进了鼻子里，他的手臂也悄悄揽上了自己的肩。

    向晚闭了闭眼，推开身侧的男人。她的语气淡淡的，眉眼间充满了疲倦：“我困了，我想睡了。”

    她拒绝了他想要的亲近。

    凤洛看着向晚在自已面前翻了个身，然后背对着自己。

    他看着她的后脑勺，很快就听到了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好像她真的睡过去了一般。

    他关了床头的台灯，黑暗中，他的目光不曾移开半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向晚是真的睡了过去，她因为选不到喜欢的婚纱而烦恼，但身体也是真的疲累。

    她试了一天婚纱了，筋疲力尽。

    她入睡很快，只是睡得并不安稳。

    她做了个梦，梦里是她陌生又熟悉的场景和记忆。

    梦里的她变回了霞，一场梦，她把霞的一生回味了一遍。

    第二天向晚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的。

    凤洛喊她“晚晚”时，她才反应了过来。

    “几点了？”她的嗓音有些嘶哑。